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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夜半夜话
佳期梦遥
春水烹茶
2558

三更已过,齐昊还未安歇,心里记挂佳瑤脸上不知如何?索性收拾停当,打算夜探任府。

夜深人静,小院绣楼,佳瑤正在熟睡,平素并不要丫鬟下人伺候起夜,小丫鬟在外间安睡。齐昊从后窗进得屋来,撩开窗幔,借着月光观看,果如澹明所说,佳瑤脸颊红肿异常,齐昊轻轻抚摸佳瑤脸颊,摇醒佳瑤。佳瑤梦中惊醒,见一人坐在床边,刚要呼喊,齐昊抬手堵住佳瑤口舌,压低声音:“是我,莫要惊动旁人”。佳瑤点点头,示意她已知晓,让齐昊放开手掌,齐昊拂上佳瑤脸颊,佳瑤吃痛,扭头躲闪,齐昊伸手钳住佳瑤的下巴:“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与我说说今天别苑发生了何事?”佳瑤抬手想打掉齐昊的手指,还未动作,齐昊快速的在佳瑤的脸颊上嘬了一下,随即松开了手指,正襟危坐,倒是一派正人君子模样。

佳瑤一阵蒙,指着齐昊:“你,你……”。这时只见门外烛光闪动,小丫鬟大概是听到屋内声响,轻声叫了声:“小姐。”推门而入。

齐昊放下幔帐,推倒佳瑤,翻身上床,躲在被里,这一套动作是如此迅速,行云流水,看的佳瑤直咋舌。不多时,佳瑤只觉眼前光亮浓重,急忙歪头闭眼,小丫鬟别过火烛,轻挑幔帐,借着光亮看佳瑶还在熟睡,放下幔帐打算退出门外,被窝里齐昊的手在佳瑶腰间摩挲,佳瑶强忍不住“呵”出声来,小丫鬟叫了声小姐。佳瑶一看没法再装睡了,撩开床幔一角,急吼吼,翻身下床,绣鞋都没来得急穿,光着脚丫,站在地上。

“没事,没事,我刚刚做了一个美梦,笑出声来了。我等会再睡,回味回味,你不用值夜了,回房去睡吧。”

小丫鬟听到佳瑶要回味回味,噗嗤笑出声来,应了声是带上房门,回房去了。佳瑶来到门房,仔细听来,小丫鬟踩着木楼梯,吱呀吱呀的下楼去了。佳瑶回手栓上房门,一颗心才算放下,几步赶到塌前,撩起被褥,“还不起身,被窝倒钻的如此顺溜。”

齐昊翻身坐起笑道,“我也是头一次,没想到如此好钻”。佳瑶讪讪笑了一下,心道这个话题不好再继续了。

佳瑶塌前找到鞋子穿上,披了一件外衣,“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急的非得半夜来访,实在是.......这要是让人发现,你我怎说得清楚”。齐昊心道说不清楚最好,“你与我说说白天之事,恐怕有些麻烦?”

“什么麻烦?”佳瑶问道。

“澹明说送你返回时,竟有人跟踪。”佳瑶一听如此,眉头紧皱,忘了计较齐昊不合常理的来访,暗道难道是白天哪位美人公子,忙把白天之事细细说来。齐昊暗道一定是那蒋小王爷。“你这些时日,不要外出走动,以免横生枝节,有什么事情让人去通知我。”

“那美人公子是什么人?我是不是得罪他狠了?”。

“那人就是德阳王,他的母亲是凤阳长公主,父亲是世袭王侯蒋家,舅舅是当今陛下,平时最是乖张,你敢扔他一头土,你说你是不是得罪的狠了?你呀....”齐昊抓起佳瑶双手,唇边凑来,佳瑶正在思虑,没提防让他占了便宜。

“你....”齐昊眉头一转,神情哀怨起来。

“让我帮你处理麻烦,怎地也不给我点好处,你不知这些时日,我有多难过,佳瑶别拒绝我。”

说罢拥住佳瑶,佳瑶愣愣的,有些招架不住,手指软绵绵的推了几推,竟然毫无气力。佳瑶脑中天人交战,接受他,拒绝他,接受他并不需要嫁给他.......想到此处佳瑶一软,齐昊沉浸在这美好中,脑中不断徘徊着“拥有她之后,千依百顺”,突然感到佳瑶一顿,软下来,齐昊随即推倒,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齐昊捧着佳瑶脸颊,毫无章法,却又那样勾人魂魄,佳瑶沉迷于中,只觉四肢百骸无不舒坦异常,轻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人说灯下看美人,别样风情,却不知床上观美人才是绝佳风情。齐昊看着佳瑶发丝纷乱,转盼多情,更难自处,一手轻轻拉开佳瑶,月光下, 好一副美人图,难怪古人有诗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齐昊只觉之时便要自己立即死去,也是值得的。佳瑶只觉一凉,清醒大半,急急用小手按住齐昊不安分的双手,“别,别,不行,不行,真不行。”推开齐昊,将衣服拢个大概,翻身下床,齐昊那料此当口佳瑶竟然推开自己,伸手去捞佳瑶,竟扑了个空,佳瑶步步后退,齐昊步步跟紧,想要把佳瑶哄到自己怀里。只此时,佳瑶已经清醒,齐昊见佳瑶镇定下来,哪还有半点娇羞模样,想到时机已过,也就作罢,只是后悔当时不如趁着佳瑶迷糊,速战速决。佳瑶见齐昊发丝凌乱,眼中情色大甚, 暗暗骂自己老没害臊,差点栽倒在他手里。

五更鼓响,天就要开始转亮,佳瑶赶紧推搡齐昊“你赶快家去吧,天快亮了,别惊动了下人。”

“那我明晚再来。”

佳瑶一急吼道:“别再来了。”齐昊撩开袍袖,坐在桌边,不急不慢,饮了杯凉茶,到觉得通体舒畅。

屋外隐约约传来下人早起劳作的声音,佳瑶大急“还不走”。

“你若让我再来,我便离去。”

“好好,准你再来,记得白天来,晚上夜路不好走。”

“你不再与我怄气了?”

“不了,不怄气。”佳瑶只想快快打发走这厮,胡乱应承。齐昊推开窗子,趁着夜色跳出窗外。佳瑶长嘘了一口气,倒头便睡,不想理会这一团乱麻。

不说佳瑶补眠,却说齐昊天回转昊园,只觉神清气爽,刚进厅堂遇见赵敷。“如此眉飞色舞,有什么好事说讲出来”。齐昊怎好把夜里在佳瑶那里一亲芳泽之事说出,只说刚刚外出打了趟拳脚,甚为气爽。赵敷一见齐昊发丝纷乱,眼光流波,明明是一副含春模样,隐隐有女儿家体香,当下了然于心,心道必是安歇在哪个美人处,得了妙处。拍了拍齐昊肩头“小心,保重身体。”说罢哈哈一笑。

朝食过后,齐昊与赵敷说起昨天白日佳瑶与蒋小王爷之事。赵敷打趣道:“你如何得知,莫不是这样快你二人和好如初,你昨晚莫不是成了好事。.”齐昊一阵含糊过去。“我这个外甥平日里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我看这几日你让任小姐躲躲,莫要出外行走,我早日带这魔王回京,料想过些时日,就会平风浪静。”齐昊称是。赵敷吩咐下人安排过几日回京之事。谁料到这小魔王是非要在马鞍山打了围猎才肯回转,赵敷见这几日,他这外甥忙着打猎之事,似乎并未提及佳瑶之事,也就放心让他胡闹。

至从那夜,齐昊倒是没在夜访佳瑶的绣楼,每日里不是人过来小坐一下,匆匆便走,就是让澹明送些小物件给佳瑶,香檀木的手串,鲜花一盆,甚至还有一块五彩斑斓的石头.........

让澹明带信给佳瑶说,这几日陪着那蒋小王爷打猎,忙着给她善后,让她老实待着,莫要招惹麻烦。佳瑶有时想在这古代,等级制度甚是森严,她居然能给了当权贵人两个土炮,想想好笑,见识过黑店,救过刺客,这人生倒是比现代来的精彩绝伦。却不知更精彩刺激的旅程马上来临,定不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