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年下小男人 第七章 威胁
“我们现在有这些证据，是不是就能够让我爸爸无罪释放了？”卢桃李一边帮姜静烟小心翼翼地按摩，一边兴奋地说道。
姜静烟从小最不擅长的科目就是体育，骨头就和竹子一样硬，她的体育早就全部坏死了。
“明天就开庭了，暂时还不行。”她懒洋洋地妩媚答。
“为什么？”
“证据是需要提前递交给法庭的。而且我们获取证据的途径是不合乎采纳规定的，如果我们是当事人，受害者，那才可以单方面提出。”
“这不是很奇怪吗？明明能证明东方顾就是凶手，为什么却是我们不对？”
姜静烟舒服得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小脸粉扑扑的，笑眼弯弯，不时发出低低的呻吟。
“没办法。就算我再是特立独行，也不得不按照规矩办事。所以，你以后去考个律师证回来。成为制定规矩的人，而不是被规矩愚弄的人。”
她侧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站在金字塔的顶点，将所有陈规陋习全部更改。就靠你强壮的臂膀了，年轻人。”姜静烟抬手捏了把他的上臂肌肉。“当然，大多数人在迈进的途中就改变了初衷，面部全非，也是情理之中，怪不得谁。”
卢桃李对她偶尔调戏的行为不知道是视若无睹，习惯成自然，还是单纯得没有往猥*琐的方向联想，他忽视她的动作，不服地道：“你也就比我大三岁罢了，为什么你不去尝试呢？”
姜静烟撑着腰起身表示她已经老了。
都活了两辈子了，能不老吗？
不能作为呈堂公证，不代表没有其他的效果。
放到网上，仍旧可以引发轩然大波。
再次之前，需要证实警察取得的认罪书是无效力的，否则东方顾有二十种方法推脱掉责任。
翌日，姜静烟载着卢桃李抵达法庭门前，停车时又凑巧碰见了牛检察官。
“真是无巧不成书，我们又要打擂台了。”牛检察官对姜静烟厌恶到了极点，在他眼中，她恬不知耻，胡作非为，猖狂放肆。得是什么样的家教能培养出这么个混蛋来？
姜静烟抬起拳头：“一回合就把你ko。”卢桃李在旁边小声提醒：“你的腰，最近别剧烈运动。”
她清咳一声，表示了解。
“这次的庭审一定会很有趣。”牛检察官将皮包塞给小助理，一副胜券在握的笑容。
姜静烟应道：“确实是，我也很期待欣赏牛检察官再次失败的伤心嘴脸，到时候别被我吓得找妈妈哦。我不仅会打败你，还会揪出真正的凶手，像你这种光图名声，不在乎真假的大蠢牛就等着落荒而逃吧。”
她甩了车门，昂首挺胸地迈上台阶。
牛检察官每次和她斗嘴都屡战屡败，再听到小助理又一次感慨：“姜律师长得很漂亮啊，我怎么会忘记她什么样了呢？”时，烦躁地狠瞪了小助理一眼。
法官还没到场，在座的众人需要配合，将手机静音，关机等。
法庭是神圣的地方，任何人都必须持有敬畏之心。
大概，或许，可能，应该姜静烟是少见的例外。
她和卢桃李相视颔首，继而走到辩护律师席上，翻出手机查看。
一条陌生号码的讯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点开一瞧，最先入目的是一坨白花花的肉。
白花花的女人，一丝不挂的坐在许多马赛克之中，痴迷陶醉地吸着白色的粉末。
不用怀疑，那绝对不是白面。
随着图片而来的是一句话：“闭上你的嘴，否则……”
姜静烟似笑非笑的盯了许久，直到开庭。
她似乎是被吓到了。对牛检察官的百般逼问一声不吭。绰号禁烟反对派的她竟然少见的不插嘴，不捣乱，就连岑法官也很是意外。
快中场休息时，岑法官没忍住，问了她一句：“辩方律师，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姜静烟站起身摇摇头，果然牢牢闭紧了嘴巴。
待法官敲锤休息，她瞬间就从侧面溜没影了，卢桃李拨开人群，深深吸了一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僻静的角落里，姜静烟收到了一通电话，声音的主人正是东方顾。
他语态戏谑地道：“姜大律师真是乖巧可爱，要你闭嘴，法官问你话都不作答。切……我还以为你的胆子有多大呢。”
“姜静烟，你是知道的吧？这张照片要是传出去，你爸爸的生意会大受影响，我记得他还是本市的禁毒形象大使来着？制药的企业家的女儿吸毒，多么劲爆的新闻啊。你们再是不和，也是姐妹，她被人指责，你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哦，瞧我这个记性，姜大律师的名声本就差得和烂泥一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百战百胜的姜静烟出场费最低起价一千万……啧啧，不愧是黑心商人的女儿。”
东方顾碎碎念了一堆，姜静烟才沉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他哼笑一声：“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啊，顺便提醒你，姜静惜现在就在我这里，你说她要是吸毒过量一不小心死掉了，作为她的亲姐姐该是多么的难过啊？姜静烟，你母亲的死亡真相，你父亲的冷酷本质，我都掌握得清清楚楚。不想毁了你的事业，就罩子放亮了！惹了某些人，付出的代价不光是死那么简单！生不如死的滋味，你不会是想尝一尝吧？”
姜静烟长叹着，顿了顿才软软地道：“你别伤害静惜，她好歹也是我的妹妹。她什么都不知道，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你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就是了。你我的父亲也是旧相识了，没有必要为了一两个穷鬼就闹翻脸是不是？”
“哟，你还挺爱护你妹妹的呢。听说大学时，你为了不让她乱交，还和她的男朋友之一打过架？把对方挠得满脸开花？作为女人，你够狠的啊。”
姜静烟不置可否。
她其实并不是为了姜静惜，而是妹妹的交友范围严重影响了她的正常生活。加之，那个时候的她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继承父亲的产业，就做把戏，在父亲面前表现得关爱妹妹。
“她还是个孩子。”姜静烟无奈地呢喃。
“孩子？哈哈，谁家的孩子能堕胎多少次自己也不记得？忘了告诉你了，你妹妹堕的野种之中，也有我的呢，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电话的另一端挂断了手机。
她放下手机，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接近。
抬头一看，赫然是卢桃李站在几步之外。
“我们是穷鬼？”他狼狈地颔首：“是，我们是没有钱，住的地方粪窝，吃的是地沟油，和蟑螂同床共枕！但我们不像你，不像你们这么没有良心……我……”他哽咽地抹掉泪水：“我曾经那么的相信你。现在想想，无缘无故，天上掉馅饼的事那是童话故事。”
他颓唐地转身离开，姜静烟凝视着他的背影，没有挽留。
“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卢桃李偏头苦涩地道：“我一定会成为制定规矩的人，不会被你们这些视人权于无物的败类的愚弄！”
“我一定站在金字塔的顶点，剔除掉这个社会所有的寄生虫……包括你，唯财是图的姜大律师……呵，玩弄我的感情，很有趣吧。”
“有钱人的世界我难以理解。是我的错，没有一千万的我，就不该祈祷、相信奇迹。不是你不干了，是我辞退你了……你，没有资格再成为我爸爸的辩护律师！”
语毕，他匆匆跑远，很快就拐了弯，消失不见。
由于姜静烟的临时辞任，尚无人接应，她必须坚持到这一庭审结束才可放手。
局势一面倒，牛检察官步步紧逼，势头强劲，百分之九十的旁听人诅咒杀人害命的卢自成去死才好。
卢桃李失魂落魄地走出法庭，不知从哪里丢来的鸡蛋和菜叶砸了他一头一脸。
适才他对姜静烟大放厥词，正义凛然，实则也明白，没了她，爸爸毋庸置疑会被关进监狱了。
什么自尊，对穷人而言，全是廉价的。还是学生的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认知这个世界的冷漠，蹲在地上任由臭蛋烂叶击打。
这一瞬间，他很想死。
强*奸*犯的儿子，杀人犯的儿子，恶魔的儿子……他相处多年的邻居们如今看见他调头就逃，并且议论纷纷，对他指指点点地道：“我早就看穿了。老的不咋地，小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早晚也得犯罪。”
他们的言辞如同预言一般驱使着他，或许他可以杀了那个罪魁祸首。要不然实在太憋屈了。
亮黄色的宾利驶过眼前，卢桃李攥紧拳头，暗暗下了决心。
他不会放过他们的，全部，都不会放过！
驾驶宾利的姜静烟通过后视镜望见他的神态，冷淡地戴上墨镜。
她开到申城最华丽时尚的商业街，走入了一家西餐厅。
餐厅的经理亲自引领她到靠窗的座位边，恭敬地拉开椅子。
对面是帅气的男人搂着妩媚多姿的女人。
男人仿佛没注意她的到来，理也未理；女人倒是眯缝双目，不屑地睃过她的胸前，不可一世。
姜静烟很想掀桌——
老娘的俩小馒头叫小巧玲珑好不好？咱注重的是质量，不是体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