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悦很有骨气地走了,走了很远才打到车,天冷的紧,她彻底冻坏了,病倒在床。
景悦认真地想,自己以后可千万不能招惹梁洛臣了,就算不幸遇到那也要忍,谁知的自己会不会更倒霉?
大约是过了半个月,景悦的感冒才彻底好完。不过她这大半个月心情一直不错,因为她在网上遇到一个新加坡留学生,她自称见过小墨母亲亲手所画的《睡莲》。通过一周的时间,她给景悦牵线搭桥,联系上了《睡莲》的收藏者。
景悦和他在网上聊着,这个人给她一种熟悉感,让她觉得像熟人。于是她大胆地提出见面邀约,对方说人在美国,要下周才回来。
这天快下班的时候忽临大雨倾盆,景玏在景悦公司附近办事,便开车去接她回家。也就在这时,景悦收到一条短信,对方说他回国了,可以把《睡莲》卖给她!
景玏在景悦的催促下一路飞车来到咖啡店,她下车时连伞都顾不上撑,便着急地跳下了车。
进了咖啡店,景悦远远的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站在店的最里端,抬着头看墙壁上的挂画。因为下雨又快天黑的原因,景悦看不清楚他的侧脸,只觉得他的身影和梁洛臣很像。
像是有预感一般,就在景悦盯着他看的时候,梁洛臣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一动不动的她。他的眉轻轻的动了动,伸出手对她摇了摇,示意她过来。
景悦没想过自己在网上上聊了这大半个月的人,竟然是他。为什么他会和自己聊这么久还不表明身份?今天约自己出来又是为什么?
说真的,他给景悦的感觉很奇怪,那斯文谦和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危险的心,每次的眼神对视,都让景悦感到不安。
就像现在,他眉宇恬淡,安静地站在灯光下,宛如一幅画。但是他又可以仅用三言两语把自己推进被火光包围的噩梦里。思及至此,景悦几乎是本能的掉头就走,想要逃避。
“你不要画了吗?”梁洛臣问。
“不要了!我真后悔来这里!”景悦脚步匆匆,梁洛臣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景玏,他胸口霎时火气上升。
他疾步上前,一把按住她的手臂,声音里带着些许愠怒:“我等了这么久,景小姐想爽约吗?”
“你放开!”景悦的声音有些急切,不自觉的提高了些分贝。
梁洛臣的眉头紧了紧,随即松开,“那幅画你还要吗?”
景悦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垂着眉,只是片刻的镇定便抬头,目光锁定在梁洛臣身后的油画上,坚定地说:“要!”
“好!我们坐下来谈谈价钱。”梁洛臣率先拉开椅子,很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景悦坐下。
景悦看着梁洛臣做出一副商场谈判的架势,她彻底懵了,梁洛臣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他谈及钱,真的只是钱就能解决的吗?
“无论价格如何,我都要!”
“哦?”梁洛臣一挑眉,仿佛景悦的话给了他无比大的兴趣,他再次瞥向景玏,收回视线后对景悦笑,“我还以为,你有了新生活会忘记过去。”
不待景悦回击,梁洛臣就缓缓开口,“我的意思是,你有了新生活,还执着于完成小墨的愿望,可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