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悦长叹一口气,“梁洛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哦?景小姐是这样想的?”
景悦觉得梁洛臣对自己说话总是用反问句,这样的句式让她觉得自己在撒谎,可事实却不是如此。应付他,可真辛苦。
“闲话不聊,一口价多少钱?”既然不好应付,那就不应付。今天冷的紧,早点回家睡觉将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梁洛臣问的很取巧,“我其实并不会开价,难道景小姐不觉得对艺术品谈价格很庸俗?”
景悦不知为何有一种他在拖延时间的感觉,可这样的想法让她觉得不切实际。因为自己有什么值得他拖延时间呢?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他表弟小墨的,他来就是为了报复,用恶毒的语言一刀刀的凌迟自己。
“既然你觉得谈借钱侮辱,你介不介意把画送给我?”景悦稳住自己,无论如何这幅画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我没意见!”梁洛臣扬唇一笑,从座位旁边取过画,双手递上去,“给你!”
景悦的注意力完全没在那副画上,而是他的手腕。他的手腕上带着一块精美的手表,可许是因为他刚才动作幅度大,让手腕上的伤露了出来。
像是一条蜈蚣,很长很丑。难道他自杀过?
梁洛臣也注意到了景悦的视线,他眉间忽然聚满愤怒,语气冰冷的说:“窥探他人隐私并不是一个淑女该有的行为!”
景悦也觉自己失礼,可她并没有道歉,把手伸过去,“谢谢你的慷慨。”
“我现在反悔了。”梁洛臣见她一副急于离开的样子,反而来了兴趣,“景悦,你若告诉我,当年你为何执着和小墨分手,我就给你。”
景悦抬眸看了看他,神色间隐藏不住愤怒和急躁,可为了这幅画,她到底还是沉静下来,“是他劈腿,我为何不能提分手?”
“哦?”梁洛臣饶有兴趣的问:“景悦,你确定劈腿的不是你?”
“神经病!梁洛臣,一句话,这画你给还是不给?”景悦实在是累了,没有精力和他周旋。
看着彻底暴躁的景悦,梁洛臣扬唇笑,“希望景小姐见谅,我只不过是好奇心重了一点,才会有诸多问题。”
他变回谦谦君子的模样,不再咄咄逼人。这让景悦有些错愕,一个人的脸怎么能变的这么快?想到这里,她接过画之后不禁略微多瞟了他一眼,他挥挥手,没有说再见,先行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景悦抱着画的手紧了紧,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梁洛臣这个疯子!”
在咖啡厅外等待妹妹的景玏也案子思忖了好久,他等梁洛臣走后才来到景悦身边,“他的这幅画到底有多重要呢?你们能打哑谜这么久?”
景悦不满了,“是他无理取闹!”
“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有着解不开的误会,这是一个大秘密!”景玏摸着下巴,摇头晃脑的模样倒有几分神算子的模样。
“你想八卦就自己猜吧!我可要回家了!”景悦抱着画先走一步,景玏随即跟上,咖啡店的老板却把他叫住,让他付钱再走。
听着景悦的高跟鞋“登登”的响,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那背影也孤独落寞,景玏很想知道,她在新加坡读研的三年都经历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