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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快穿系统
系统之傻人有傻福
玉秋鲤
3045

余秋鲤下意识的低头,就看到她的手机从地上飘了起来,飘到了她的手上。

屏幕亮了起来,一个txt文档从读书软件里被打开,内容如下:

“她是一个现代社会惊才绝艳却不善人际关系的孤独症病人,天才设计师 十八岁。

一次催眠,前尘尽忘,成了大越国京城里头名不见经传的宋宅里的一个小娘子。

他是一个对名义上的妹妹产生了复杂的感情的侯府世子。

为此,偷梁换柱,冒着名声尽毁的风险抹了去她的记忆。

只是,即便没了记忆,性情也不能差了这么些个吧?不过,他还蛮喜欢。

接下来,一步步,看他如何玩转乾坤,终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

最后看,原来是,叫她暗中鲸吞蚕食,却使他变作她爱逾生命的夫。”

这次旅行会给用户带来以下福利:“秋鲤醒来后,记忆没了,幸好还有一点常识——不多的常识。

住在小院里,有仆妇丫头伺候,镇日里除了吃吃药,喝喝汤,就是逗花惹猫,日子惬意的让人想大喊我还想再活五百年啊!啊?五百年不行?那打五折总行了吧?!

有个英俊温柔的郎君,上无伺候高堂之辛苦,下无哺育幼儿之辛劳,自己长得也越来越美,老天爷你在我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虐,才让我今生如此得意?”

余秋鲤才刚刚看完,还没看明白写的是什么,就更别提记住了。可恶的系统居然就把她给送上了传输带,太坑了……

……………………

秋鲤仿若做了一个沉重而难受的梦,醒来的一瞬间呼吸加重,额头上顿时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娘子醒了!”头顶的斜上方影影倬倬的传来轻声惊呼,秋鲤没有看见人,也感觉到那惊呼里有惊也有喜,还有浓浓的欢快,连着那远去的脚步声里都带出了几分轻松。

也不过几步路的光景,便听见外间又响起刚才的女声,“禀郎君,娘子醒了。”

随后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好!”顿了一下,又接着似是对另外的什么人说,“待会……再……内子……把一下脉。”

那男人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秋鲤大脑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这是谁,那声“内子”是指的她吗?

脚头那边的帐子先前挂着的,这人来了,便替她将头这边的帐子也挂了起来,这样秋鲤迎着光看到了来人。

一身石青色的湖绸素面直裰,显得整个人都紧绷绷的精神十足,一双眼睛尤为出众,现下似含了无尽的欢喜,更加叫人觉得光华流转,嘴唇微微上挑,挂帐子的手顺着帐面滑下来,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长得真是太好看了,可她也是真的不认识这人啊。

不管怎么说,被美男子握着手,还是如珍似宝的握着,她有点儿小小的舍不得抽走呐。

“你好些了么?”这男人的声音也好听,似是高山泉水叮咚,清越澄澈。

秋鲤还没来得及回答,或者说,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应该说什么,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仆妇模样的人送上来一块被温水打湿的毛巾。

“娘子刚才发了汗。”这妇人对着男子低低的解释着,态度恭敬,语气谦卑。

男子也不答话,只将毛巾拿到自己手上,温柔细致的给秋鲤擦拭了脸和手。

秋鲤张了张嘴,却着实不知道说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他这个人,先前还是惊讶,待要往脑海深处细想,却发觉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家在哪里?有什么亲人?她是谁?

脑海深处,竟是一片空白,干干净净,连只鸟飞过的痕迹(鸟毛或者鸟粪)都没有。

这样一惊,额头瞬时又出了一层汗,人也有些惊慌了起来,微微的瑟缩着想往回抽自己的手。

“别怕,你先前磕伤了头,昏迷了好些日子,大夫说只要醒过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男子仿佛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连忙攥紧了她的手解释。

“你是谁?”秋鲤夺不回自己的手,心中暗暗着恼,她心下十分想将自己靠到墙角,占据个安全的地方,却不料这人这样不知趣,握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松开。

男子听到问话,眼眸一暗,又转瞬明亮了起来,他嘴边继续噙着含蓄而温暖的笑,更过分的将她的手拉到他腮边,然后对她说,“你是我的娘子,我自然就是你的郎君了啊。”

“娘子?郎君?是夫妻的意思么?”她心中更加奇怪,轻轻咳嗽了一声接着问道。

有丫鬟托了茶盘过来,男子看了,先不回答她问题,却将她扶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端了茶盅,放到自己嘴边试了试温度。

他的唇单薄又红润,试水温的样子十分好看,秋鲤刹那觉得自己干渴的厉害,眼巴巴的看着他。

她的郎君试完了水,觉得还可以,这才对她说,“来,先喝点水润润喉咙。”

秋鲤是真渴,连忙就着他的手,狠狠的喝完了一杯,待全部咽下去后,才觉出畅快来,对着自称是她郎君的人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你我夫妻一体,说什么谢谢。”男子见她喝完,心中愉悦,说到“夫妻一体”的时候,耳朵微微有些发红,拨开她前面汗湿的刘海,将几绺碎头发拨弄到她耳后去。

秋鲤耳朵敏感,偏浑身无力躲避,原本苍白的脸被他这样一作弄,渐渐的染上了红,层层的晕染开来。

屋子里虽有丫鬟仆妇,可这些人俱是低垂着头,鸦雀无声。

秋鲤只微微的扭开脸,身体虽然反抗不了,但阻止不了她心中别扭。

“好了,不逗你了,”男子将她的两只手都握住,悄声在她耳边告饶。

深深的呼吸吹在她耳边,秋鲤简直恨不能将耳朵割下来藏到怀里去,“你……”

“别恼,我让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男子转身吩咐人去外间请大夫,丫鬟又上前将帐子放了下来,秋鲤这才脱身又躺回床上,只露出手腕在外面。

俄而有人讲一块冰凉的丝帕搭到她腕子上,大夫便坐下仔细的诊脉。

诊脉过后却不当她面说,而是又退去了外间,秋鲤只模模糊糊的听见说什么“……脉象上已然大好……”。

先前的小丫鬟又上前挂起了帐子。秋鲤打量着她:十二三的年纪,梳着双丫髻,只用两根红绳结了一双如意扣,眉目清秀,上身是枣红色的窄袖小袄,下/身着一条暗青色长裙,看上去干净勤快。

小丫鬟挂完帐子,笑眯眯的对秋鲤说道,“娘子,您要起来坐坐吗?”

见秋鲤答应了,她便拿了靠枕放在秋鲤的背后,慢慢的扶着她坐了起来。秋鲤觉得这小丫头年纪虽小,劲却蛮大,熟不知人家也在心里嘀咕,娘子娇弱,却原来这么轻,怪不得人家常说谁谁谁一阵风就能刮跑哩!

秋鲤起来后,便随处打量,床是红金描漆的架子床,耦合色的帐子,床对面的窗下是一盘小炕,上面搭着一条紫红色的锦被,炕桌摆在中间,上面放了一本书,连带刚才秋鲤喝水的茶杯也放在炕桌上。

小丫鬟伺候完了她,便转身端了茶盘出去,行动很是爽利。

床尾靠着东墙是高高的梳妆台,日光照进屋里,铜镜泛着暖黄色的光芒,奇怪的是这些东西她都认识,比如说她就知道梳妆台应该是用酸枝木做的,然而对这里的每个人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就像是从来都不认识的一般。

不仅如此,她对自己的过去竟然也是一无所知,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想的越多,越觉得恐惧难安,在床上再也呆不住了,低头看见床榻上摆放的鞋子,弯腰穿上,却是合脚的很,再一看,鞋底松软,鞋面起了一层细毛,该是一双旧鞋。

心中惶恐又焦急,脚一踩到地面,便要站起身来,突地一阵耳晕目眩,眼看着要摔成个平面图,她干脆两眼一闭,等着挨疼。

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她。

宁渊送了宋大夫便往内室去,刚掀开帘子就看到秋鲤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心中一紧,连忙大步跨了过去,果不其然的接了个满怀。

“怎地起来了,也不喊人?”他一边问话,一边打横抱起她,又将她送上了床。

或许是一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或许他对她的态度尚算友好,秋鲤连忙抓住他,着急的跟他说,“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不认得你,也不认得她们,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蓄满了眼眶,我见犹怜,宁渊看得心中一痛,连忙揽着她的肩膀说,“大夫说你磕伤了头,或许忘了也不一定,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认得也没关系,我再陪着你慢慢的将大家都记起来不就好了?”

因为从脑海里得不到自我肯定,他的安慰不顶半点用处,秋鲤完全被惶恐攫住,只拼命的摇头,眼泪很快的便流淌下来。

宁渊来不及拿帕子,就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别哭,秋鲤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