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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白捡来的夫君
系统之傻人有傻福
玉秋鲤
2942

“秋鲤?”总算听到了一点熟悉的声音,她连忙问,“秋鲤是我?我是秋鲤?”问的有些语无伦次,宁渊却听懂了,就差点头如捣蒜的回答,“是,你就是秋鲤,你姓余,叫余秋鲤。”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旗开得胜”?

她见他说的认真,自己将信将疑,“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之前你调皮捣蛋,非要爬树,结果一不留神从树上掉了下来,大夫说磕伤了脑袋,不过以后会好起来的。”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抽噎着问,“那你叫什么?”

“我叫宁渊,”宁渊见她乖服的在他怀里,心底渐次升起一种叫做甜蜜的东西,便不动声色的扯谎,“你高兴的时候喊我阿渊,生气的时候喊我宁渊,撒娇的时候喊我渊儿,做错事想讨好我的时候又喊我夫君。”一口气把自己心中幻想了无数遍的话说了出来,他说的很顺溜,几乎没什么停顿,格外让人觉得能够信服。

“那你最喜欢我喊你什么?”她瞅着他问。

“你猜?”宁渊想引导她往他希望的方向说,当然每一个称呼他都喜欢,可是他最喜欢的就是她喊他夫君,呃,虽然以前她从未喊过……

“夫君?”他说了那么多称呼,只有最后的夫君她记住了,于是歪着头试探的问。

“哎!”宁渊心中高兴,听她喊他夫君,眼睛里仿佛闪过一道光,嘴咧开老大,喜悦充满了胸腔,叫他几欲忘形。

秋鲤:看上去好傻喔。

宁渊:听起来真甜啊!

一阵微风透过窗徐徐吹来,屋里的两个人男俊女娇,美好的像是一幅画。秋鲤被他高兴的态度影响,心情慢慢缓和过来,眼泪止住了,只垂着眸子盯着被子看。

宁渊抱她上床的时候,顺手扯了被子盖到她腿上,这会儿,秋鲤因为心中略有些羞怯,眼睛遂仔细的研究被子上的花样。

被面是锦缎上面绣了鸳鸯戏水的花样,只是这鸳鸯也忒奔放了些,嘴巴都连在一块了……

秋鲤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然后,她就又脸红了。

帘子一动,刚才出去的小丫鬟又进来了,这次托盘里的茶盅换成了瓷碗,宁渊看了,对秋鲤说,“你刚醒,先喝点粥养两日,过几天再吃好的。”

很顺手的接过瓷碗,拿起汤勺喂她。

碗里是红枣小米粥,金黄的小米粥上点缀着几颗饱满圆润的红枣,叫人很有食欲,可是若是被喂的话,秋鲤不习惯,想自己喝,用商量的口气问,“我自己喝吧?”

“以前你生病都是我喂的……”宁渊委屈的眨着眼睛,卖萌。

秋鲤只得张嘴。喝了几口,便不喝了,宁渊将勺子放到她嘴边,她却扭头。

“怎么了?”宁渊其实没喂过人,放下碗捧着她的脸很诚恳的问。

秋鲤默默的默默的,吐出一只枣核。

眼前的人红唇夹着一只细细带尖的枣核,虽然面无表情,但可以看做是无声的谴责,宁渊垂下长长的睫毛,心中羞愧:好想吐血啊!

还是小丫头机灵,连忙递上帕子,秋鲤这才吐到帕子上。

宁渊接着喂——只是光明正大的避开了剩下的红枣。

一碗粥尽,碗底剩下了五只红枣,宁渊看了眼,如果能许一个愿望,他希望红枣变成小米……(变成红米也可以凑合。)

万幸秋鲤没有计较,事实上被人喂的滋味并不好受,她还巴不得所有的小米都变成红枣呢,那么小小的一碗,她满可以几口喝完,可是愣是被人喂了百十勺,光张嘴都张累了。

宁渊一张俊脸已经冷静了下来,将碗放到托盘上,“为娘子取杯温茶过来。”

秋鲤漱了口,宁渊这才回了一点温,对她说,“我陪你认认伺候你的人。”

原来这小丫鬟叫扣儿,是新买来的。先前那仆妇人称宋妈妈,与之前的宋大夫竟然是两口子,一家子原都是宁渊的奴才,宋大夫在前街开了家小药铺,他们二人只有一子宋旺,宁渊见宋旺乖巧伶俐,便给他们脱了籍,又将宋旺送到西山书院念书去了,宋大夫与宋妈妈仍旧以仆从自居现俱住在前院。

宋妈妈话不多,却能说到点子上,办事很牢靠,扣儿活泼机灵,人也勤快,秋鲤很高兴认识两人,宁渊见她开心,说,“下去找账房领赏去吧。”

二人先谢了秋鲤,又谢宁渊,之后才出了屋。

扣儿新来不久,第一次领赏,没听到郎君说赏多少,偷偷在心里嘀咕难道账房能知道主子心意直接替主子赏了?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左右有宋妈妈在前,她只表现的高高兴兴去领赏就是了。

秋鲤跟扣儿的心思差不多,宁渊看她疑惑,便对她说,“她们都是忠仆,以后她们做事你高兴了就可以赏她们。赏多少钱,账房那里都有定例,像今日说领赏,那么账房就会多发一个月的月钱,再就是譬如有了更大的喜事,我会直接说赏多少银子……”

秋鲤继续疑惑,“什么事算是更大的喜事?”

宁渊脑子转的快,低头快速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右手捂上她的肚子,低笑着说,“嗯,若你这里给我生了孩子,我便一人赏她们十两金子怎样?”

秋鲤:被夫君调戏,能喊流氓吗?

秋鲤扭过头去,不去理会他。

宁渊只得陪小心,“好了,好了,我错了……”拉着她的手轻轻摇晃。

外面暖暖的日光投到屋子里,他声音中带了讨饶的笑意,秋鲤回头瞪了他一眼,心中觉得痒痒的,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虽然跟宁渊略熟,可是仍旧脱离不了那种陌生感,她能感觉出他对她的亲昵,尽管她对这种亲昵却怎么样都想不起来。是,宁渊模样好,待她也很好,可是她却发现仆从们在他面前无不战战兢兢,这样的人,她是有些小小的感动,更多的则是防备,然而目前看来除了依附于他,她竟然没有其他出路。潜意识里她不喜欢这种依附于人的生活,现实却使她胆怯,不得不做出退步的姿态。

她迫不及待的想从他口中得知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情,比如说,她的母亲是谁?父亲是谁?她以前是怎样的一个人?除了父母,还有没有其他亲人,,许许多多的的疑问浮在她的心头。

“我……”她正要问,小丫头扣儿在外面禀告,“禀郎君,宋公过来了。”

宁渊明显对这位“宋公”相当在意,立即言道:“我这就过去,先奉茶。”

秋鲤刚才鼓足的勇气瞬间像被针刺破的气球,噗嗤噗嗤的憋了下去,况且她的身子也着实弱,折腾了这半天,出了好几回汗不说,现下遭受到铁板的打击之后,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靡靡,人家一鼓作气再而衰,她是一鼓作气再而竭。

宁渊见她一副想睡的样子,也没在意她刚才的话,直接对她说,“你先歇着,我晚点过来看你。”

秋鲤胡乱点头答应,由着他扶着自己躺下,又要被盖上被子,她嘟囔着要求,“不盖被子。”

宁渊大概是心情极其不错的,拨拉了下她的头发,笑着应了,“好,不盖。”

秋鲤闭上眼睛,听到他离开床铺的声音,以及吩咐人关上窗户的声音,然后她就睡着了,睡过去前还在想,其实不关窗户微风吹着蛮舒服的……

宁渊出了秋鲤的内室,脸上那种刚才娇惯纵容的温柔即刻隐到了耳后,一张脸再俊,也无人敢直视。

扣儿合上窗户后,便坐在脚踏上,学着纳鞋底,宋妈妈看她见了郎君老是一副害怕的模样,便给她找了些活儿叫她练手。她来这里伺候了几天,娘子未醒的时候,郎君脸色一直焦躁近乎狠厉,她每日里除了心惊胆颤的伺候,其余的时间都用来祈祷娘子早日醒来,现在娘子醒了,郎君终于有了好脸色,可也只是对着娘子。即便如此,扣儿眼见娘子醒来,也大大松了一口气,何况她还多领了一个月的赏钱哩。

扣儿嘴里说的“宋公”是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此时坐在宁渊书房的太师椅上。

宋公偏爱毛尖,宁渊去了他药舍一次后,他再来宁渊这里,端上来的茶都是毛尖。此刻他手中端着的这碗茶,一芽一叶,汤色碧绿,香气悠远,他尚未品便知道滋味定是极其浓醇,回甘生津,乃是毛尖中的极品。

一年前,宋公外出采药时遇到山体滑坡,被恰巧路过的宁渊救了下来,在宁渊郊区的庄子上修养了半月,然后他便发现宁渊的藏书室里竟然有不少珍贵医书,并且宁渊找来替他看病的小大夫医术尚可而且也姓宋,好大的一坨缘分啊!老头子索性耍赖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