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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赌桌风云
人间四月芳菲尽
赵枫
2601

贺铁头抱着钱袋子来到富海娱乐城,径直上了五楼,敲开了总经理办公室。“谁呀?”一位妙龄女郎打开了门,一看是贺铁头把脸色一沉,“原来是你呀,等一下。”咣!房门被关上。

女郎娇滴滴地换了一副面孔:“虎哥,那个傻子来了,可能是还钱的。”

“就说我不在。”老板椅打了个转,一个叼着雪茄的中年人呵呵一笑,“小晴,你昨晚可是不在状态啊。” “虎哥,说正事呢,他送钱来了,你怎么不见了?”小晴十分不解。“你不懂赌鬼的,快去!”老虎沉下了脸。

“哦。”小青答应了一声,又扭了出去,打开了门。“嗨!虎哥不在,你在五楼找个地方等一会儿吧!” “我还……”咣!门又关上了。

唉!贺铁头叹了一口气,抱着钱袋转身到了大厅。

“开牌,庄家赢!”这一声喊犹如吸尘器一样把贺铁头的注意力一下子吸引了过去。玩两把?贺铁头此时犹如一个抱着金砖的乞丐,他咽了一口口水,不由自主的走向了牌桌。

“开牌了,闲家胜。小哥下注吧。”身穿华丽服饰的女人把手中的长棍一划拉,将贺铁桶面前的钞票都给了其他客人。

“我?”此刻贺铁头早已是青筋暴露,他把钱袋子倒了倒,里面早已空空如也。15万!不到半个小时就没了。贺铁头悔得肠子发青,实指望赢点零花钱,谁想到连还账的钱也输了进去,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吗?

总经理办公室中老虎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嘿嘿”一笑:“小晴,你出去把贺铁头找来。”

“虎哥,他走了。”小晴亲眼看到贺铁头走了,她不相信他还会继续等待。

“走不了,去大厅找他,一定在。”老虎自信的说道。

小晴无奈地答应了一声,又出了办公室。她到了大厅,果然看到了贺铁头正傻呵呵地站在牌桌前发呆。“嗨!虎哥回来了,你不是找他有事吗?”小晴扭到了贺铁头面前。贺铁头把大嘴一咧,回来有什么用?现在钱没了。他把头一低:“不了,我改天。”

“改天?老虎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了贺铁头的身一,“我怎么记得咱俩的帐是今天到期呢?改天?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老虎了?”

“不,不。”贺铁头吓得浑身直抖,“虎,虎哥,您高抬贵手,再容我两天,两天,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还您。”

“好。”老虎伸了一个懒腰,“你知道两天后应该带过来多少钱吗?”

“知,知道。”贺铁头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18万。”

“好,你去吧。”老虎取出一支雪茄,旁边有人“啪”地打着了火,他深吸了一下,喷出了一个大烟圈儿,恰好喷到了贺铁头的脸上,“别耍花样,知道吗?”

“知,知道。”烟圈儿散去的同时,贺铁头的额上渗出了冷汗。贺铁头是真不知道自己迈的哪条腿出的门,走在大街上,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自己的手怎么就这么贱,等上半个小时把钱一还不就完了吗?干嘛要去玩牌?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屋,咦,白樯去哪儿了?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他一眼看到了床脚的包袱。那么有钱的人家总不会把一些烂瓶子破扇子放到家里吧!试试去,他一咬牙,抓起了床脚的包袱,跑向富海娱乐城。

半个小时就挣了三万,老虎越想越美,禁不住玩了两把牌。“虎哥,我回来了。”贺铁头兴冲冲地奔了过来。

不会吧,抢银行也没有这么快呀!老虎再想躲也来不及,看来刚才的招数不能再用了,他只好从牌桌中退了出来:“钱带来了吗?”

“没,没有。”贺铁头摇了摇头。老虎把眼睛一瞪:“你小子是不是活腻味了?” “不是。”贺铁头把手中的袋子一晃,“我给您带来了两样好东西,想顶那15万的债,您看行不行?”

“你小子能有什么好东西?”老虎从他的手上接过包袱,打开一看,急忙又掩住了包袱,“你等一下。小四儿,给铁头取10万块钱的筹码,让他娱乐一下,我一会儿就来。”

“虎哥,虎哥,我不借了。”贺铁头听到老虎的话后,灵魂几乎出了窍,还借啊,上次的这个债,还不知道怎么还呢!”

“送你的,玩吧,但不要走。”老虎呵呵一乐,抱着包袱进了办公室。

玩儿?贺铁头接过筹码后有些忐忑不安起来,玩儿吧,今朝有酒今朝醉,看着不玩太浪费,玩儿!贺铁头一掳袖子一头钻进牌桌。

“怎么样?”老虎紧张地望着身边的那个戴眼镜的老者。“宝贝啊,稀世珍宝!这个瓶子是宋代官窑烧制的,价值连城啊,只是可惜瓶口有些破损,但估计在它的市场价值在100万以上是不成问题。这把扇子是明代文征明的真迹,不可估价,我也估不出来。”老者的一番话让老虎的眼前一亮,一个烟圈儿接着一个烟圈。老虎用眼睛盯着这两件宝物,不停地转着眼珠。

“还有事吗?”老者看到老虎不说话,心中有些着急。老虎怔了一下,回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老者,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周老,听说你有个孙女,在本市的一中上高一年级,对吧?”

“啊,是。”周姓老者一听这话,浑身哆嗦了一下,再看老虎的目光令他不寒而栗。

老虎打了一个响指:“小晴,去支票本给我。”他又回过头,慢悠悠道:“您的孙女儿叫周县,但我真的不希望他人如其名,昙花一现,这是10万元支票,您收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知道,知道。”老者接过支票的手直发抖,“我今日一直在家待着,哪儿都没去过,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我发誓!”

“很好。”老虎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那你就回家做个美梦吧。”

“告辞。”老者匆匆地退出了办公室。

“虎哥,你昨晚一觉睡到了晌午,可能没看电视吧?早间新闻上说,昌泰别墅失窃了,丢了现金、首饰和古董。”小晴提醒道。

啊?老虎傻了眼:“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个消息?这下我可惹了麻烦。”他扫了桌上的两个物件一眼。

“卖给国外不就得了。”小晴提醒道。

“先放放吧。”老虎急匆匆地出了办公室,到了大厅。此刻,贺铁头玩得正在兴头上,他居然赢了五万多元。“你过来。”老虎拍了拍他的肩膀。“谁呀?别闹。要开牌了。”贺铁头一晃肩膀,猛地一回头,几乎吓了个半死,幸好没骂出口,“虎,虎哥。”他战战兢兢地起身,为刚才的失言补充道:“我,我没注意是您。”

“开牌啦。”老虎用手指了一下牌桌,“你又赢了,收钱吧。”

“不,不收了。”贺铁头不知道今天老虎因何挂上了念珠,比他凶恶时更加吓人。

“你应得的,收下吧。”老虎一改常态,“我问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贺铁头完全懵了。

“泰昌那一票是你干的?”老虎把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只有贺铁头一个人可以听清。“虎哥。”贺铁头几乎吓得尿了裤子,他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最后还是机械的点了点头,“虎哥,我真的是没法子了,您可不能说。”

老虎用手指了指天,指了指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发傻的贺铁头:“哥,啥也没听到,你回家吧。”

“那帐?”

“没啦。”

真的?贺铁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了,把你的钱带上,一共18万,你应得的。”

白樯,你去哪儿啦?我们发了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