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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帅哥,放开那个妖孽!
花信月盟
3626

(尉迟睦林篇)

阿森把钱送到我房里来。

“站住。”他放下钱往后转,就要跑。

“你好像很怕我。”

“属下不敢。”他始终低着头。

“不敢就是怕!”

“是,小少爷!”他捋袖子擦汗。

“呵呵呵,你真好玩。”我亲昵的搭着他的肩,他想退又不敢,只好表情扭曲的僵着身子。我这个人有个毛病,遇见比我还的我只好躲,遇见一本正经的就要

。不知道这算不算欺软怕硬。

“眼镜摘了。”我说。

“这……”

“没人教过你,戴墨镜和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吗?何况是在上级面前。”我板起脸。

我一板脸他似乎更忌惮了。麻溜儿地就把墨镜除去。

都不知道一个一米八几、肌肉也明显比我精健的男人,怕我这个比他矮,比他削瘦的男人干嘛。

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和我想的一样,墨镜下是挺正直一张脸。一瞅就是国之栋梁那种。

嗐,我是不是被某个好色之徒传染了?除尉迟狩之外的任何男人长得好看又关我什么事?

“我问你个事儿。”

“老板吩咐过,元嘉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讲。”

我凶他,“谁说我要问元嘉了?”

“请恕属下冒昧。”

“我哥最近去窥视塔没有?”不能明着问,我还不能拐弯抹角地问吗?和阿森斗智斗勇。

“去了,但不是和属下一起的,所以属下不太清楚。”

“那医院呢?”

“去了,但没有进去,光在门口转悠。”

“哪所医院?”

“属下不能说。”

“你!……算了,你下去吧。”

阿森这才战战兢兢的走了,劫后余生的样子。没劲。

***

不说也没关系,我还不能自己查吗?

本来是想收买了医生让他住院也住不清静的,谁知道元嘉只在医院躺了一宿就走了,真是小强的生命力。

所谓小强,生命顽强是它,一踩就挂也是它。

元嘉,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好了!

没什么可遗憾的,反正我知道他的工作地点,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

我上互联网联系景彪。

景彪是我高中同学,我就认识他这么一个武斗派的[font=times new roman;;medium]——我哥只能算半个“武斗派”,他每次碰见我都说遇到事情的时候千万别把他给忘了,打打小架全当帮忙,大事儿嘛,只要钱给足了也一切好说。

他高中还没毕业就辍学,有次百无聊奈之际,景彪叫我出去玩,我就去了。

出去才发现是陪他去纹身。

他纹的是过肩青龙,为了装酷,洋气,到底不敢点睛。

点睛,顾名思义,是给青龙画上眼睛,据说这样龙就“活了”。无论是好龙还是邪龙,一般人都“扛不住”。也有不少纹龙纹出事儿的人。

我以前没主动找过他,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人我看了烦,虽然我在别人眼里可能差不多一个印象。

可他是为了钱,为了混出名儿,我是为了自个儿高兴,所以本质还是不一样的。

景彪估计目前也处于武斗派的最底层,学名地痞流氓,俗称:小混混。

窥视模特这个职业特没保障,所以即使是混混也绰绰有余了,得莫,那是以前,现在元嘉有尉迟狩这把无形的保护伞可就棘手多了。

我但愿尉迟狩是把破伞,护元嘉不住,漏雨还引雷。

我们约在“王子·王子”见面,具体事项详谈。

景彪穿了一件前襟大开的西装,隐约可见另一只臂膀上也纹上了东西。

他沿着我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个儿,说:“哎,这不是为了对称吗。”

“纹一边膀子是酷,纹两边是俗。”

“……”

“你怎么不戴条拇指粗的金链子?那样你都可以出唱片了,乡村非主流农业重金属风,唱《above the moon》那两人知道吗?”

“这是什么歌名?你也知道我念书时书读的少,文化浅。”

“《月亮之上》。”我继续说,“要是你再把头发留长点,就是越南洗剪吹组合第四名成员的不二人选了耶!”咳,我好像把他当出气筒了……

“……”

我也不跟他扯有的没的了,开门见山说:“你不行,帮我问问你上边的人,看有没有愿意接手这个事情的。”

景彪眼睛瞪如铜铃,最初还叫嚣着你别把人看扁了我好歹也是城东的舵爷之类的,听我说对手是我哥之后立马就塌实了。

咳嗽两声,语气像泡过的面条那么软,刚才的斩钉截铁变成了现在的犹豫不定,说:“兄弟我回去给你问问,这个事情估摸着有点悬,你别抱太大希望哈。”

我心凉了半截,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讲了一下我的要求。

“没真想要sha人灭口,只需要你们对他做点无可挽回的事情,让他没办法再跑尉迟狩面前扮清高就行,记得适可而止。”

“我说睦林啊,你这么做不怕你哥宰了你,听你说起来他蛮紧张那个元嘉的。”

“不怕,反正我也活腻了。”

景彪愣愣的看我,心里面肯定在想,这家伙八成是疯了。

“告诉他们,钱不是问题。”我说。

然后把两个人的酒钱都开了,压在杯底。

“这事你上心点,做好了我给你额外的奖励。”

“放心吧,谁看见钱不想赚呢。”他对我举举酒杯。

我没再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尉迟睦林篇)

出来之后,路边摊有小贩招呼我买东西。我一看,这不切糕吗,以我现在的经济状况哪儿买得起一坨能抵黄金万两的切糕,连忙摆摆手说不要。

可是肚子唱起了“饿龙岗”,揉一揉,前胸贴后背的空虚感袭来。

这时,电话响了。

“睦林,在哪儿呢,想吃白食吗?那就赶紧报地点,我开车来接你。”

一听这咋咋呼呼的声音,我就知道是应猎猎。

应猎猎,我的又一高中同学(我发现我当初念那高中忒有能耐,别的学校都培养出祖国的花朵,我们学校尽栽培出些奇葩……不过话说回来,我看同学多奇葩,料他们看我亦如是……),这货有个心水之人,叫颜多,他终日摧残捉弄颜多都忙不过来,怎么突然有空给我打电话?

无事不登三宝殿,必有蹊跷。

“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说吧,你老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笑。

“我的好同学,你来吃饭,挑好的吃个饱,然后饭后的唱k你别参加~~当然如果你要中途离席,我也欢迎之至。”

“啥玩意儿?”我有点没听明白。

“总之,看在我当年的作业都优先拿给你抄的份儿上,帮我一次啦。”

“还有哪些人?”我赶忙打断他“想当年”,以防止他进一步说出我抄作业都把填空抄错位的事儿。

“嗯,这是一个很多人都刚好临时有事所以不能出席的聚会,还有加班不能出席的xx,来的路上出了车祸不能参加的xx,还有……但是颜多一看吃饭只有我和他,铁定转身就走。所以最后确定是我、你,还有颜多仨人。”

我秒懂了,顿时有点无语。都算计到这份儿上了。

“应猎猎,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害得颜多都不敢跟你独处了?”

“说来话长,啊~ 这你就别管了。”

“我不去……”

***

一边与应猎猎在电话里纠缠,一边在路边等着招辆车回家。

妨碍别人谈恋爱会被马踢死的,我才不要去当几万伏特的大灯泡!

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好,尉迟睦林。”一男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说。

我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长得挺什么……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对了,中性。

有些人的中性气质让人头皮发、麻,牙齿打颤,可这个人不一样,看着自然,清新。往我刚出来那是非之地一站,绝对又是一目光的焦点。可我想不起结交过这么一号人物。

“我们认识吗?”

“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呢。”

难怪我看着有点面熟。

“哦,找我有事吗?”

“事实上,”他忽然腼腆起来,“我和纪昊飞已经……已经很亲密了。”

纪昊飞,那是谁?

不能怪我,又是那么长一段儿时间过去了,我这通常不记事的脑袋忘掉一两个色狼,也属正常。我花了一些时间才把这个名字和那张着的脸对上号。

我不解,“这干我何事?”

“你们不是两情相悦?”

我,尉迟睦林,跟那个趁火打劫的家伙,纪昊飞,两情相悦?!

这无聊的剧本谁鼓捣的,想象力那叫一个奔放啊,难怪要说中国人都是联想集团的。

“我不知道是哪个无耻之徒造的谣,可是实际上我跟他肯定没有你跟他熟。”

那人还是一脸不相信,“是他自己说的。”

得,年度最无耻奖我宣布颁发给纪昊飞同志了。

“你们不是已经……”

我最受不了别人说话吞吞吐吐,恨不能拿枪指着他逼他说清楚。

“如你所想!但我认为(虽然是单方面的认为)咱俩什么都不是,纯粹的交易。”我没好气的说。

我差不多猜到是什么状况了。大概是那个纪昊飞吃了人家又不想负责任,偏巧眼前这是个纯情的认死理儿的主儿,我就郁闷的充当了他无计可施情况下的挡箭牌。

“我不相信。”

白他一眼,我看出来了。

就你那脑筋,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

“你现在打电话给他,我们讲清楚好了。”

他可怜兮兮的说,“他不接我电话。”

“那拿我的打。”我掏掏裤兜,掏出手机递给他。看他不像骗子,我的手机应该无恙吧?

他也没跟我客气,接过去马上熟练的拨号。

“没人接。”他听了有一会儿之后,向我汇报。

我默默收回手机,终于有点不耐烦起来,“遭到别人的拒绝,我觉得你应该先找找自己的原因。”

话音未落我就知道糟糕了,这样讲好像有点居高临下。何况在被他严重误会的情况下,我现在还是他的假想情敌。

果然,他立即呈现自尊心灾难性粉碎的状态,美貌的脸梨花带雨了,悲愤交加的冲我嚷嚷,“你就得意去吧,也不知道你这种人有什么好!”

“呃……”

毕竟我和人家无冤无仇的,这样多不好啊。

我想安慰他两句,可是他已经拔腿跑得没影了。

呵呵,我苦笑。我有什么可得意的,我想要的东西还不是一样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