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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小舅
渣男从良记
玉秋鲤
3473

呼啸声一出,就有一人着青衣持大刀,从天而降,刀身折射了冬日冰冷的阳光,一出手就杀意无穷。

两方的人马都不同程度受惊。

可惜,惊惶的时间太短。

留给他们更长时间的则是恐惧。

手起刀落,一刀就收割了一条人命。

西风帮的人虽然平日里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可他们并非专业的杀手。

见识了这样的杀气之后,自然有人抖着腿想逃。

惜乎,那杀手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甚至来不及抵抗,有人甚至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

可这种动作救不了自己的性命,就像初学驾驶的笨蛋,遇到危险,不去踩刹车,反而捂脸一样。

有人开始大声的叫嚣,声音撕心裂肺,“得罪了西风帮,我们帮里的弟兄定然天南海北的追杀——”

杀手在杀第十五个人的时候突然反手,将手中的刀扔了出去,直直的插进那说话人的喉咙。

“太聒噪了。”

他面前的那个幸运的刚从刀下捡回一条命的人,没等再喘第二口气,就被他伸手捏断了脖子。

车夫在山上“啧啧”,摇着头否定了杀手这种不敬业的态度,干活儿的时候,怎么能带私人感情呢,不严谨,不严谨。

西风帮也算是个大帮派,这次接了这种小活,当前的那三个就是武功最好的,其余的人不过乌合之众。

“杀鸡用牛刀。”

“哎呦,你的护卫们还不赶紧跑!这群傻蛋儿,是不是准备一直装着回府领工伤抚慰金啊?”

阿臻一动不动,冷眼看着山下的杀手把西风帮的帮众一一毙命,而后那些所谓的护卫们已经支使起了杀手,“我们是承恩侯府的人,现在都受了重伤,麻烦你回去给报个信呗!”

刚才被西风帮的人拦住的时候,没人喊承恩侯府的名号,这会儿西风帮都死干净了,却说了出来。

说这话的人大摇大摆的躺在草地上,气力十足,不知道哪里受了“重伤”。

车夫又在啰嗦,“喂,真要把这些也干掉啊?”

他啰嗦了那么多,只有这句成功的吸引了阿臻的视线。

车夫不见她做声,抬头向她望过来,却不妨她正也看着他,淡然无波的眸子不见一丝怜悯,叫他无端的心中一紧。

继而自己心里给她找了个借口,今儿可是她亲娘的忌辰,在这样的日子里着意的败坏人的名节,其品质之坏,已经够得上毒蝎心肠,主事的人坏,这些为虎作伥之辈,也不是好东西。

杀干净了西风帮众,杀手把刀插到地上,反而捡起那些死人的刀。

护卫们这下大大的放松了。

“蠢啊!蠢成这样,还想当坏人!”车夫摇着头嘲笑道。

好像不蠢就能干坏事一样。

西风帮的佩刀有三种,今儿来的是二流跟三流帮众,佩刀有两种。

两种刀总共十五六把,一个护卫一把还有剩余。

杀手仿佛能感觉到阿臻的目光,他抬头望山上看了一眼,然后没有犹豫的继续动手。

像割韭菜一样。

车夫感叹,“多少人家该伤心了啊!”这些护卫也有家人亲友啊!

“因为犯错的人数众多,所以就可以被原谅?”

没料到阿臻突然开口,车夫有点呆怔,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然后做谄媚状道,“您说的对。”

一群人欺负一个人,因为欺负人的人数众多,那一个人就该死,那一群人就不用死么?

世间的正义真理若是以人数的多寡定对错,是不是有些荒唐?当然,战场上又另当别论。阿臻自己也是极其喜欢以强胜弱的。

这场单方面的屠杀,持续了两刻钟。

天色已经大亮,冷冽的空气并没有使血腥气散发出来。

车夫戴上斗笠,懒散的说道,“行了,我去帮帮忙。”

帮忙处理一下现场啊。

承恩侯府侍卫视死如归,连一个空车都扞卫的英勇无比。

……

清凉寺中。

阿臻安静的跪在下方,抬头看着母亲的牌位,眸子中仿佛有无数的寂寥蔓延开来。

保荷跟保琪眼眶通红,跪在她身后劝慰道,“姑娘,您别难过了,夫人一定是早早的投胎去了好人家……”

阿臻听到保荷的话,微微转眸,低声道,“我不伤心,人总归有一死。希望母亲来世做个男子吧!”不要再拘泥于后宅,或者,再不要入这般视女子为男人附属的世道吧。

收回目光,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看了母亲的牌位一眼,起身道,“走罢”。

保荷跟保琪跟在她身后,出了佛堂。

院子外头停下一顶朴素的青布小轿。

保荷惊喜道,“姑娘,是小舅老爷来了。”

阿臻侧脸,“小舅舅?”她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带了两分欢喜道,“走,去迎一迎。”

轿子落地,有两个轿夫站到一侧,俯身去拔开轿身角上的一根小铁棍,然后起身把轿子顶慢慢的朝一侧掀了起来,露出坐在里头的青年。

阿臻疾行几步,方才缓下身形,上前行礼,“舅舅。”

青年正是阿臻的亲舅舅徐常锦。

徐常锦的人生本该是一则传奇。

十六岁的时候瞒着家人应征入伍,屡次立下军功,官至长水校尉。

七年前,与越国一战,贵妃之子昌王 贪功冒进,被越国大将杀死辱尸,徐常锦受命去救回皇子遗体,奔袭之时,两腿都中箭,造成了永久性的腿疾,再也不能行走。

徐常锦是背着昌王遗体从死人堆里一点点的爬出来的。

那时候阿臻尚未重生回来,两世对此都无能为力,只能尽力的帮徐常锦做些能在日常生活中更方便的小事。

这轿子便是其中之一。

一见到阿臻,徐常锦先仔细的打量她的神色。

见她脸色平静,双眸幽亮,眼中并无忧伤愁苦,徐常锦方算是放下心来,脸上绽开一个极淡的笑,“阿臻早到了么?”

阿臻走在轿子一侧,闻言道,“是有一会儿。”

到了佛堂门口,轿子落地,徐常锦站立不能,被身边的一个粗壮的婆子背了进去。

徐常锦虽然早已看淡生死,但在自己一奶同胞的姐姐的牌位前,仍旧红了眼眶,阿臻亦是一脸悲容,她能安慰自己,却不能安慰亲人,天人之隔令人悲痛。

阿臻同保荷一起一左一右吃力的扶了他起来,保琪把婆子叫了过来,仍旧将徐常锦背回轿子上。

出了佛堂,阿臻勉强露了个笑容,虽然仍旧没有胃口,却故意道,“我出门的时候才四点钟,舅舅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徐常锦皱眉,“便是来的晚些,姐姐也不会怪你。”进而想起什么似得一脸嫌恶的说道,“难不成是承恩侯府里有人说了什么?”拿了孝道压人,磋磨一个孩子,是内宅妇人们惯用的手段。

阿臻摇头,“是我睡不着了,不如早点出来。”

徐常锦这才不说话了。

阿臻默默的随他进了斋房。

散发着米香的米粥送上来,便是不饿,闻着味道也安慰人,舅甥俩一人吃了一小碗,方继续说话。

徐常锦看着一年大似一年的外甥女,低声道,“你出了孝,明日我去接你回家住几日。”

保荷将她们自带的茶具送上来,阿臻亲手泡了一壶茶,先奉了一杯给他,“近来事情好多,万寿节父亲希望我跟着东府的太夫人进宫,要不等万寿节过后吧?我也想外祖父了。”

徐常锦接过来放到桌上,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也好。”

而后,忽然一笑说道,“今儿我来晚了,你知道出什么事了么?王家不是要了一辆滚车去么,这才过了一日,就打发了他们家的二公子上门,说不小心弄坏了……

我还信以为真呢,上前一看那滚车分明是被人拆解了,他们二公子年轻,被我几句话就试探了出来,一脸羞愧,不似他们家其他人那么无耻!”

阿臻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笑道,“他们的生意是做的好。”自古无奸不商,她自己也行商贾之事,倒是对这个没有太大的感触。

徐常锦眼波横斜,语气已经带了憎恶,“便是想做生意,就好好的去做,偏打着亲戚旗号行无耻之事,这是拿别人都当成了傻子欺负……”

阿臻知若是再说下去,说不得徐常锦就要更生气,她不想与亲人的短暂相聚辰光被怒火破坏,便隐去声音里头的怒意,语调舒缓的说道,“舅舅理会他们做什么,他们便是拆坏了十辆车,也是做不了这滚车生意的。”

滚车本是她见徐常锦行动不变,根据现在这一世已有的东西研制而成,里头最关键的窍门却是一次性制成,一拆就坏,自然也看不出内里的原理。

徐常锦自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更生气,那中间的机关外层用精钢浇注,原就是图个结实,若非人力故意损坏,是根本坏不掉的。

“舅舅喝茶,这茶叶是我看着古书上说的法子制出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误解,您尝尝。”她静笑着将茶水往徐常锦面前轻轻一推。

徐常锦端起来饮了一口,细品了一息,赞道,“不错,极为清冽。”

阿臻灿然一笑,“知音难觅,我敬舅舅一杯。”竟是把茶做酒,轻轻碰了一下徐常锦的茶杯。她行动洒脱自然,带了几分朗朗之风,令人不由的想与她平辈论交,忘了性别。

徐常锦笑问,“这茶还有来历?”

“是,您还记得寒涧么?那里长年阴湿,植物不易生长,我也是翻了好久的古籍,又托人多方寻找,才找了这么几颗种子,没想到不过两年竟小有收获……”

“有多的么?分我一些。”他笑着索要,丝毫没觉得自己是个长辈,就应该时时端着架子处处撑着面子。火气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统共不到二两,我自己已经喝了大半……”

徐常锦脸上便露出一种类似肉痛的神情,“你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花了人力物力财力,就得了二两茶啊!真是价比黄金。”

阿臻嫣然,“是。我以后不做了。”

徐常锦脸上笑容一定,须臾才伸手掩盖着额头道,“这个,万事开头难,虽然刚开始花的钱多,可以后就容易了啊!你还是做吧,若是钱不够花的,舅舅给你。”还是舍不得那一口的清冽。

阿臻暗笑,心中打跌顿足,见他面前的茶碗已经空了,抬手帮他又续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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