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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位
倾安暖夏
3019

骨爷翘着二郎腿,吊着膀子,扯着嘴角,轻飘飘的吐出几个烟圈。‘爷就这样,爱咋咋地。’

不能咋地,医院都不撵人,谁还会说什么。

骨爷向来这样,谁敢招惹。

不过说起这个,欧源有话说。‘你家大厨这两天还往这里送汤啊。’

欧源自打喝过一次那个汤,就没再喝过第二次,实在不怎么好喝,却每天都能看见段小骨病房里的保温盒。

段小骨倒是不介意,‘几年没回来了,老太太亲手做的,那点心意不能辜负了。’

一句话毫无疑问的遭到两人的嗤之以鼻。‘没看出来啊,咱们骨爷还是一孝顺儿子。’

段小骨的烟卷抽的差不多了,直接扔进了烟灰缸了。‘那是。当儿子的,不就是要孝顺。’

眉毛不皱,眼睛不眨,瞎话说的跟真的似得。

欧源莫飞白听不出来他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会真的去较这个真。

两个人在莫飞白的病房里呆了好一阵,直到莫飞白挺不住想要睡了才离开。

开了门才看见对面的病房好像住进了人,病房门口还有黑西装的人在守着。

两人都不禁向里面瞄了一眼,不知道这里是住了什么人务,却什么也没看到。

互相对视一眼,收起无聊的心态离开了。

欧源头里走了,段小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一个熟人。

‘栾誉。’怪不得会有这样的阵仗,原来是他。

几年不见,两人都没什么变化,要真的说变化,只能说栾誉越发的气势凛冽,段小骨越来越玩世不恭。

那边厢栾誉也看到他了,冷硬着一张脸。‘段小骨。’

‘你受伤了。’高危职业,很容易受伤,段小骨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在诅咒他。

‘一个朋友。’栾誉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拾年那里什么都处理好了,没有过多的创伤,上了药,已经睡下了,少年昏迷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让他介怀,索性出来了,将里面交给了六元看着。

正要离开,没想到看到段小骨。

真的说起来,两人不是从小的交情,不过段小骨十二岁的时候被人绑架了,那个时候正赶上他家老爷子改选的时期,非常时期,一个不慎,都容易出差错。不宜闹出太大动静,连警察都没找,他老子找到了栾家。

和栾家之间谈的条件是什么,没人知道,段小骨只知道他奄奄一息的时候,栾誉手里端着武器像天神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然后很长一段时间,段小骨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栾誉却一直是他心中的神,虽然这个男人冷硬,禁欲,不苟言笑,他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崇拜,心心念念想着要超越。

现在想起来,实在太傻了,两人根本不是一个路子的,何谈超越与否。

段小骨笑得不怀好意,‘这么大阵仗的朋友,栾誉,你确定只是朋友。’

所谓崇拜,向来只是单方面的。段小骨调笑,不代表栾誉会和他一样。

没再回答他,直接带着八元离开了。

好吧,一向是这样,骨爷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不过却难免起了好奇心,想要看看栾誉的‘朋友。’

这个机会不好找,骨爷折腾了一晚上,想要溜进去看看,那个病房都被看守得太过严密,进不去。

本来考虑着不行的话走阳台,带着绳子上了天台顶上,最后给冻得哆哆嗦嗦的下来了。

比起好奇心来,小命更要紧,还是保命更重要。

刚进走廊,就被六元逮个正着。‘这大半夜的,骨爷不睡觉,忙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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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爷抖抖衣服,将绳子扔在一边。‘老莫为情所伤,我怕他一时想不开,万一再去跳楼自杀,我们没个防范,多不好,所以,上去看看,做起码先观察一下有利地形。’

脸不红心不跳的,六元只是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倒是病房对面的门开了。露出莫飞白还包着纱布的脑袋。

‘去你大爷的,段小骨,你才为情所伤,你才要想不开自杀呢,你们全家都为情所伤,你们全家都想不开自杀。’

骨爷不生气。‘老莫,你忘了,我只有一个大爷,那就是你老子,这孩子,越来越不孝顺了,骂自己亲爹,看你爹我大爷来的时候怎么教训你。’

莫飞白斜着眼睛看他。‘我看你纯粹是闲的0疼.实在没事,你就麻溜出院,别在这浪费医疗资源。’

六元懒得和两个少爷在这里扯皮,还是回了病房。

莫飞白却进了段小骨的病房。

两人猜了大半夜,也没猜出到底是谁,最后还是扛不住困得太厉害,才睡着了。

栾誉想不通,那个少年为什么恨他。

他不觉得拾年说的是假的,都那个时候了,说出那样的话来,肯定是真心话。

从相识到现在,虽然中间错过了许多,但是两人之间除了上床没有过多的瓜葛。

栾誉觉得绝对不是床上的那点事,他每一次可都是把那个少年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那是因为什么呢。

那个恨字,带着咬牙切齿的劲头,说的那样真灼。绝对不是说着玩的。

想不通,偏偏今天还犯了毛病,越是想不通,越是要去想。将少年当时的情景回想了几遍。慢慢的,想的不是少年说过的话了,变成少年半罗着的身子,最后坐不住了,要不是黑天,他就出丑了。

忍不住换了个姿势,太久没有纾解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只能等着那个忘恩负义的少年一切都好了,他才能彻底释放自己。

八元看着前方的夜路,后面有手下开车跟着,他的身手也好,不怕会被人袭击,更何况现在走的是宽敞马路,比起自家老板的安危,八元更放不下一件事。

‘栾少,陈三怎么处理。’

陈鄂是个棘手的人,道上有威名,也不是一点根基没有的,现在,就这么把人给废了。这事肯定不会消停。

八元这么一提醒,栾誉很快压下了心猿意马,脑子里开始策划起陈鄂的事情。

栾誉之所以能被人称一声‘栾少。’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这个人杀伐决断,只有更狠,没有最狠。

陈鄂自以为他做人卑鄙狠辣,殊不知,栾誉比他更卑鄙更狠辣。

回了夜未央,除了金戈以外,将几个领班都叫过去了。换个说法,这里的高层,除了金戈那个废物,其余的都是自小就跟着栾誉的。相当于死士一样的存在。

直接去了压着陈鄂的房间,顺便吩咐八元把陈鄂带去的人全部处理干净。

这个好办,那些人早在栾誉闯进包房的时候就被控制住了。想要处理他们,轻而易举的事情。

也是陈鄂今天该死,为了面子,陈三爷给他的手下要了另一间包房,在他心目中,虽然栾誉的地位比他高,但是,在夜未央,他不会出事的,或者说他压根没想过栾誉会为了一个MB出手。

但是栾誉就是出手了,不止出手了,下的还是重手。

栾誉进来的时候,陈三正抱着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那个熊样,谁看了也不会相信这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三爷。

陈三不是傻子,心知肚明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把栾誉给得罪了,可是,再犯能活,谁也不会想去死。

他自然也不例外。

努力抑制住锥心的疼痛。仰起脖子,看着那张冷厉的面孔。

‘栾少,兄弟知道自己错了,我赔礼道歉,是我不该,没想到拾年是您的人,我不该动他。我.....’

‘你本来就不该动他。’栾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佛是主宰人的生死的天神。

‘可你还是动他了。’

栾誉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与平时一模一样,可是,陈鄂却觉得后脊梁骨都跟着发冷,冷的他不停地打哆嗦。

‘栾少,话,话不能这样说,我不是第一个上他的人,他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犯,犯不着这样吧。’

想不到他陈鄂也会有摇尾乞怜的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栾誉表情不变。蹲下·身子,近距离的看着那个男人,‘的确,你不是第一个上他的人,也不是唯一的一个,但是,你不该那么糟践他,你知道吗,他从来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他还是个孩子,你带着他玩这些,你觉得好吗。’

陈鄂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哆嗦打得太厉害,想要争回一点气势。‘栾,栾少,我的错,我不知天高地厚,我赔礼,我道歉,留我一条命,您想怎么着都行。拿地盘换也可以,您看行吗。’

留着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他再明白不过。

栾誉打断他的幻想。‘我只对你的命感兴趣。’

一伸手,身后的人把羌递了过来,冰凉的羌管对准陈鄂的脑门。‘我只对你的命感兴趣。’

装了消音器的羌即使将陈鄂的脑门打了个血洞,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被一直用脚踩着的邬月看到陈鄂就这么死了,心中慢慢的涌上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