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福热情地招呼两人:“我回家路过,正遇上有人在那家铺子讨教做法被厨子哄了出来,我就买回来,看能不能自己做出来。”
晏常已经撕下来一大条羊排,两手并用,边吃边感叹:“想什么来什么,看来我真是个有福气的人!”
甄福正在把剩下的羊排切块,裴贡等待的间隙解释起晏常的话:“他出生的时候烈王正好驻军城外佛寺,大师就给他批命说福满运盈,是大好。”
甄福多看了晏常两眼,不停地让他们多吃。
裴贡和王霁都是简单吃了一块,甄福和承至分了一小块也说饱了。剩下的羊肉全进了晏常腹中。临出门的时候经裴贡提醒,晏常才意识到自己跑到别人家中把主人的晚饭全吃了,十分不好意思。
晏常连连说着不好意思,跟随裴贡往回走。快要转弯了,晏常一拍脑门,转身就往回跑。
为示礼敬,甄福和王霁在门口目送他们走到巷口才准备关门,却看见晏常又折返回来,连忙停下动作。晏常跑到门口,不好意思的说:“王霁,我是想请你明天晚上参加我的生辰宴,你可一定要去啊。”
裴贡紧跟着到了,接过晏常的话头给王霁说:“他的生辰宴只有咱们小辈的,烈王和王妃不在,你可以去的。”
王霁这才答应下一定过去。
送走他们,甄福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回到屋里,甄福更是一脸严肃:“小妹,你大哥临走让你听我教导,这话你还记得?”
王霁不明白甄福的意思,点头道:“嫂嫂说什么呢,当然记得。”
“那就好。”甄福端正面色,对王霁说:“那从此以后,你要减少和这两位公子的来往!最好,不要有私交,你能做到吗?”
甄福说话一直温和,也不会把话说绝。王霁了解她,她这话听起来是让自己有所约束,其实不是的。
甄福问她你明白吗,就是说,以后不要和裴贡晏常来往了。不是减少,是断绝。
王霁心里是绝不会答应这种要求的。不说晏常,裴大哥这几年对自己对全家照顾备至。就这一点,大嫂这番话就让王霁寒心。
甄福哪能不知道王霁心里想的什么。这种时候,只能由她这个当大嫂的做恶人了。
甄福站起来往里屋走,王霁默默跟上。承至早已经睡得香甜,这会不知梦见了什么,正甜甜地笑。甄福抱起承至,动手解去承至身上的衣服,被子也扔到一边。屋里比外边暖和,可是承至只有两岁,一下子被寒意冻得哭叫起来。
王霁骇然:“你这是做什么!”承至可是甄福的亲生儿子,她怎么下得去手。
甄福却任由承至哭闹,看着王霁说:“如果你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承至他离挨饿受冻的日子就不远了。还不如让他早点适应……”
“你!”王霁怒火升腾却说不出指责甄福的话来。小承至的脸哭得皱成一团,王霁拉开甄福,把承至放进被窝里,轻声哄着。
甄福无力地闭眼,夫君,对不起,我没有更好的办法激励她,只能用自己的儿子了。她一定不会让咱们失望的,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