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放手,我说过不准动她。”萧九夜喝道。
不知何时,萧天已经穿好了衣服,来到了夭夭身后,扣住了夭夭的脖子,杀意。
“哥,她知道了,必须杀,就像那个婢女一样。”否则,对以后的大业势必会有影响,所有对哥不利的事情,他都会将它们扼杀。
“我说了放手。”皱眉,出手迅速,擒住了萧天扣住夭夭脖子的手,用力,反手将萧天推开。
夭夭,一时喘不上气,半昏迷状态,她听到了,原来,小酌的死因竟是如此,萧天,我与你再无情分可言,定让你付出代价。
萧九夜抱起了夭夭,头也不回的走向另外的房间。
萧天恨恨的看着夭夭,心里嫉妒蔓延。
再也没有了往日风俊神秀的贵公子的风华无双,有的只是阴柔与嫉恨,扭曲了他的色颜,
他的心里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一旦被世人所知,魔障,他就恍如一头凶猛的野兽,蛰伏欲出,弑杀成性。
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会武,连母亲也不知晓,只因为他想要保护哥哥。
畸形之恋,,然而他不悔。
他们是亲兄弟,而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不顾一切。
他知道哥哥两年前想娶的人便是水夭夭,却被水漫漫从中作梗,水夭夭变成了水漫漫,又因为各种原因,这两年他和哥哥一直在外,而今次回来,哥哥依然对水夭夭念念不忘。于是他便和水漫漫合谋,让水夭夭嫁与自己,并且取得水夭夭的好感,为的就是报复,他恨她,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哥哥的关注,而自己却从来只是一个工具。
再者,他的确需要一个妻子,来让母亲释怀,不让世人诟病。
没有人知道,他是会武的,为了保护哥哥,为了成为哥哥身边最离不开的人,他可以负尽天下人,何况只是一个水夭夭而已。
“阿天,看好她,否则你知道后果的。”萧九夜出来,冷冷的对萧天吩咐着。
“哥,她哪里好?”不甘心。
“阿天,她没有你好,但是她不能有事,知道吗?”欺近,轻嗅,萧天的长发,“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诱哄。
意乱神迷,“知道了,哥,我会看好她的。”即使有不甘,但是只要有哥的承诺,什么都是值得的。
水幕之外,万籁俱静,风景如画,满天星光,倒影。
这时,水池的彼端,站有一人,风来吹鼓动她的衣衫,她注视着瀑布的方向,唇角向上,来不及掩饰自己内心的笑容。
“萧九夜,当她知道了你的秘密,看你还如何赢得美人心。”
她全身隐隐作痛,那掩盖在衣衫下的身躯,没有一处完整,萧九夜给她也下了媚毒,却把她扔进了乞丐堆,召万人骑,千人踏,这是她给水夭夭下媚毒的惩罚。
“水漫漫,怎么,媚毒解了。”
听到声音,水漫漫全身颤抖,后退。
“我不敢了,萧九夜……”脸色刷的苍白如洗。
“水漫漫,这是你违背我意愿所要付出的代价。”
“我给了你萧府大少夫人的名号,也给了你取之不尽的财物,依照约定,你就给我乖乖做好大少夫人,不要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是,知道了。”唯唯诺诺,他是恶魔,她怎能忘了两年前初嫁,新婚之夜,初见,血色霓虹。
萧府,执掌月轩国的财力,对外,萧天是萧府的未来掌权人,而如今看来,萧府的一切,都是萧九夜说了算,他才是萧府真正的掌权人。
滴答……滴答……
夭夭坐在床上,眼睛盯着石洞的顶部,那里繁复的花纹,镶嵌着夜明珠与各式宝石,华光溢彩,安静的坐着,就想这样一直坐下去,时间空白,搁浅,直到天地的尽头。梦,灰飞烟灭。
华年未逝,流年亦在,于心满目疮痍,已然苍老,执念不再,入佛亦入魔。
她只是一个人,天地都已经背弃。
原来,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注定是一场悲剧。
本就应该知道,她怎能去期待幸福,太过奢侈的念想。
她用尽全力想要守护住的东西,原来从来都只是一厢情愿,痴念,执念,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落,沧海桑田。
他竟然要杀她,哈哈……哈哈……内心悲悯的大笑着,然而,夭夭除了嘴角上扬的弧度,讽刺的笑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地方,小酌,你死的好冤枉,如果不是她,小酌便不会死。
流泪,然而无声。
恨意蔓延,那双清透浅析的墨色瞳仁,隐隐有着丝丝黑色气息流转。
石门洞开,门后,萧天,一如既往白衣如雪,然而再也没有了温柔与明媚,他的笑,阴冷而彻骨冰凉。
“醒了,诺,把饭吃了。”将饭菜放下,冷冷的转身。
一霎那间,夭夭扑上来,狠狠的咬住了萧天的手臂,不松口,她眼里满满都是恨。
而,毕竟男女有别,力气上的差异,更何况萧天会武。
萧天皱眉,狠狠的反手一把砸向夭夭的脑袋,将夭夭推出很远。
夭夭已经疯狂,仿佛感觉不到痛意,心里眼里,都是要让眼前的这个人付出该有的代价,就算死,也要拉他一起陪葬。
再次扑上去,抓,咬,无所不用,她只知道,这个人毁了自己毕生的幸福,也杀了自己最亲的人,仇恨,已然让她入魔。
萧天,厌恶的看着,躲避,然后转瞬之间出门,将门关死。
夭夭筋疲力尽,靠着门渐渐消停下来,捂脸,泪流。
她想喊叫,想哭闹,然而已经发不出声音。
灯火通明的室内,内心冰寒,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未来的路,茫然。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的话,是不是,是不是再也不会受到伤害,再也不会彷徨徘徊,再也不会流落忧伤。
夭夭,狠狠的抓紧心口的衣裳,仿佛就感觉不到疼痛。
慢慢的起身,来到桌子前面。一口一口的将饭吃下去,即使味同嚼蜡,即使什么都不想吃,也要逼着自己吃一点,她要活着,好好活着,活着才能看到他们的不幸。
不管如何,都要活下去,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房间里,一应俱全,这里本就是女儿家的闺房。
铜镜中的女子,脸庞瘦削,脸色苍白,发丝凌/乱。
失却了最当初云淡风轻的模样。
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再也不是原来的她,心里有了计较,有了期待,有了幸福的等待,于是想要幸福,想要温暖,想要所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细细的将自己打理干净,冷静的坐,空濛的想,什么都是假,哪里都是梦幻!
七月初七,鹊桥相会,情人相见不相闻,但愿白首不相离。
夜晚,灯光,星辰,银河,天阙,繁星与灯光齐辉,银河与天阙共鸣。
未央,错过与过错,其实都是一种悲凉。
紫衣翩跹,雍容华贵,风雅幽昧,风来吹起他的发,他的衣角,妖魅绝世惊鸿渊!
风尘仆仆而归,却没有丝毫倦色。
“夭儿,我回来了,你可好。”暗暗的想,你应该是幸福的。
岁月蹁跹,流年易逝,他终于明白,逃开的了任何事任何人,独独逃不开自己的心,即使不能在一起,他也要守在夭儿的身边,看见她清浅的眼眸中盛满温馨与明媚,唇边的微笑清雅如
梨花的开落。
天上满天的繁星,一眨一眨,仿佛是情人们的眼睛,含情带怯。
街道的尽头,黑暗,他静静的走向那里,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浓墨,迷离深邃。
一对对的情人,夫妻,交相接耳,亲昵耳语,笑语嫣然,夜空中,点燃飞升的孔明灯,幽光,寄托着人们最美好的思念与愿望。
“来,看看啊,为心爱的人买根发簪,绾发挽情丝。”发簪,流苏,蝶翼双飞,玉兰,玛瑙,翠玉,晶石,木头……发簪不仅花色齐全,款式新颖,更是精致,巧夺天工,惹得一帮子女子,试戴,一边还问着同来的男伴,一脸幸福的模样。
买发簪的老公公,慈祥善良,笑眯眯的看着众人挑选。
“我要这个。”说着将手中的银子递到老公公眼前,声音如泉水一般清越,沁人心脾。他要的却是一根不起眼的木头,在一堆发簪当中,暗淡无光。
“这个,送给你,分文不取。”老公公慈祥的看着他。
“他是洛家少主,妖魅绝世惊鸿渊的洛子渊。”不知谁在人群中,呼喊出声,让原本听到声音还在发愣的众人回过神来,纷纷投来示好的眼神。要知道,洛子渊不仅是洛家少主,而且人品与相貌皆是上等,谁都梦想嫁入洛家,成为当家主母。
能得洛子渊的青睐的话,便是少女的梦幻。
洛子渊微微皱眉,迅速道了一声谢,来去无踪。
留下一群原地发花痴的少女,碎了一地玻璃心。
只有,老公公意味深长的看着洛子渊消失的方向,但笑不语。
一袭白衣,风华无限,风雅俊秀无双天,跟在萧九夜的身后,一前一后直直走向这里。
今天的日子,两大公子都出现,让闺阁少女饱了眼福。
“这个多少,我要了。”蝶翼双飞,流苏,精致的如同双飞与花间嬉戏得蝴蝶,逼真。
萧九夜拿出怀中的银子,拿走了簪子。萧天微笑着将银子放到老公公手上,刚一转身,却听到只有他可以听到的声音。
“勉强的笑不如不笑,太假。”
萧天一惊,转头,除却买簪子的女子与老公公,什么人也没有,只好作罢,跟上萧九夜的脚步,他是不开心,哥哥没有买东西给他,却买了簪子,想想也知道是给谁的。
而此时,洛子渊正好,看到了萧九夜与萧天,原本他以为会看见那人,然而没有,这样的日子,她没有和萧天出来?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