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可惜？可惜什么？”果然父亲接了下来，那么接下来我就该向父亲提出要给临安找个婆家的事情了吧。
“临安可是到了出阁的年纪了，虽然我是小孩子不是很懂，但是临安的母亲金玉大娘怎么说也是我的奶娘，算是我半个母亲了，那临安就相当于我的姐姐，我总不能让姐姐始终待在家里不出嫁吧？”我终于提出了要让临安出嫁的事情。虽然我知道只要我恳求父亲，父亲就一定会答应临安和劳男的婚事，但是我却不想总是这么简单的提出，若是父亲自己提出给临安安排个婚事，我岂不乐哉？
“妮妮，你真是个好孩子，不忘本的好孩子，竟然还记得金玉对你的恩情。听你这么说，临安的确是该嫁人了。只是这缺了个贴己的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人，为父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啊。”父亲又端起茶杯一口而尽了水晶杯里的香甜粉红，父亲的形象喝这个香甜粉红其实是很滑稽的。但是这个时候我却笑不出了，我这算是在算计父亲吗？父亲对我的疼爱却换来了我的算计吗？
“父亲，妮妮知道你疼爱妮妮，妮妮让父亲担心了。”我努了努鼻子，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个府上除了父亲，我觉得只有哥哥是真心待我的。而父亲对我的疼爱更是哥哥远远比不上的。
“傻丫头，你是为父的女儿，为父担心你是应该的，若是有一天你不再需要父亲担心了，为父才会伤心呢。”父亲放下了手里的空杯子，慈爱的看着我说道。临安很有眼力，看见父亲放下了被子，便走过来将水晶茶杯满上了香甜粉红。
“父亲，女儿才不会让您伤心呢，女儿要你一辈子都要关心女儿。”我走到父亲的身边，给父亲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父亲真心待我，我也是真心的疼爱父亲，这三年来见着父亲日益变老，我的心也在疼。
“傻丫头，若是你嫁人了呢，就变成别人的媳妇了。”父亲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了看我说道。
“就算嫁人了，女儿还是父亲的女儿，自然要父亲关心咯。就算嫁人又怎么样，我不还是父亲的女儿吗。难道我嫁人了，父亲就不管我了？万一我在婆家受了欺负呢？父亲都不理会我了吗？”我嘟了嘟嘴拧了拧头，装作不高兴的说道。
“谁敢让我的妮妮受了委屈，我定是不饶他的。为父怎么会不管我的宝贝女儿呢。就算是我的妮妮嫁了天王老子，为父也是不会让妮妮受欺负的。”父亲的话我听得出，都是真心实意的，有的时候我觉得父亲不只是有父亲的情爱，还有其他的情愫参杂在里面，有很多时候我想去探究那究竟是什么，但是却一直莫不清楚。
“父亲，女儿就知道父亲最疼女儿了呢。”我扯开了嘴笑了起来，那样子一定很美很美的。
“妮妮，刚刚你说临安的婚事，我同意了，多余的你就安排吧，想必你提出就是有合适的人选了吧？”父亲才是我们府上最聪明的人呢，虽然我没有特别提及一句关于临安要嫁给谁的事情，但是父亲却也真的察觉得到了。
“的确是有个人选，只是不知道父亲许不许呢。”我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着，说罢还端起茶杯喝了口我的香甜粉红。恩，温热的草莓果肉还真是蛮香甜。
“难不成是为父身边的人？”我就说父亲聪明，一点就通吧，只是这么说了一句，父亲便大概猜到了我选中的人是他身边的人。
“父亲怎么知道？”我装作惊讶的样子，疑惑的笑了笑。
“呵呵，快些说来是谁吧。”父亲倒是不想和我纠缠如何知道了这件事情，反而催促的想知道究竟是谁。
“的确是父亲身边的人，是父亲的近卫劳男。”我也没有再绕圈子，直接说出了劳男的名字，我知道现在大厅里最紧张的不是我，更不会是父亲，而是一直站在一侧的临安，她的心里一定紧张极了，忐忑着不知道怎么办呢。
“劳男？是你的眼光好，还是临安会挑啊？”父亲皱了皱眉，我明显感到我提出劳男的时候父亲的语气有了些变化，难道因为劳男是父亲的近卫吗？这样触及了父亲的底线了吗？而且我还看见父亲瞟了一眼临安，那眼神晃的太快，连我都没有看清楚那眼神里究竟有什么。顺着父亲的眼神我也瞟了一眼临安，我看到临安更加紧张，窘迫了。
“父亲，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怀疑女儿的眼光还是觉得我们临安配不上你的近卫劳男啊。”我装作没看出什么的样子，装作生气的样子询问父亲。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想看看他们两人是否两情相悦啊，不然做错了媒，岂不是让我的乖女儿落了不是吗？”父亲这回倒是一反刚刚的不自然，这回说话的语气倒是自然了许多。让我觉得好像我刚刚的感觉像是错觉。
“父亲，自古媒妁之言都是父母之命的。有多少是两情相悦的呢？不过我看这临安和劳男还是很相配的。若是劳男会好好的待临安，两个人的日子定会过得不错，也就不白白的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意。”我饮尽了水晶杯里的香甜粉红，并且没有给临安走过来的机会，便自己拿起水晶壶又向水晶杯里添满了这浓浓的粉红色。
“哈哈，没想到我的妮妮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么多的大道理呢。”父亲哈哈的笑了，那笑容里好像除了父亲的慈爱便也再没别的什么了。但是我隐约的感觉到那笑容里竟然有一丝对我的不信任。我想这是我的错觉吧，不是真的。是我自己疑神疑鬼罢了。
“我只是平日闲来无事，只好多看些书，总不好丢了父亲的脸。”我回答的很自然，其实也没有半点参假，我的确是因为经常闲在家里没有什么事情做，所以看了很多书籍，虽然我最感兴趣的是医书，而最想看的则是对“回家”有帮助的书，可是也免不了看了很多其他书籍，还有我在现代已经大学毕业了，而且还真的研究了一下子古文，所以几乎没有多少字我是不认得的。
“好，那我便允了这桩婚事，怎么说也是妮妮第一次向父亲提这样的要求。”父亲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很快的应允了，只是我并不知道父亲的那些变化都是真的，并不是我的错觉，并不是我的疑神疑鬼，父亲是真的有些怀疑了，其实只是因为我并不是劳男的真实身份，他并不只是父亲的近卫这么简单，而去竟然安插了临安去给劳男做妻子，难免父亲是会起疑心的。
“谢谢父亲，还不快谢谢父亲的成全。”我冲着父亲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对临安说了一句。
“哦，谢谢老爷，谢谢小姐。”临安连忙上前跪下行礼，她还是在紧张，一直很紧张，一直很害怕，我也不清楚临安为什么会这么怕，我猜想她是因为惧怕父亲吧，父亲的威严的确是让人惧怕的，不过我更喜欢父亲的笑容，慈祥的笑容。
“行了，临安你先下去吧，我再和父亲说说话。”我摆了摆手让临安先出去，大厅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和父亲两个人。
“父亲，这个临安跟了我三年，而金玉大娘自小就是我的奶娘，我对于她们却是有一份恩情感激在心，而且我知道三年前在雪山上是临安救了我，所以我知道临安和劳男他们情投意合所以没有和父亲商量便自作主张的应了他们。昨天我也的确见了劳男，一表人才而且是父亲的近卫，我想他定不会辜负临安的。而且我还答应了金玉大娘让她跟着临安一起走，就算是给她养老了。”临安走后，我还是决定向父亲说出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不做隐瞒，因为本身这事情并没有错，而且父亲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况且父亲已经答应了就不会反悔的。
“哦，劳男和临安已经两情相悦了？不是你看中的劳男给他俩撮合的吗？”父亲的话问的很自然，但是我那时并不知道父亲是在试探我。父亲要知道究竟是我安插临安在劳男身边，还是只是恰巧劳男已经和临安早有了好感。
“是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觉得临安最近心事重重的，昨日便没忌讳的直接问了她，好在临安对我还算信任，昨日便和我交代了。我一想临安到了出阁的年纪，而府上又是少有喜事，便想着成全他们，倒是忘记了劳男是父亲的近卫，忘记了问父亲是不是有什么规矩呢。”我也是突然想起，本就不知道父亲是不是对近卫军有没有什么要求，对于婚嫁的事情也的确是没有打听，便自己做了决定。
“近卫军的确有婚嫁的要求，不过临安是你的丫鬟，那么我也就信任她便也罢了，难得劳男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姑娘，我便也当奖励劳男这么多年的尽职尽责了。”父亲听了我的说辞，就像是松了一口气，其实所谓的近卫军可能就是父亲的死士吧，这种身份的结婚生子都是要受限制的。
“是，父亲。那我便去找个媒婆，要个好日子便定下了他俩的婚事。”我听了父亲的话便也安心，既然父亲觉得劳男值得奖励，那么我也就当是个顺水推舟罢了。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操办了，只是临安出嫁，金玉也跟着走了，那你的身边就只剩下小楠了，那么大的院子怎么顾得过来？”父亲说着说着便想起了我身边人丁稀少的事情来，其实我也一直苦无机会不知道怎么向父亲要了花颜这个丫鬟呢。
“这儿……的确是如此，不过还好我一向没什么事情，偶尔也会进宫，所以也不需要太多的丫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有小楠自己也就够了。”我没有直接和父亲要什么丫鬟，其实丫鬟在这个社会是不值钱的，也没什么好刻意要的。只是要引导出花颜来，还是需要费点功夫的，不然父亲直接给我安排丫鬟就好了。
“你也说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还好，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小楠直接都来不及通报。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叫为父怎么能安心呢？”父亲还是不同意只留小楠自己在我身边，因为我身边一向丫鬟家丁的就很少，也是我一直和父亲推说不想那么多人陪着守着像是监视一样，所以父亲才放任我的，这回只剩小楠直接的确是说不过去了。
“父亲，只是我已经答应了临安和金玉大娘了，总不好反悔吧。”我的表情和语气都显得有些无奈，我总不能反悔吧？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呢。
“府上没有有眼缘的丫鬟吗？”父亲倒还是先从我的利益出发，像是询问了我的意见，我想我要把握这个机会才行。在父亲面前我一向不会很做作的。
“不瞒父亲说，倒是有个丫鬟我看了喜欢，只是……”我欲言又止，父亲应该就能够猜到我想说的是什么，我对于父亲这些信心还是有的，这算是父女之间的默契吗？
“有话就直说吧，这儿也没有别人。”父亲倒是省去了猜疑的部分，直接叫我说出来。
第二十二章（
“是花颜，花颜进府的时候我就见过她，那阵子也不知道一直忙什么了也就忘了她了，这是昨日小楠和我提起来的时候，我才想到她呢。”我还是有所隐瞒的说着，其实也不算什么隐瞒，事实上就是我想要个花颜这个丫鬟，只是表达的方式稍微做了修饰，这样父亲也更好的接受。
“花颜？是后来被你大姐倾城要走了的那个丫鬟吗？我有点印象看上去是很聪慧乖巧的。”父亲好像对花颜有一些印象，这很难得。父亲一般不会在意府上的丫鬟家丁的，注意的无非就是我身边的丫鬟，因为我是父亲更在意的人。
“恩，是啊，就是因为已经被大姐要走了，所以……”我还是决定将这个决定权交给父亲，就算花颜这个丫鬟我要不下来也就罢了。不想因为她伤了我和父亲之间的父女感情。那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那一会儿你就叫临安去和倾城要了去，就说是我让的，总不能没几个贴己的人儿不？然后再让金玉大娘去给你多物色几个丫鬟，我再让劳男叫几个护卫以后守在你院子门口。”父亲没有多说一句，便答应了把花颜给我要过来，并且还叫金玉大娘去多物色几个丫鬟，就是说物色几个还没有接触太多的丫鬟，这样的丫鬟用起来省心很多，不像跟过主子的，心里多少都会有些计谋的事情。而且父亲还要给我安排几个护卫，这是别人都没有的待遇呢，想必父亲想起了之前林诺儿冒犯我的事情吧。
“这儿……父亲，这会不会，有点……”
“好了，妮妮，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我突然想起上次林诺儿冒犯你的事情，小楠送回来林诺儿，那么一定是你自己回去的吧？怎么都要多几个丫鬟陪着出行才行，还有以后不用偷偷摸摸的出府去玩了，出去的时候带几个身手好的护卫，不愿意跟他们一起逛街就让他们远远跟着就罢了，不然为父放心不下的。”父亲打断了我支支吾吾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说话竟是说不完的。父亲的语重心长又再次感动了我，我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竟然这么容易被感动，竟然越来越注重了这份亲情，人家都说要失去的东西才会更加被珍惜，这是怎么了？我和父亲的父女之情难道还会失去吗？
“是，父亲。父亲，感谢你一直以来都对我这么好，父亲……”我终于还是没能把眼泪压回去，却是让它痛痛快快的流了出来。我伏在了父亲的肩膀哭泣，我知道我的眼泪浸湿了他的官袍。我也感受到父亲轻拍我的背，那份温柔的慈爱。
“傻丫头，为父当然要对你好了。你是为父的宝贝女儿吗，好了，好了，不要哭鼻子了，哭就不漂亮了。”父亲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哄着我。完全没有做一个尊贵的王爷的架子。
“父亲不是说女儿怎么样都是最美，最漂亮的吗？”我的眼里，脸上还都是泪花，泪痕，但是却调皮的笑了起来了。
“当然了，我的妮妮最漂亮，最美了。”父亲用手擦了擦我的眼泪，低沉的说道，那语气里好像不只是父女的疼爱，还参杂了一些对故人的思念，是想我的母亲了吗？
“父亲，你想母亲吗？”我看着父亲凝重的眼神，父亲的手在我的脸上留下的痕迹是细微的被老茧刮伤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想我问道了对于父亲来说敏感的问题，因为我看到父亲的脸色变了。虽然不是突然变得严厉，但是确实是有些细微的变化，这是府上的吧？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念母亲了。”我抿嘴笑了笑，没有再追问，跳离了父亲的怀抱，自己擦了擦眼泪，便一脸的从容了。
“父亲，没什么事情，我改日再来陪你下棋，我先回去忙和临安的婚事。”我不想再在父亲这里逗留，倒不是没了和父亲交谈的话，而是好像我刚刚真的触碰了一个很敏感的话题，会让这一局棋僵下去。
“恩，去吧。”父亲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又望了望茶桌上的香甜粉红，眼神里真的是怀念，是怀念。
“是，父亲。女儿先告退了。”我懂礼节的向父亲鞠了鞠身子，便离开了。我想临安应该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小姐。”临安果然还在外面，看我出来，连忙走了过来，行礼。
“走吧，我们回去。”我冲着临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别的，而是迈起了回去的脚步。
“是，小姐。”临安应了一句，便跟了上来。
今天还是没有看到小楠，想必小楠是忙坏了吧？一个人忙和这些事情是真的挺吃力的，父亲还说让我一手包办呢，结果都压在了小楠的身上。不过很快我的院子也就要热闹起来了。
“临安啊，你去大姐那里把花颜找来吧，就说父亲见我院子人丁稀薄，看花颜和我有些眼缘，便想要了花颜过来，问问大姐舍不舍得放人。”我回到房间想了想，既然父亲要临安去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便也顺了就是。
“啊？是，小姐。临安这儿就去。”临安显然是有些害怕大姐，其实也难怪她害怕，这些年来大姐没少给我们使绊子，而临安本就是二姐那里出来的丫鬟，让她去要了花颜，她自然是怕的。
“去吧，不用怕。大姐不像二姐那么不长脑子，大姐不会在明面上为难你的，而你也快嫁人离开王府了，她也没了什么机会为难你。”我好像突然明白了父亲为何要指着临安去要花颜，原来还是父亲更了解自己的女儿，并且看得更加透彻。
“是，小姐。”临安这回多了不少的底气，说罢便转身出门了。
我想这会儿金玉大娘应该也没有闲着，看来我府上的人是真的有些少，遇见点事情，竟然想找个丫鬟倒个茶都没有。想来我还是要自己去沏茶了。偌大个院子里，竟然没一人可用，这是何等的无奈？我刚刚在父亲那里只喝了一杯香甜粉红，还真的是没有喝够，而且我想一会儿还要招待客人的吧。于是我只有自己去泡一壶好了。
看着水晶茶壶里几颗大而饱满的红色草莓，几瓣散发着淡淡花香的玫瑰，轻轻的倾入已经泡好的雨前龙井。细微的流水声配上空气中淡淡的果香味，我甚至闭上了眼睛就感受这个时刻，这个泡茶的时刻才是最幸福，最甜美的。而不只是喝茶时的那一句，请甜美。
果然没有多久，临安就带了客人了。当然这个客人并不是临安去要的花颜，而是花颜一直伺候着的大家，慕倾城！
“倾国妹妹……”我只是将一口香甜送入口中，端起的茶杯还没来得及放下，便听见门口传来了大姐慕倾城的声音，那油腻腻的声音，让人听着格外的恶心，那种故作亲切的姿态，还真的是让我无法接受。那假惺惺还满脸胭脂水粉的笑容更是让我觉得她有更难堪。但是我还是要以一副虚假的面孔迎上去，来表示我并不发自内心的友好。
“大姐，你怎么来了？”我笑盈盈的迎上去，从我身上显出的亲和和友好要比慕倾城来的自然，柔和。
“怎么？没事大姐就不能来看看倾国妹妹吗？”大姐说话的时候依然是满脸油腻腻的笑容，其实大姐的确是个美人儿，在这青城也是有名的标志美女。只是大姐特别的喜欢胭脂水粉，总是在脸上抹了过多的粉，那个样子看上去就俗气了许多，不像二姐慕倾心还有很多淡雅的味道。
“当然不是了，大姐能想起妹妹来，妹妹就很开心了，本该妹妹经常去看看姐姐的，但是无奈妹妹要经常进宫，总是无暇顾及府里的事情，还劳烦姐姐来看妹妹，妹妹真是过意不去呢。”我觉得对于虚情假意这四字只有我理解的最深刻了，我不仅仅是在这里三年见的多，在现代的时候见的更多了，那虚情假意的嘴脸可要比她们来的自然多了。
“倾国妹妹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呀，谁看谁还不都是一样吗？何况倾国妹妹是圣上御封的暖玉公主，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同了。”大姐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下向前走着，当然后面还是跟着临安和花颜的。大姐说这话无非是嫉妒，没错我是故意提出要进宫的事情的，也是故意提醒她我不仅仅是她那庶出的妹妹，还是当今圣上御封的暖玉公主。我就是要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看清楚自己。
“呵呵，临安，花颜你们怎么还愣着，还不快给大姐拿椅子过来？”我的房间一般很少来人，所以也没有准备很多的椅子在一旁放着，其实说起来很奇怪，房间里怎么可能空荡荡的没有椅子呢？但是我很多时候会在房间里练瑜伽和舞蹈，所以特意清了一些没必要的杂物也包括椅子。
“呵呵，倾国妹妹这房间怎么连椅子都没有？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倾国妹妹不是？”大姐听到我叫了临安还没什么反应，但是听见我竟然还当着她的面就指使花颜做事，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了。但是我已经很自然把花颜当做我的丫鬟用了。
“大姐哪里的话，就是那些下人看着大姐的面子也不敢欺负我不是？只是我这里很少来人，我便把椅子都撤了，看着碍眼。”欺负我？慕倾城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吧，就算是她再怎么威胁那些下人，让她们欺负我，那些下人都是不敢的。
“呵呵，倾国妹妹身份不同，规矩多。”慕倾城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她自从走进这个院子就已经处于下风了，因为她必须要把花颜叫出来，但是我想她本来想为难我一下的吧？只是她没有想到我竟然自然的看见花颜就开始把她当做自己的丫鬟指使了。
“大姐说的哪里话，快请坐吧。”我见花颜和临安搬过来了两个椅子，于是连忙对慕倾城说道。我自己也顺势的做下了，我随手碰了一下茶桌上的香甜粉红，有些凉了。
“临安你去把这香甜粉红温一下，花颜也跟着去吧，我好和大姐说点贴己的话。”我挥了挥手叫了临安过来，其实我并不是有意的支开谁，而是想到临安可能再没有几次机会给我泡壶香甜粉红了，而让花颜跟着自然是让她学习一下，毕竟以后这个工作将是她的了。
“是，小姐。”临安行了礼，动作很轻的拿走了我面前装满香甜粉红的水晶茶壶，我看见了慕倾城看见水晶茶壶时候那嫉妒的眼神，的确这样的茶具很少见，府上也只有两套，一套是平时用的，另一套我留作备用，这不就用上了，另一套在父亲那里没有拿回来。
“倾国妹妹，我听刚刚临安说你这院子人丁稀薄想要了花颜去？”慕倾城终于进入正题了，她就是因为不想放花颜所以来，其实也不是说她对花颜有多留恋，她一定知道我既然是奔着花颜去的，这个花颜就算是我要不了。她也不可重用了。
“说来惭愧，我本当是不想动用大姐院子的人的，只是父亲看花颜和我有些缘分便想说就要了花颜罢了，我也和父亲推辞过，但是父亲说大姐是个明事理的人，定不会和我争这一个小小的丫鬟，我便也答应了。若是大姐舍不得花颜，我便不要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