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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寒月芙蕖
西邻素
2081

几天后杨恩薇对邻雪说,段公子请客,请邻雪务必要去。邻雪推辞,杨恩薇又说,“傻妹妹,我敢保证他一定比你订亲的人好,你又何必一根筋不变。女人一辈子只为男人活着,这个男人一定要有足够的资格可以值得你为他而活,才不枉一生。”邻雪却不敢苟同杨恩薇的想法,说道,“我不为谁活,他们都不值得。”

杨恩薇眼见怎么劝都是没有结果急在心里,回房后见父亲早坐在这里等着,她只愁眉不展的摇头,“不好办。第一次见这种姑娘。太死心眼儿。压根不把公子放在眼里。”

杨大人急的团团转,“这可怎么好,那边请了好多次了,她要一直这样,我们就要大祸头了。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

杨恩薇叹了口气:“福州这边本来就是爹爹说的算,如今却调来个赵冀鹏,他身得器重,又有亲戚在京都是要职。丈着自己女儿有几分姿色,就想攀上公子为亲。唉,也是女儿无能,天生相貌平平,尤不及赵紫琼,才被他们父女欺在咱们头上。当初费了那么大劲儿救了林霜,也是见她貌美,赵紫琼远不及她,才有了一番心思。巴巴的对她好,收为己用,一来可以在赵紫琼面前出口恶气,二来借她的光也能让我们攀上权贵。现在倒好,这丫头不识抬举,若惹烦了公子,我们必死无葬身之地。”

杨大人问,“她是不是过于害羞?”

“她不是赵紫琼那般作态,似有说一不二的个性。如今见我常常掇合,已经有离去之意。”

杨大人拍桌而起,“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当初若没有牵线让他们相见倒还罢了,如今已经见了,公子如果不能随了心意,罪过都在咱们。”

杨恩薇长长舒了口气,双眸微阖,坐到椅上喝了口茶,一字一顿道,“公子既然有心,她就算无意也是没有用。公子下午不是要过来吗,父亲你只向平日一般接待。”

杨大人急道,“今日若再见不到她,公子怕要暗中生气了。”

“您只管好生陪酒,我自会让公子如愿以偿。”

杨大人问有何办法,杨恩薇说,“您自管准备宴席,其它的交于我来。事后自当分明。”杨大人知道女儿精明,见她此时很有把握的说,心下安了几分。转身出门去,即刻叫人开始备宴,往常一样跑前跑后,前自监督菜品,点心,不容半点瑕疵。又把地窖里藏了十几年的好酒搬上几坛备在精致的白瓷壶中。

宴席备的差不多时,段楚康就上门来了,最近频频来往。几次宴会都不见邻雪,他确实略有些不高兴了,却也不明说。属下人忍不住暗示杨大人,说道:“怎么不见前几日宴席上的那位白衣美貌女子,听说他舞技胜过赵家小姐?”杨大人含糊回应,只说姑娘最近病了。他自然也是看得出段楚康冷面的原故,那正是他们父女设计出的美人计,在等他上钩,谁知计到一半,美人却退缩了,真真是急死人。

今日段楚康坐下,依旧没有看到邻雪,果然板起了脸。他也知道那白衣姑娘是杨家的把戏,这种把戏见得多了,从来不放在眼里,也从来都不去理会。但这次这个女子不同已往那些,早在他第一次见她之时,隔着花海,那漫妙之姿,过人的容颜,一下子便印在了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再在山上竹林中偶遇时,又被她的天真活泼逗得心猿意马。以前那些毫不待见,如今终于有个套子自己愿意来钻了,人家却迟迟不收网。心中不禁冷冷在想,是杨家胆大到敢耍弄他,还是这丫头丈着自己貌美过人而欲擒故纵?而事情终未挑明,他也不好明说。只闷闷的喝着一杯又一杯杨大人敬过来的酒。

大概坐了一个时辰左右,段楚康便要起身离去,心里已经积满了怨气。杨大人明知道他恼火,却只得顶着笑容,一再劝他多坐些时候,直大胆的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段楚康见他今日格外留坐,心中不免想到有所蹊跷,便又留下了。心里这样想着,一时舒了气,又多饮了几杯。

天近黄昏时,一个丫鬟悄悄跑到杨大人身边附于耳语。杨大人听后非常高兴,抬头看段楚康,见他已微微有些醉意。段楚康属下的人要带他回去。杨大人忙道,“公子今日多饮了几杯,已经很困了,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一早再回不迟。”段家属下护主心切,哪里肯,直到段楚康挥了挥手表示愿意杨大人的安排时,属下才罢手。

段楚康虽有几分醉了,脑子却还清醒。被杨大人带到后院,送上了阁楼休息。杨大人与段家属下走到楼下,侍卫一直在楼下护着,寸步不离。杨大人心怀忐忑的回去了。

段楚康觉得头有些发疼,喝了几口热茶,手指在额边揉了揉。天色已经渐渐暗了,杨大人临走时让人点了蜡烛。此时一室昏黄,烛影闪烁,更让他感到困倦不已。脱了外衣,便向内窒走去。过了屏风,掀开纱帐躺下去。侧身之时,手臂没有落到床上,却搭在了什么软物之上。随着一阵淡淡莲香入鼻而来,使得他神精不由得一震,立马收了手臂,突的睁开眼,竟发现身旁躺着一个女人。

段楚康大吃一惊,忙从床上起来,瞬间酒意去了大半。稍静了一会儿,转身去外间拿了烛台过来,一手支起纱帐,一手端着烛台送到帐内照明。只见一个妙龄美人平躺在里面,长发侧在被边上,如脂如玉的和嫩白的两只手臂露在被子外面。双眸紧闭着,像是睡熟,娴静得一动不动。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白衣女子。

段楚康觉得自己像是在梦中,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忽然一滴烛油滴到了指上,火辣辣的疼,仿佛正是为他印证这不是梦。他把烛光向她举近,照了又照,只看得手都麻了,才转身把烛台放到了床边的案桌上,自己坐到了床边,又忍不住向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