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对这个房间还满意吗?”候樽来到了孟蹊然的房间。此时,武月尔已经去监督那群长舌学子静跪去了。
“还好。”孟蹊然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抬手翻了一页。
“你在看《法句经》?为何要读佛经?”候樽刚进这里的时候还不明白孟蹊然为什么这么好学,如此专心致志,后来发现她看的竟然是佛经大意就更是不解。
“那在这里还有什么可做的吗?”孟蹊然认真地回问道。
候樽笑了笑,觉得她迷茫的表情甚是可爱。“我带你参观学院如何?尤其是学院的后山风景十分怡人。”他拿过她手里的书,轻柔地建议着。
“改天再说吧。”孟蹊然爱看的并不是风景,只是些特定的事物,比如樱花。
“好。”候樽不想勉强她。虽然他一直渴望带她去的地方实在太多太多了,但他觉得他们以后一定会有更多时间在一起,不急于一时。
“今晚的新生礼可想寻个热闹?”候樽又提议道:“你在一旁观望即可,我不会让人为难你的。”
孟蹊然很是奇怪候樽殷勤的态度,可转眼一想自己也没什么利用价值,对他的态度好坏便也无所谓了。
“不了,我还是和其他学子一样就好。”她其实不喜欢这些麻烦的事情,却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特殊。
“丁成是你何人?”候樽仅是试探性地问她,他知道“孟蹊然”的身份不过是个幌子。
“丁成是我远房表叔。”孟蹊然按照大王为她编造的身世回答说。
“恩。”丁成定是大王特意派来保护于你的。大王将自己最信任的心腹都能遣到这小小的学院里只为了掩饰你的身份,想必这一国之主对你还是有生父情意的。
候樽其实还有两个未解的问题:第一个就是大王为什么要让尚孟兮一个女儿家来这学院读书;第二个就是身为公主殿下的她为何至今还是连个身份都没有。
夜晚很快就在一些人的期盼和一些人的忐忑中降临了。传说中新生礼也到了时间,所有的学子都集中在了舍寮后的大院子里。
有的人表情兴奋,有的人紧张得四处张望。
“首先,我是地字的张喆,是掌监的会计;再者,对今年入学的新生表示鼓励与安慰,因为你们马上就要凄惨了……”
“谁让他讲话的?”候樽问向一旁的武月尔。
“原定今日的司仪白天被你罚进了大殿,现在还在那儿跪着呢。”武月尔也有些无奈。
“把他抓下来,让喜欢闹的自己耍去吧。”
武月尔很听话地捂住了张喆的嘴,把他拖了下去。
这种欺负新生的机会谁会放弃?更何况这些人也都是被欺负过来的,现在不再是新人的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戏耍人字的学生。
“来抽吧,来抽吧,快快快,别害羞。你们抽着什么就要上前为大家表演什么啊。喂!不准退后!”很快就有个地字的学生自发地主持起了新生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