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全身滚过泥水,然后边跳胡舞边学猪叫?”
“我比你惨,我是要喝光三斤酒,然后抱着同舍学子唱情歌……”
“我的才是最惨!竟然要脱光衣服跳折腰舞?竟然要脱光衣服!!!!”
孟蹊然盯着自己手里的纸张,上面写的内容相比脱衣服的要好多了——穿作女人装,化成浓妆面,劲跳妖娆舞。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可以做到的,便不做声色的攥紧纸条。
候樽倒有些紧张。他事先有和孟蹊然说过,若是题目太过偏颇,大可不必理会。
看到孟蹊然镇定的表情,候樽慢慢放下心。身为能够女扮男装混迹这么多年没被人发现的公主殿下,定是有些本事的。
人字的学子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中间完成着纸条上的要求。想要应付了事,粗略交差的统统被扒了上衫,赤膊着被学兄们当成了画板。
“你是什么?”姚顾岫凑到了孙浩杰的旁边。他喜欢捉弄人,但是不代表着他愿意被人捉弄。
“吃一碗芥末,然后倒立行走五百步。”孙浩杰正看着别人的热闹起哄得开心。
“什么?你的也不怎么样啊,还这么开心。”姚顾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内容,上面写的是让他穿女装跳敬酒舞。
他突然觉得人字所有人在抽签的时候,定是被做了手脚,否则大家的任务怎会和个人身份能力如此相关?
“你多半是要穿女装吧。”孙浩杰看着场上喝了三斤酒又唱歌的学子,砸吧砸吧嘴。
“你发现了?”
“谁也不想得罪人,但是能得罪的当然要得罪够本。”孙浩杰一语中的。
姚顾岫望向不远处的孟蹊然,他静默地站在一棵樱树下,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他也会是穿女装么?姚顾岫有点在意孟蹊然到底会表演什么。
“好!好样的!”旁边的孙浩杰拍手叫嚷了起来,姚顾岫不感兴趣地瞄了一眼又看向孟蹊然。
夜晚的樱花树并不灰暗,粉色的白色的花瓣也没有光亮映照,但瓣瓣清晰可人。孟蹊然垂着头站在那里,渐成了绘卷。
他的背景是空寂超旷的水墨画,而自身却是挑了色的丹青图。不知是他衬托得樱花清幽淡远,还是樱花渲染得他诗情画意。
下一瞬间,他动了起来,昂首阔步地迈入了众人围成的圈子中。
“怎么着,人家还没表演呢,你这就呆了?”孙浩杰戏谑地撞了下姚顾岫。
姚顾岫只觉得孟蹊然动起来的时候,整个天空仿佛都亮了。
“诶,女小子(是指孟蹊然看起来不男不女,雌雄难辨),你的纸上写着什么?”两个天字的前辈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一脸调笑。
“嗖”“哎哟”
孟蹊然没有答话,而是直接将手中的纸条飞了过来。明明是一张最是薄软的纸张,却像是暗器一样射了过来,“啪”地一声拍在问话的天字学生脸上。
该生疼得叫唤出来,待纸片摇摇摆摆晃落在地,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脸上红晕了一圈。刚才还起哄得开心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