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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生之美人结
花遗落梦里
2094

塔兰一边收拾公主的换下的衣服,一边看着那消瘦却把普通的士兵服穿得相得益彰的身影,时不时的顿下手中的动作,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自那天从大汗帐里回来后,公主脸上的笑容多了很多,似乎是称心如意的那种的明朗。

此时,帐外传来海东青深远的高鸣,伊墨愣了愣,然后冲出去,便看到那只威武的海东青盘旋在帐顶湛蓝的天空上,伊墨把手放在嘴里吹出尖锐的哨声,海东青便稳稳的站在伊墨肩上。

伊墨笑着拍拍海东青的头,余光看见一双黑色的皮革靴慢慢地走到伊墨身前,带着些许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公主。”候在一旁的塔兰叫了叫,漠北的男女之防没有大皇朝那么严重,然而两人共处一处还是会不妥。

“没事,塔兰,你就在这里候着。”伊墨对着塔兰颔首,然后看向那依然是甲胄加身,眉目疏朗的男子,昂起下巴说:“不知左大都尉如此行事是为哪般?”

此时的伊墨,万千青丝皆藏在薄薄的杏色军装帽里,漂亮独特的美人结张扬的露在额上,饱满丰盈的额头显示着公主那古灵精怪的性子,嘴角含笑,碧色的眸子却清冷如水,不带丝毫感情。

稚斜俊秀的眼眸眯了眯,缓缓的说:“臣只是想求一个原因。”

原因?伊墨轻笑,前世你可曾给我一个原因?

“退婚不是左大都尉的家人主动提起的吗?怎么来找本公主求原因?”

稚斜精壮的身躯晃了晃,而后艰难的开口:“那不是臣的本意。臣曾令海东青给公主送信,说定不负公主,公主为何还要决意退婚?”

伊墨嗤笑,“你能不负我一时,能不负一世吗?何况,本公主喜欢的根本就不是你这种只知蛮横杀人的粗人。”

“公主喜欢的是右贤王那样的人吧?也对,他是出尘的翩翩浊世佳公子,而臣,只是野蛮粗暴的杀人狂,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稚斜自嘲着说,笑了笑,低下头深呼吸,而后再抬头盯住伊墨,“公主,不论怎么样,稚斜对公主真心不变,这只海东青留在公主身边,以防日后有难能及时通知下臣。”

无论公主是何种境地,公主的身份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伊墨昂头不语。

稚斜静默了半晌,悠悠的吐出口气,转身缓缓离去。

精壮的背影孤独寂寥,明明这样一个自负骄傲的男人,却在伊墨身上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伊墨看着那抹背影,心里却想着,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已看出日后的俊秀,他或许不知道吧,再过两年,他便是令大皇朝闻风丧胆的俊美邪佞公子。

不再多想,伊墨把肩上的海东青放上蓝天飞翔,然后朝士兵练武的场地走去。她现在可是父汗亲封的百骑长...

前世,伊墨就想着在军队中历练,拼出一番天地,却被儿女情长给绊住了。而今生,历经情意善变的她,不再相信情...那是很难琢磨的东西,比人性更飘忽更难以控制。

漠北的冬天已经离去,渐渐开了春,蓝天辽阔,莺飞草长。

练武场地上传来嚯嚯的声音,远远望去,一股威严到势不可挡的士气凝聚在场地上空,令人心生膜拜。

伊墨迈着沉重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就如走着她的人生那般小心翼翼。她走到练武场地的中央,刚刚挫败而归的稚斜正绷着脸大跨马步的坐在简易椅上,看到伊墨,颔首应了声,指着右手边正训练操枪的队伍说:“那是百骑队,现在正无人接管,你去吧。”

伊墨跪着行了军礼,然后负手朝那将要属于她的军队走去。

她身后的稚斜突然展了笑颜,那支队伍甚是难以驯服,队伍里有三人本领不相上下,各自牵制,如果没有强于他们的人出现就甭想得到他们的认同做百骑长。

之所以给伊墨安排这支队伍,就是想挫挫伊墨的锐气,让她知难而退,安心的嫁人,为他所用。

果然...

伊墨刚刚说自己是上面派下来的百骑长的时候,队伍静了一瞬,然后默默的走出三名形象迥异不同的士兵,左边第一位头发几乎剃光,只有后面留了一小撮,长的精瘦颀长,黑色的眼眸闪着精光,薄唇微呡,中间那人却是体格健壮无比,全身都是脂肪,走路的时候伊墨甚至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他身上的肉都在颤抖,恐怖的力量让伊墨不禁退了几步,而最右边的却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矮个,头发顺着肩旁披散,带着灰布抹额,脚步轻盈,最近带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显得飘逸轻灵。

“我们知道你是公主,刚刚左大都尉已经和我们说了,你来这里就是当我们队长的。”右边的矮个士兵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如他的气质一般带着些轻灵,“但是呢,当我们队长也不是那么好当,如果不胜过我们,我们是不服的,对不对,各位兄弟?”

“对,对...”百人嘹亮磅礴的声音让伊墨脸色微微变了变。

原来,这是一根难啃的骨头。

“只有勇士才配带领我们,你虽贵为公主,但是在这里,尊贵的身份不能说明一切,我们要的是实力,实力才是王道,我们只崇敬力量。”中间的胖墩抖了抖身上的肥肉,跺跺脚,地都震了几震。

“比试,切磋。”左边的清瘦男子言简意赅的说了四个字。

然后一百人盯着伊墨,只等伊墨或点头,或害怕的离去。

伊墨笑了笑,如阳光下缓缓盛开的雪莲花,带着冰晶的露水,洒进了众士兵的心里,她轻轻颔首,说:“怎么个比法?”

“三局两胜,第一局,和我比射箭;第二局,和他比摔跤。”左边清瘦的男子马上接道,看了看伊墨与胖墩相差较大的身影,皱了皱眉说:“这个,可以忽略,第三局,和他比骑马。”

伊墨偏着头,说好。

坐在练武场上休息区的简易椅上的稚斜舔嘴唇,对身边的贴身侍卫说:“有好戏看了。”

阳光静好,春风还是带凉意,而伊墨的额头,却开始沁出了汗水。

百骑长,不是那么好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