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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穿越重生之母与女
千羽未央
3008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有街坊邻里和老妈打招呼,还询问她是谁,老妈一一解释过去这才到了家,那栋记忆中的三层私房小楼,小时候一楼是客厅厨房和外公外婆的房间,二楼是舅舅舅妈的房间,三楼是她,妈妈和小舅住的房间。

跟着妈妈李秀走进记忆中的老房子,果然正门进去是客厅,左手边是厨房,右边是外婆外公的房间一如记忆中的样子,不过原本记忆中在外公外婆房间内的黑白电视机出现在了正对门口的长供桌上,再看看墙上的日历,1982年9月20日。

这一刻莫焱狂喜不已,原来她回到了1982年,这样的话她还有三年的时间去改变妈妈的命运,要加油了!

李家来了个乡下亲戚的事情很快就在整个丁香里传开了,甚至连外婆在老妈还没到碰上她就已经知道了,连最爱的麻将都不打了,急忙忙的回到了家。

“秀,听说家里来了个人?”

“对啊,还被我在桥头给撞了,你说巧不巧?阿爸让我给领回来。哦对了,妈你麻将打好了啦?”

“我哪还有心思打麻将啊,多个人多双筷子,你阿爸又不给我家用。”

“没事,她的开销算我的,这里是五块钱你先拿去。”

是外婆……小时候最疼她了,那时候她常常被外公打,外婆都帮她拦了下来,而她也最喜欢跟外婆撒娇,看到外婆依然圆润的身材,莫焱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一把抱住外婆,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着,“外婆……外……婆,外婆我头疼……”

“妈……你什么时候有外孙女了。”一边的李秀看着呆愣的阿妈于梅开了句玩笑。

“哦哦哦,不哭,不哭,什么事跟于姨说,受什么委屈了?是不是我们家秀把你撞伤了?”被莫焱紧紧搂着的于姨愣了会本想推开,可是不知怎么的便变成了安抚,听了李秀的玩笑,瞪了李秀一眼,“小蹄子,还不去做饭,你阿爸回来没饭吃,要是发火了我们谁都吃不消。”

“好,我马上去,妈你让华上晚班之前先把楼上把我睡得的弹簧床拿下来,在你们房间的门户搭起来,她拿不动就让大哥帮把手。阿爸说了,人家毕竟是个大姑娘,总不见得让她和华挤在一间房间,蛮叫嫁不出去怎么办?”

“知道了,我上楼叫他,正好弄好也该吃晚饭了。”于梅拍了拍已经止住哭声的莫焱,扶她到饭桌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然后上了楼!

“凭什么!凭什么来人我就要睡小床啊!我不要!”是小舅的声音。

“反正你经常早班晚班颠倒,你要是晚班,早上就睡我们的床,晚上就睡小床,行了不?”

外婆温柔的安抚声传来,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妈妈年轻时都是睡小舅睡的那张单人的弹簧床的,后来估计是由于结婚,爸爸又没房子相当于上门女婿才换到大床的,直到妈妈离婚小舅才搬到三楼和他们一起住的。

想必这也是后来小舅为什么会沉迷赌博的原因吧,她记得小时候小舅对她可好了,可是小舅赌博后……整个家就散了,外婆一味的宠溺和逼迫妈妈,导致小舅越来越难自拔!不过既然现在有她在,她决不能让这个家再散了。

“阿爸,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还想说做好饭去顶替你呢!”

“既然家里来客人了就早点收摊,我还在河里抓了两条鱼回来加菜。”

苏河里还能有鱼?莫焱还记得她小时候那苏河的水已经是又脏又臭了。

“这苏河的鱼越来越难打到了,也就阿爸你有这本事,这河水在这么脏下去啊,估计连下河游泳都不行了,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专门下河去抓啊,那虾啊鱼啊蟹啊是吃了不要吃了。”

囧,那种东西在后世是最贵最贵的了,老妈居然是吃腻的,莫焱在心中无比佩服。

“这两条鱼红烧吧。”

“诶,好来!”

外公李德和外婆于梅共生了四个孩子,老大李国,李琴,老三李秀也就是莫焱的妈妈,老四李华。

这天晚上一家人聚在客厅的饭桌上热闹的等待开饭了,李家的饭桌上从来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通常都是东加长西家短的鸡毛蒜皮的事情,这就是升斗小民的饭桌,温暖安逸,这种团圆饭是多少年没有再聚过了,除了已经出嫁的大姨,这个家就人齐了。

莫焱贪婪着看着这比记忆中年轻许多的亲人们,不禁有些热泪盈眶,“傻孩子,哭什么,快吃饭,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被莫焱的熊抱收服的外婆于梅夹了一块子鱼给莫焱,安慰着。

“恩。”莫焱泪吃下外婆夹的鱼,小心翼翼的品尝着,是妈妈和外婆的味道,那记忆中的味道如此之美好。

回到家的感觉是如此美好,美好的让莫焱几乎忘了这是1982年,而不是2013年,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洗个澡在睡觉,外加有抽水马桶的日子,可是这还是个使用马桶和痰盂的年代,连洗澡都是在工厂的公共澡堂洗的,而且通常是一周一次,这让莫焱瞬间碉堡了。

虽然她小时候也是这种生活,可是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孩子,外加倒马桶和痰盂这种事情轮不到她来,可是现在她是个外来者如果不做恐怕连妈妈都帮不了她吧!头两天借口头疼,还不熟悉地方她混了两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当然没有行李又忘记行李哪去的她穿的是小舅李华的男装,没办法她人比妈妈李秀高很多,是遗传了她那便宜老爸莫仁的身高。

为了在这落后的时代生活方便,莫焱将一头花了几万块护理的及腰长发剪成了短发,好在这头发质量不错居然卖了六块钱,成为她的第一笔钱,莫焱想找份工作赚钱,可问题是她没有身份证,户口都没的黑户,根本没法找工作。

“最近看你魂不守舍的,吃的也不多,不是身体还没好吧。”莫焱的忧心上火让李秀发现了,关心的问道。

“我总不能白吃白喝白住在这把,可是我没有身份证我行李什么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完全想不起来,而且我也不喜欢整天无所事事的,我想找份工作。”

“对不起,都是我撞了你,你放心我会负责到底的,你住多久都没关系。”李秀愧疚的说道。

感觉到妈妈的愧疚,莫焱恨不得打自己两嘴巴,但是为了自己能就近保护妈妈,她还是不得不装傻,“没,这怎么能怪你啊,搞不好是我自己被人迷了,多亏你救了我,不然我怎么好端端的什么都忘记了呢?”

“哎呀,我也听说过人贩子会拿药迷人卖到山沟沟去,要不我们去派出所问问吧。”

“派出所……会不会太麻烦了?”莫焱紧张死了,要是去派出所她的身份会不会曝光啊,而且这世界本不该有她这号人,会不会被捉去解刨啊。

“没事没事,跟我走,派出所不远骑车就三站路的样子,乘车也很近,我们家有2张月票,一个月六块钱随便乘,谁要就谁拿去用。”

“不……不要了吧!”

“没事,走吧,你还没逛过苏市了吧,正好今天我换休了,我带你去逛逛。”

就这样莫焱被李秀半推半拉去了派出所,一路上她都想借口逃跑,可是都被驳回了,忐忑的到了派出所,看到警察听着李秀把事情都讲了一遍,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就怕被捉。

“这还真说不清,但是她既然知道你们家,也是你们家亲戚,现在什么身份证明文件也没有,我们要是派人去乡下她住哪也记不得了,要不这样给她上个临时户口挂在你们家如何?我这边再给她出张身份证怎么样?”

“也行,反正她也住我们家,听她的意思暂时也不准备回去了。”

啊,这时就这么解决了?在20世纪苏市的户口是多么难求啊?就算后来户籍政策开放也是要符合很多条件办理起来费时费力,如今就这么搞定了?还不问来历,那片警之前可是凶神恶煞的看着她的,知道她是女孩子以后才稍微缓和了点,而后面的话到是让莫焱瞬间明白了。

“秀,你什么时候再上我家来玩啊,我妹怪想你的。”

“我也怪想秀兰的,自从她调岗以后我们还没机会见面呢,听说她快结婚了?是吗?”

“是啊是啊,到时候你要来哦,她还说那时候你们玩的最好还想请你当伴娘呢!”

“伴娘,还是算了吧,我这身体……不太好,啊,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哎,秀,你等等我,我送送你啊。”

“不用了,不用了,不耽误你工作,我们回头聊啊。”话落便拉着莫焱离开了古安路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