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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皇后黑化史
molmol
3467

“去把那个谁……”舒宛华刚回宫落座,便欲命人将小太监领进来问话。

在跟前伺候的是春分,便提醒道:“是小崔子。”

“哦,小崔子,领进来吧。”

不一会,便见一身靛青色太监服的小崔子亦步亦趋跟着流月进来了,一跨过门槛便老老实实跪下,连头都没敢抬一下,更是连一句话都没有。

舒宛华看着他,分明是个长相也算清秀的少年,行动做派却这般扭捏怯懦,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来,说话语气都缓和了不少:“你不是有急事欲与我说?怎么现在倒成了锯嘴的葫芦?”

小崔子一个哆嗦,身子压得更低了,“奴才不敢。小的受苏德全苏公公的指派,回禀娘娘,含元殿里今日日落时分召集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前去给陛下请脉,一炷香之后殿里传来了掷杯之声,仅有胡院判及朱太医还在店内看顾龙体,其他的太医在含元殿外跪了一地呢。”

想起这事,小崔子就一身冷汗。他也是从小就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的,虽不得重用,靠着他的师父那棵大树在宫里的日子不上不下倒也过得去。打从五六岁跟着苏德全伺候太子,就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脸沉得跟要滴出水来了。

别说他了,就连一向亲厚的苏德全也不敢这时候逆了他的意,还好他被指派回东宫跑腿了。

舒宛华镇定地喝了一口香茶,放低了声音尽量不吓着他:“可还有什么事?”若只是这样,该不用如此着急忙慌的。

“这……”小崔子挠着头认真想了会,“哦!今日晨间淑妃娘娘曾求见过一次,想来是听闻陛下龙体违和,十分挂心吧。”

“那她可见到了陛下。”

小崔子摇摇头,“不曾呢,胡院判之前嘱咐过,陛下需要静养,因此殿下下令闲杂人等皆不许来打扰陛下清净,淑妃娘娘自是无法得见天颜。娘娘在含元殿外等了好些时辰呢!”

“那她如何又走了?”

小崔子觉得太子妃这话问的奇怪,“等不到自然就回了呗。”说完睁着两只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舒宛华。

这样子着实可爱,加上听见了她想听的消息,舒宛华粲然一笑,“知道了,你下去歇着吧,替殿下办差辛苦了,本宫让春分给你拿点银钱买果子吃。”

小崔子愣了会神,太子妃长得可真好看,比他小时候见过的村里的小花妹妹还好看!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诚惶诚恐地谢了恩才走。

流月狠狠瞪了眼他的背影,啐道:“贼眉鼠眼地瞧什么呢!娘娘您也是,就不该纵着这起子狗奴才,胆也太大了些。”

舒宛华倒是无妨,不过是叫个无根的小孩子看了眼罢了,又少不了一块肉。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本宫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正是心情好的时候呢,何苦和他计较这许多。”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

流月一头雾水地伺候舒宛华换了衣服,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小姐了,前个儿和那含元殿的喜公公,说了些云里雾里她听不明白的话,自家小姐也是听完后心情大好,今日又是这样,该不会真是这些日子吃太多脑子不灵光了?

“呸呸呸。”流月赶紧把这个荒唐的想法抛之脑后,是大不敬之罪暂且不说,怎么能这么想自家小姐呢,该死该死。

“流月,你一个人在这嘀嘀咕咕什么呢?”谷雨领了宫女进来摆饭。

“没没,没什么。”流月赶紧摇头,这话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夜里,也不知是渐入七月,暑期越发的重了起来,还是舒宛华想着心事怎么躺都觉得燥热难安,已过了亥时,依然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还把陪夜的流月都吵醒了,她披一件薄衫,睡眼惺忪地支一个烛台进来:“娘娘可是需要奴婢伺候?”

舒宛华又翻了个身,“没事,这用不着你……你还是给我倒一杯水吧。”

“诶。”流月应了声,将烛台放在几案上,从温着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递致舒宛华唇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喝了半杯才又放回去了。

喝了水舒宛华觉得心里的焦躁微微好些,便道:“流月你今夜陪着我一起睡吧,我睡不着呢。”

流月抿唇一笑:“娘娘不是总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倒连一个人睡觉都不敢了?”

虽有些许取笑,还是很快将自己的被褥都取来了,在舒宛华床边的脚踏上铺好,先伺候舒宛华躺下,她才自己也躺下了:“流月陪着娘娘呢,娘娘可以安心睡了,可是晚得很了呢。”

“嗯。”舒宛华睁着眼睛看帐子上不甚清晰的花纹,心不在焉地答应了声。又过了好半天,突然又道:“流月,明日里去将竹夫人取了来吧,天气越发的热了。”

流月此时已经迷糊上了,还是下意识地拒绝了:“宋嬷嬷可嘱咐过,要将娘娘看牢些,不许贪凉。还是过些日子再收拾出竹夫人来吧,娘娘实在热得很,奴婢给您打扇吧。”

隐约听见流月似是要起身,舒宛华忙道:“你睡着吧,也不是那般热,我不过想起来顺嘴说了。”

不知道她又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多久,刚有些昏沉睡意,就听得一片嘈杂之声渐渐靠近过来,本就睡得浅的她一下子及惊醒了,扬声问道:“外面是什么事,为何如此吵嚷?”

她这一喊,流月也醒了,忙翻身起来胡乱穿了衣服:“娘娘安心,奴婢这就去看看。”

“嗯。”舒宛华点点头,却是自己也起身了,拿了一件家常的外衣披上,来回在内室里踱着步子。心里已有八九分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不甚心安,总要等尘埃落定的那一刻,才能真的松一口气吧。

不过片刻,流月便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一起的,还有其他几个丫头和嬷嬷,一个个脸上都急得不行,一进门开始变各自忙了起来,还是宋嬷嬷记挂着告诉她:“陛下那里怕是不大好,殿下请娘娘过去侍疾呢。”

如何又只今日不大好了?舒宛华明白这是明惠帝撑不住的意思了,顺从地任她们匆忙穿戴好整理好,发饰衣物都力求简洁素淡,临走的时候,她却命人换了件秋香色的外裳。

固然不可太过艳丽招眼,过于素净却也招忌讳。

含元殿里灯火通明,舒宛华到时,已有几个年纪小的皇子皇女到了,哀哀凄凄跪了一地,她径自跪在了乔敬泽身边。

乔敬泽大抵也是万分悲伤,身边多了一个人也只是看了眼又转过头,痴痴看着呼吸渐渐微弱起来的明惠帝。

不多时,太后也来了,到底是经历过几朝的人,比殿里一众人都镇定自若。

太久没有码字,手生得不行,连几个丫头叫什么我都忘了了。。。

太后脸上并无多少悲戚之色,饱经风霜的脸崩得紧紧的,全然无视满殿里跪着的人,径直走到明惠帝龙榻前坐下。

乔敬泽哀哀叫了声“祖母”,她也只是淡淡应了,接着便再没有说话,大殿里只有被刻意压制的哭声。

夜近子时,舒宛华跪得两膝都麻木了,竟然发现明惠帝悠悠转醒,她还当自己怕是要守上一夜呢。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明惠帝醒来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太后如天底下每一个温柔慈祥的母亲一般给他掖了被角,答道:“再过一炷香,就是子时了。”

明惠帝这才看到自己的母亲竟然守在床边,不禁埋怨道:“既是夜深了,母后又怎么为儿子劳累呢?”

太后浅浅笑了,“母后突然想看看你,就来了。母后也有好多年没看过皇儿的睡颜了,还如儿时一般呢。”

太后语气轻松带点回味,明惠帝也笑了起来,还带上了几声咳嗽:“母后还是惯会打趣孩儿,咳咳……”又仔细打量了四周,只见处处明烛高照,地上乌压压跪满了人。

打头的,太子夫妇,太子脸青得和没熟的杏子一般,手垂在身侧捏得紧紧的眼眶发红。他知道,那是太子和自己较劲了,自从幼时自己说了他一回男儿有泪不轻弹,阿泽便再也没有在人前流过眼泪,难受得紧了便如此刻这般捏着手。

是他年幼的皇子皇女们,有那年纪小不知事的,只是睁着大眼睛好奇地四处看着。稍稍大一些晓事的大概是知道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父皇了,在嬷嬷怀里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身。

后面是闻讯赶来的朝中大臣,有些真的悲伤,有些却眉目交错不知在使些什么眼色,明惠帝冷冷哼了一声,咳得惊天动地,唬得乔敬泽膝行到他跟前:“父皇、父皇,您觉得怎么样了?”

又扬声喊了声:“胡木兴!”

胡木兴自是一直守着的,此时连忙想上前给明惠帝号一号脉,明惠帝却已经压下了嗓子里的咳意,不耐烦地将他挥退了。

胡木兴不敢违逆上意,可又不能不为明惠帝诊治,他求救般看看太后,最后目光落在乔敬泽身上。

乔敬泽比他还着急呢:“父皇您……”

明惠帝依然只是挥挥手,声音里中气不太足,却是不容违逆的:“朕的身体朕自己有数,你们不必如此。李宏亮可在?”

片刻功夫,李宏亮便上前来了,“臣在。”

明惠帝微微点点头,“朕有诏书一份,藏于内书房书架最上一格的匣子里,朕百年后你去取来,身后事朕都交待好了。”

此言一出,众人心思都各自转了转,李宏亮却是流出一行泪来,他生性耿直不善官场中的勾心斗角,自诩孤高见不得蝇营狗苟,若不是明惠帝爱才,便是他空有满腹诗书、一腔热血也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明惠帝说完,便不再看他了,自将乔敬泽唤到身边来:“阿泽,你再近前来些。”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嫡子,拉着他的手放入自己已有些发皱的手掌:“这锦绣江山,苍生黎庶,为父便统统都交予你了,莫要叫为父失望啊。日后处理政事,多问问大臣的意见,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亲君子远小人,父皇没有做成千古明君、一统中华,便将这事一起托付于你了——”

太监尖利的嗓音响彻了大昭国的皇宫:“皇上驾崩啦!”

大昭朝永和二十三年,明惠帝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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