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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生之笙歌落尽
memeyejj
3620

他们站在中殿,都是一副不悦的表情,见这情形,文屠估摸着吃饭的时间已到,再看门外送饭的兵已经候在门口,便走到他们跟前双手抱拳弯腰道:“殿下,将军,吃的准备好了,是不是叫人进来?”

易肆深深呼出一口气,随意说道:“再准备一副夏侯将军的碗筷。”

“是。”文屠起身向门外送饭的士兵挥挥手,让他进来,又命人另准备一副碗筷。每碟菜都被文屠用银针试过,没毒才准端上餐桌。

准备妥当后,易肆和夏侯允双双入座,文屠领着士兵退居殿外。大殿安静下来,两人也只沉默着用餐不发出声响。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易肆首先打破沉默。

“和现在差不多,”夏侯允不禁笑道:“那时我们也这样吃着饭,一直沉默,等到吃完你却拉着我的衣袖一直叫我哥哥。”

“那时我三岁,连话都说不清,可我却一直记得那时大殿里升起的袅袅香雾。可能我美好的记忆太少,所以才记得深刻。”

夏侯允看着眼前冷冷的易肆,心里隐隐作痛,易肆所承受的,如果换做是他,怕是早已站不稳,“总有一天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希望那一天,你还在,还是我的哥哥。”易肆自顾自夹着菜,依然面色冷清。夏侯允微笑着也低头夹菜,如果真有那一天,如果他们都能活到那一天,他们应该还会是兄弟吧!

易肆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呼吸也慢慢沉重,夏侯允察觉出他的不对劲,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扑通一声,易肆已应声倒地。

“肆,肆……”夏侯允立刻到他身边,将他扶起,声声唤着,可易肆已经昏迷得毫无知觉。

“文屠,快点叫军医。”

候在殿外的文屠听闻殿里响动,火急火燎地赶进来,一见夏侯允扶着昏迷的易肆,又火急火燎地跑出去。

夏侯允将易肆扶到床上躺好,又用冷水湿了块毛巾放在他发烫的脑门上,然后着急地在殿中踱步。

“军医,快点,快……”军医扁豆是被文屠扛进大殿的,到殿中踉跄了几步还惊魂未定。

“怎么回事?一路跌跌撞撞的,赶着投胎呢?”扁豆指着文屠抱怨道。这人也太莽撞了,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扛着他跑路,问他干嘛,就只会说快点,快……

“过来看看,怎么突然就昏迷了?”夏侯允一把拉过扁豆,将他让在床边,“吃饭时还好好的,突然就脸色苍白,然后就这样了,怎么叫也不醒。”

扁豆一见是易肆,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认真地为他号起脉,不一会脸色沉重,眉头都挤到了一块。

“怎么回事?”夏侯允急急问道。

“初看症状应该是中毒,可又看不出是什么毒。”

文屠一听立刻申辩道:“不可能,饭菜我都一一验过,没毒,这大殿也是严格把守着,根本没人有下毒的机会。”

“饭菜我也吃了,如果有毒,躺下的就不只肆一个人了。”夏侯允说道。

扁豆站起身子走到用餐的桌边,端起一碟菜在鼻尖嗅了嗅,仿佛察觉出不对劲,又凑近些用力嗅着,然后神情严肃地又端起其它几碟菜观察。

“饭菜有问题?”夏侯允问道。

扁豆却只回问道:“东风关严禁出现依兰花的原因是什么?”

“什么?”

“殿下怕是不能接近依兰花吧,应该是天生对此花抗拒是吗?”扁豆继续问道。

夏侯允思索了一阵,便叹气答道:“是,他确实不能靠近依兰花。”说完转而看向桌上的饭菜,“难道说……”

“每一碟菜都掺了相当多的依兰花粉,因为无色无味所以很难察觉。”

“怎么可能,这事从未有外人知道。除非……”除非是亲近的人所为,易成,一直想置肆于死地的太子殿下,一定在军营安插了很多耳目。正如易肆所说,不仅关外的辽军想要他的命,他竭力守护的王城也是对他如芒在背。

“现在要怎么办?”夏侯允阴沉着脸担忧地问道。

“刚刚发作症状还不明显,食入量多少与症状是关联的,得再等几个时辰才能确定救治的方法。”

夏侯允看向一边神情凝重的文屠吩咐道:“文屠,经手这饭菜的人,都给我一一抓起来秘密盘问,还有,殿下中毒之事要绝对保密。”

“是。”文屠俯身回答。

夏侯允忽又皱起眉头仿佛下着很大的决心,郑重说道:“必要时可以动用私刑,有人反抗可先斩后奏。”

“末将明白。”

“真是,不是只叫我们跟着她洗衣服吗?干嘛还要帮忙做饭?”红珠自己发酸的胳膊抱怨道。

“你就庆幸吧!殿下的性格你还不知道?没叫你领了板子算是运气好了。”黄莺撇嘴责备道:“倒是我白白被连累了。”

“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你就没错了是吧!”

“我错就错在和你这个没脑子的一起走。”

“你……”红珠气结。这时,哑女摇着头微笑着向她递过一把柴火,她只好一手托脑袋作苦闷状,一手接过柴火燃着火的锅底下。

“真是流年不利呀!生不逢时啊!”

哑女听着红珠的抱怨不由甜甜地笑起来,露出一两排洁白的牙齿,其实,这些天处下来,红珠人还是不错的,除了莽撞些,性格大大咧咧得挺好相处。至于黄莺,她的聪慧应该可以恰到好处地利用红珠的莽撞,达到她的目的。

“你这又……”黄莺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见几个兵涌进拥挤的伙房。

“别叫唤也别问什么事,只管安静地跟我们走一趟。”文屠冷冷说道。

哑女认出文屠正是昨日跟在易肆身边的将士,不由心下思索,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能张扬的事,会是什么,竟牵连到我们?

“我无辜的,别抓我。”红珠顿时慌起来,一个劲挣扎,却被一个士兵一巴掌扇晕。

黄莺本也慌乱地正要出声,见得红珠的情形马上噤声,乖乖地任由士兵押出门去。

相比于她们,哑女倒是平静很多,从一开始就神色淡定地瞧着这些兵,也任由他们押送自己进入黑暗阴冷的牢房。

“说,谁派你来的?”她听着呵斥循声望去,只见黑暗的地方竖着几根木柱,柱上绑着人,一鞭一鞭抽打在他们身上,让她看着都不由吃痛。

“交待清楚还能饶你们一命,不然就每天一通鞭子。”她想,也许下面就会轮到她,不管知不知道什么,这些人也是非得用私刑拷问出些东西的。而这样的宁杀勿纵,想必确实发生了大事,这大事给她的感觉是,与易肆有关,这种感觉才是最让她恐惧的。

“怎么他的身子会越来越烫?”夏侯允眼见着易肆的身子发汗发红,着急地问道。

“他的身子对依兰花的反应正在慢慢发出来,如果不是所食量不多,怕是早已生命难保。”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这样下去他也会被活活烧死。”

扁豆若有所思地缕着下巴上的一撮胡须,悠悠说道:“也许有个办法能帮他排解身中的毒素。”

“别卖关子,快说。”

“只要找到个女子......”扁豆说着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夏侯允静默片刻后说道:“这还不容易。”

“可这女子必须还是个姑娘,否则,可能适得其反。”

这军中的女子不是红尘中人就是煮饭的阿婆,这一时半刻要去哪里找这样的女子解燃眉之急?夏侯允想着突然脑海里闪过一张头发遮掩半边脸颊的女子,对,她应该可以帮忙。这时间、这地点也唯有找她试试看。

“还能坚持多久?”

“最多一个时辰,暂时没有生命之忧。”

“一个时辰内我一定赶回来。”夏侯允说着已经走出门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让肆出事,守护易肆是从六岁开始他就习以为常的习惯。

文屠正对白天送饭进中殿的士兵用刑,就见夏侯允风尘仆仆地赶进牢房,于是吃惊问道:“将军,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今日是否抓了一个哑女?”夏侯允表明来意。

文屠思索了一会,忙答道:“正是,她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我带您过去。”

说完文屠就径自走在最前面引路,夏侯允急急跟着。这阴暗潮湿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踏足,越往里越阴沉,不透丝毫阳光,阴气甚重。

他们在一个铁门前停住,文屠恭敬地说道:“将军,那女子就被关在这里。”

“把门打开。”夏侯允命令道。

文屠遵照吩咐拿出一串钥匙挑了一把锁孔,一扭一转,铁门就被从外面拉开。

夏侯允不顾文屠的阻拦走进牢房,里面关了三个女子,全都伤痕累累,显然都被用过刑。

此时,哑女正蜷缩在墙角,扯着自己已经被鞭子一条条缝隙的粗布衣裳。

他走到她跟前,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她缓缓抬起缩在膝盖里的头,是他,夏侯允,他来救我?怎么可能?

这样的情形像极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她也这样蜷缩着身子,睁着无辜渴求生存的眼睛,他不由得因为对她造成的伤害道起歉,“对不起,东风关出了大事,对你们用刑是不得已的。”

她只听对她们用刑的士兵一直问谁指使你们来的,却不知道这指使关于何事。她只疑惑地看向他,他到底所为何来?

“有事请你帮忙,”夏侯允说着将眼神不自然地瞟向别处,“易肆被人中了毒,需啊哟你帮忙。你……”

直觉真的好准,她猜到此次事件关乎易肆,果然如此。就是性命她不是也交给他了吗?浅浅的笑容在她脸上静静绽放,温婉凄美。

“你答应了?”夏侯允试探性问道,见她微微点头,便又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要求吗?现在提出来我都能办到。”

她转头望向身边两个奄奄一息的女子,红珠和黄莺,然后跪下向他磕头。

他会意,吩咐道:“文屠,放了她们,找大夫给她们治伤。”

“是。”文屠对眼前的局势已然明了,有求于人自然得按吩咐把事情办得尽善尽美。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在下一刻不期然地被两只有力的胳膊抱在怀里,然后一起向牢门外走去,在出门的刹那他低声说道:“谢谢你的善心,我夏侯允此生必定竭力护你周全。”

其实她若是不愿意,他也一定会强迫她以达到目的,可她却毫无挣扎地同意了,这样却让他平白生出歉疚之意。

她靠在他温暖的怀里,不自觉留下一滴苦涩的泪。这一世,能躺在一个人的怀中听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是第一次,那么温暖,温暖得让她变得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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