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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十年,一座城
辰末wy
1652

7.08年高考,终于在炎热的端午节气氛中落下帷幕。考完的晚上,老妈在酒店包了一个包厢,一大家子的人聚在一起凑热闹。席间,我和云菲被灌了很多酒。丫头醉了之后话特别多,逮着谁就说谁。我把她拎到洗手间给她洗脸。她却笑着说,“姐,以前你是喜欢郭彦的吧。”“然后呢?”我用力捏她的脸蛋,疼的她嗷嗷叫。“没有然后。我们家也就我看出来了,我估计你精神恍惚期间对人家做了什么搓事,他才会爆发告诉老妈的。不然谁会注意你这个存在感弱的人的情绪啊。”“你当真喝多了,口无遮拦。我能做什么事,我一堂堂正正的君子。”“啧啧,坏人都喜欢这样冠冕堂皇。姐,说起来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呢?你不记得了?我7岁你10岁那年,我们去奶奶家农家乐,我们合伙欺负的那个酷小子,好像就是郭彦。”我拍了一下傅云菲的脑袋,“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傅云菲打了个嗝,浓烈的酒气蓬勃出来,难闻的紧。“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上次刘阿姨来家的时候和妈拉家常被我偷听了墙角。模模糊糊的好像说起了这事。啧啧,当年的酷小子没想到长得这么英俊了,而当年的疯丫头,真的疯了。”她自顾说着,咯咯的笑起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手心都出了冷汗。我把傅云菲提给老妈后,就自己溜了出去,坐上一辆老旧的公交车,沿着a城的风景线穿梭。大夏天的,人不多,公车没有空调,大开着窗户。窗外是翠绿的风景,莫名的花香,我稍稍睡着了。嘿,还记得我们初次的相遇吗?你应该记不清了吧。那年夏天,我和妹妹被丢在农家乐的奶奶家过暑假。你也被家人放在这玩了几天。乡村的土路非常颠簸不好走,你们的车开不进来,停在了芦苇荡那条大路上。你们带的东西很多。邻居帮忙用牛车给你们运货。整个村子的小孩子都围在你们身边等着要礼物。过来玩农家乐的架势,也就你们家最浩浩荡荡了。你的突然到来,抢走了我的风头。本该是我呼风唤雨的暑假,却这样被晾在了一边。我非常不爽。于是,抓了癞蛤蟆丢到你的衣服上吓你。你呢,面无表情的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坐在院子里纳凉。我妹当时笑着说,姐,这个小子好酷,我喜欢。那时你住的院子,和我奶奶家挨着,中间只隔一道两米来高的围墙。我奶奶在院子里训我,都能听到你窃笑的声音。那是我10岁的时候,傅云菲7岁。你,名字不详,年龄应该比我们大一点。我们叫你酷小子。你一定很烦恼对不对?从没有见过像我这样皮的女生吧。那会乡下还没有空调,大热的中午,大人们都躲在电扇下午睡。家里的门关的紧紧的。我当然不会那么老实的躺在屋里。我们一群孩子有自己的消遣法子。那道围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我沿着楼梯爬到围墙上,然后跳到你住的院子里。那个院子只围了半圈,所以可以溜出去。没想到你中午也不喜欢午睡。我跳下去时一定把你吓了一跳吧。我看见你惊慌失措的站起来玩屋里跑。我绕到你面前冲你示威的笑,你回了我一个云淡风轻的白眼。嘿嘿,小样,你就得瑟吧。第二天中午,我又翻墙了。这次你很镇定,拦住我的去路。我摆摆手,只好带你一起去玩。我问你会弹珠吗?会爬树吗?敢下水吗?你统统摇摇头。傅云菲直接说你,哎呀,闷蛋一个。我名正言顺的回了你一个白眼。嘿,你小子有童年吗?这些都不会。鄙视。那天中午,我带着你和傅云菲还有其他几个小伙伴一起下藕塘摘莲蓬。傅云菲在岸上给我们把风。这事对我来说早已是轻车熟路了。藕塘水深浅不一。有时不小心很容易掉进坑里。有时还会被水蛭咬上一口,疼的你哭爹喊娘。因着你是新人,我只好牵着你的手走的很慢。荷塘很茂密,茎干上的刺拉在皮肤上都是一道道的口子。我问你疼不疼?你很认真的说疼。我笑了,你个小白脸,这点疼算什么?荷塘很大,我们走了一小半就折了很多莲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我带你去了我的荷塘秘密基地。那里是一块大石头。光滑的踩上去很舒服。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去了。真笨。小伙伴吓得回岸边喊人了。却,也不想想谁在这。我下水把你捞起来,嘿,没想到你还挺沉。好不容易把你拖回岸边后,你还是没有醒来。那刻我真的慌了。不是做错事被我妈罚的那种害怕。我在想,如果你醒不来了,我一定得陪你命。傅云菲也慌了,哭着跑去喊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