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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来历复杂
女幕僚
步妖娆
3049

第十二章 来历复杂

阮逸尘心中虽有疑窦,听许鸿声这么说,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是觉得心间有些许失落。

“哦。原来是许董的小妹,怪不得这么机灵……”

“是啊!燕小姐有许董这个哥哥,真是福气。”

“……”

众人一番客套。

“呵呵……看样子刚才阮公子与清婉之间有些误会。这丫头,没大没小惯了。若真有什么得罪了诸位的地方,我这个做大哥的代她赔不是了。还请阮公子不要跟她这小孩子一般见识,饶她一次。我带她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说着,许鸿声把清婉叫过来,训道:“清婉啊!你这丫头,还真不让人省心。快!去给阮公子敬杯酒赔不是。”

清婉闻言,刚要去斟酒,阮逸尘却摆了摆手。

“好了。既然你老许都开口给这丫头说情了,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再跟她计较。不过你这个妹妹啊!是该好好教教了。”

说着,他眼睛向清婉那边睨去。

清婉只是低着头,也不看他。

众人一听,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心想:幸亏没让她再斟什么酒。不然等会儿这小姑奶奶一高兴再蹦出个“遥天三拜,万古流芳”来,这一屋子人都得跟着倒霉。

“哦,那这样,就不打扰诸位了。愿大家玩儿得高兴,今天这些就都算在许某账上了……”

许鸿声一边想众人告辞,一边领着清婉向门边走去。

待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众人心里这才踏实下来。心说这瘟神终于走了。又都偷眼打量了阮逸尘白嵩启几眼,不禁暗中为这两位深表同情……

许鸿声领着清婉回到楼上的办公室里,递了条毛巾给少女擦脸。

清婉坐在沙发上一边用毛巾往脸上身上抹,一边问道:“四哥,那个阮逸尘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你执意带我走就不怕得罪他?”

许鸿声瞋她一眼:“你这丫头,平常鬼精,这回也犯胡涂不是?他是个商人,以后大家互相用得着的地方多得是,他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事儿就跟我决裂,何况我这不也是给他台阶下?不过说起来,你这丫头胆儿还真大,什么人都敢招惹。这阮逸尘一伙可都是太岁,这京城里敢到他们头上动土的你还是头一号。”

“哎呀四哥!您就甭埋怨我了,我这不是倒霉嘛!唉!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上次你那副《仞兰图》闹出那么大动静,都传阮逸尘为了千金买你一笑费尽了心思。前几天白嵩启的秘书给我打电话,说他们要在这儿为阮逸尘庆生。我一寻思,说不定就有趁机谄媚之人想方设法地会把你弄来,所以一早我就让眼尖的在下头守着,还真不出我所料……”

燕清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黑天了。

一进门,就听见叶子不住地抱怨:“我靠!燕清婉,你还舍得回来?老娘以为你让人贩子拐了正想去报案呢!你大爷的,走了快一天了也不吱一声,姑奶奶手机都要打爆了你就是不接,学会跟姐耍个性是不是?老实说,妹的你去干什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听她这么一吵,清婉似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浑身摸索。可全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没找到手机,忽想起在天坛是被人挤了一下,还有在“锦绣花冠” ……

脑子忽然乱的像锅粥,这一天也没人call她,所以手机到底是在哪儿弄丢的她也不知道。干脆心一横,也懒得想那么多了,吃了几口饭就回房间去了。

本来极困的,躺在床上,却陡然想起了白天四哥的话。

“清婉,你跟宋向北交过手了吧?”许鸿声目光深邃地问道。

那时她仍是不以为意,只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妹子啊……”许鸿声长叹口气,“你这丫头,论聪明伶俐,的确多少人都赶不上,看人看事也能分辨个里外通透,可到底是年轻气盛了些。你低估宋向北了。”

许鸿声言罢,又是一声叹息。

你低估宋向北了!

这最后一句话,使得燕清婉不禁一个激灵。

顿时间睡意全无。

她忽然想起一件旧事。

当年在朝阳区,两个司机大打出手一事可是给传的沸沸扬扬。奔驰不慎刮碰了皇冠一下,结果奔驰司机反把皇冠车的老司机给修理了一顿。到后来六扇门得人赶到一看那场面都是一个头N个大。那班衙役们个个鬼精,知道跟那两辆车沾边儿的人都是惹不起的,敢挂那些牌子,甚至连个司机都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不用多说,大伙儿心里都明白,人那儿都是“上头有人儿”。去TMD的是非公道,那都是限制老百姓的。六扇门又怎么样,见了这伙祖宗,还不是照样两头装重孙子赔笑脸!

那辆本来理亏的奔驰车的车主,就是宋向北。虽然后来他还是破了财来息事宁人,可那一局到底是东风压过了西风,还是西风盖过了东风,早已不言而喻。

宋向北也曾嘴硬说那是底下人掐架与他无关。但若没有主子们的授意和放任,试问两条狗又怎能咬得起来?可再归根结底论起来,宋向北充其量是个奴才。那些看似争强好胜小打小闹的较劲,终不过是他们后头翻云覆雨等闲间的主子们的斗法。那些人才是老人渣老妖怪老狐狸老棺材瓤子,耍手腕子玩儿权把子斗心眼子揪人小辫子,样样精益求精炉火纯青。让两个奴才私底下斗狠,赢了是给主子争脸,输了就是奴才不争气。

而最终的事实证明,宋向北还是争气的。因为给他主子露了脸,所以他才能狐假虎威,开窑子借东风八面玲珑顺风顺水。他懂得,不只是溜须拍马曲意奉承这一套,他很清楚,他的一切都是他主子给的。所以他的脸,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他主子的颜面。他吃了哑巴亏被抽一巴掌敢怒不敢言,就等于他主子脸面扫了地蒙了尘。如果不争回这一局,他一定走不下去。

我的确是大意了!

燕清婉突然坐起身来:宋向北这种人,从来睚眦必报,如果能不要脸他就绝对不会耍二皮脸。当年他主子权势尚未滔天,他就敢打六扇门的捕头连带叫板军机处,如今他主子尚未失势,他又焉能吃这个哑巴亏来做小伏低?靠!老娘还真是昏了头了,当时只想着快刀斩乱麻,来个痛快的好让这孙子知难而退,唉!先发制人,有时的确可以占尽先机,但却未必能全身而退。这步棋越下越凶险了。那些照片我真不该那样就丢出去了,阮逸尘是让宋向北歇菜了,可老子自己也暴露了。

她一拍自己脑袋:燕清婉你TMD真是个二货,损人不利己,招的还是宋向北这个乌龟王八蛋,他个三孙子又岂会轻易认输?

平复了会儿呼吸,燕清婉忖度道:眼下局势,对我不利。越是这么风平浪静,将来掀起的波澜就越大。权利场上的风暴,从来就是那种看不见的风暴。能看见的,只是表像,看不见的,才是真正的阴谋。这个时候,倘若宋向北真的出招了,倒也好办了,大不了见招拆招而已,可他偏是装十三在那儿做缩头乌龟,这才真让人头疼。宋向北这种人,不会也不能轻易就缴械投降,他不动,是在示弱。示弱,是在等待时机反扑。

左手不自觉地就握成了拳,脑子里的思虑也从未停过:幸亏四哥提醒得早,不然等宋向北抓到了时机,以这个贱人的作风,我必死无疑。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这就是京城,我当年做梦都想来的北京城,权贵显赫,朋党无数,大小势力,盘根错节,尔虞我诈,硝烟弥漫,一子落错,万劫不复……只要有权势存在的一天,争斗便永无止息。也罢,反正我早就一脚趟进了这权利的浑水里,既结下了宋向北这个梁子,就不能心慈手软,反正即便我不招惹他,他也会来招惹我的,没什么孰是谁非可言的。想要解开这个结,势必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她苦苦一笑,曾今自己何尝不是壮志满怀想要精忠报国,小时候看撒切尔夫人传记总是看到热血沸腾,她曾幻想着自己也会有那样一天,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粪土当年万户侯。白宫黑玫瑰赖斯说自己用八倍的努力去实现梦想,她燕清婉何尝没那样做过?十六岁,还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她已揣着那句“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跳级去了中国最富盛名的大学。她曾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有梦想,只要自己足够努力,任是天堑,也可变通途。可是物欲横流的社会,总是离梦境太远,若非及看清时局,她燕清婉早就没有了人前矜持清高的资本。其实现实就他妈是一把杀猪刀,轻而易举就能刺穿你的臆想,让你连意淫的余地都没有。什么他妈最高学府,说到底也就四个字——不过如此。连教授都他娘的去嫖娼了,你他妈伤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