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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冤家聚头
女幕僚
步妖娆
7276

第十三章 冤家聚头

烈日炎炎。

这天气热的,鬼都懒得出来。

清婉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冲叶子抱怨:“苏南叶,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虐待我呢!大晌午我撑得慌啊没事儿干顶着太阳陪你炼油,我冤不冤啊!你说你好歹也是学新闻的,怎么就不知道学习一下你大名鼎鼎的前辈——新华社那位颜大记者呢?你看人家!秉着能够在家里解决,就决不麻烦人民群众的原则,兢兢业业地搞全家总动员,把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落到实处,丈夫孩子、婆婆弟弟、大伯子小叔子三亲六眷轮番上阵,那叫一个热忱。哪儿像你,一上午大半个京城地跑,搞个走访调查我还得跟着一块儿遭罪。唉!不就调查个民意嘛!敢情我就不是人民群众了?你采访我不就得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家里人不是?你好歹像人颜大记者学习学习,也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知道知道,当媒体追逐的宠儿是个什么感觉。”说着,清婉恨铁不成钢似的叹口气:“唉……叶子啊……知道你为什么当不了‘中国第一名记’了吧,没悟性哟。”

叶子抹了把汗,腾出手来一掌打在清婉肩上,忿忿地回击道:“滚!你良心充饥了?老娘都快累成王八蛋了还挖苦我。跟这破活儿我愿意干似的。靠!校领导那些傻缺二百五,一个个的全TMD走狗,物价上调还调查民意?调查他妹啊!这年头除了工资不涨还有什么不涨,这些二货又不是不知道,连咱校内那些女生都说再涨价非得卖身了,老百姓脑残啊?难道还有哪个欢天喜地放鞭炮庆祝的?去他娘的调查民意,民意就在那儿摆着呢用的着老娘调查吗。这帮玩意儿就是TMD闲的没事儿干蛋疼。调查民意有鬼用啊!他们还能为民请命去?不一样是上赶得为上头歌功颂德。再说他们真要办人事儿还用去外头调查?食堂里那些个破饭烂菜都跟猪食似的,老娘就吃过那么一回就彻底服气了,也TM有脸涨价。靠!还民意?学生的意见就不是民意?什么他娘的‘相容并包’?学生抱怨几句就TM‘会商’,会商你妹啊!‘相容并包’蒙鬼呢?TNND都这样了还办什么学校,直接搬‘夜未央’对面儿去立个牌坊开个‘丽春院’得了……”

说着,已经来到了商城入口,两人不紧不慢地向里踱去。

清婉偏过头来看叶子一眼,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叶子一看,又是一巴掌拍在她胳臂上。

“靠!你笑个鬼啊!”

清婉敛了些笑容,眼珠转转,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这不挺明白嘛!而且这个什么民意调查算起来还是暑假作业,咱这还没正式放假吧?你说……你这一上午如此苦逼为哪般啊?”

叶子也不傻,知道她话外有音,转头横她一眼:“小样儿,你还能更尖酸刻薄点儿吧?姐那是流年不利,考试让‘老刻板’逮儿了现形,你以为我想受这个罪呢!”

“嗯……”长长的一声鼻音,清婉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靠!你来劲是吧!”叶子白她一眼,索性一股脑儿全说了,“我们家跟‘老刻板’有交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恐吓老娘说不想挂科就赶紧把这破民意调查鼓捣完了给他,他高兴了就让老娘过,他妹的!要不是老娘懒得回去听那些不咸不淡的,谁有空搭理那老头子……”

“哦”清婉点点头,没再多说。

两人径直上了二楼。

那天她手机莫名其妙的丢了,本想着第二天再去买部新的,可北京室外温度居高不下,她们懒得出门,一想也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人要联系,索性就在家里宅了三天。正好今天叶子死活拉她一块儿去走访调查,早上她们就商量了中午来看手机,终是挨到了。

要说这世上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她们在手机专柜这边儿转悠。

刚才看了好几款新出的牌子货清婉都相不中,这会儿她正拿着一部白色的手机踌躇。

“唉!五一咱们来还没这么贵呢!这才几天,又涨了!我都有舍不得买了。”

“燕清婉你都快成怨妇了。这年头除了人越来越贱,什么不涨价?”叶子其实有些不耐烦“我说燕清婉,你好歹也是知名网站的白金作家,一年上百万的揣,三千块你还算计着,你抠门儿抠死算了?”

“靠!什么叫我抠门儿?老娘的钱又不是拿耙子楼的,几千块是不算什么,可它也得值这个价啊!明明就是虚涨,我还得上赶着去当冤大头啊……”

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就要开火,忽就听得楼梯口那边一阵骚动。

燕清婉意兴阑珊地望了一眼,然后继续琢磨手机问题,她本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别人的事儿也懒得去驻足围观,正想拉叶子去看别的柜台,就见那边儿聚的人越来越多,只听有人喊“好像是心脏病犯了吧,快打120”之类的话。

她们这儿也听了个隐约,说到底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世故是有,但没那么冷漠。她与叶子很默契的对视一眼,放下手机就朝人多处奔了过去。

挤进人群,只见地上蜷着一个男人,旁边还蹲着一个漂亮女子,那女子似是吓着了,脸色苍白的杵在那儿,一脸的不知所措。

周围黑压压的全是人,可看热闹的不少,真正肯帮忙的却没几个,倒也有些好心的见状忙掏出手机来拨打120,还有的让营业员去通知商场管事儿的。

地上那男人身形僵硬,面色发紫,看样子是什么急病发了。

这多人围观,却连个搭把手的都没有,好不凄清。

叶子本就是热血的人,见没人上去管那男人,血往上涌,也不管会摊上什么是非尘埃,拉了清婉就凑到了男人近前。

叶子一把推开在那儿傻愣着的女子,很吃力地把蜷在地上的男人上半身扶起,清婉一边帮着她扶住男人,一边扯开男人的领带。刚才她没注意男人的面容,这是仔细一打量,旋即呆在了那里。

他……他不是白嵩启嘛?哟,这嘴唇儿发紫,呼吸急促,倒是跟我老家那邻居犯了哮喘时差不多。他还有这毛病?

“操!燕清婉,你TM鬼上身啊!不麻利儿的帮忙在那儿请神呢?”

清婉瞬间回过神儿来。其实她心里有些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管?上次的事儿她现在仍是耿耿于怀,所以刚才一认出是白嵩启,她实则是有几分幸灾乐祸的。但是被叶子这突然的一吼,清婉不觉脸红起来。叶子不认得白嵩启,但其实自己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如果就在这里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着实不人道。

这样想着,赶忙欺过身子去帮忙。她平时什么都爱学一些,所以也粗通些医理。一边示意叶子掐白嵩启的人中,一边伸手搭脉。

“是哮喘,我老家有人得这种病,发病症状几乎一模一样。”

“怎么办?”

“快摸摸他身上有没有应急药物!”

叶子闻言赶忙把白嵩启浑身上下翻了个遍,却连个药影子都没有。

“靠!有病还到处乱窜,TNND乱窜还不带药!燕清婉,怎么办?”

“我得赶紧去买药,晚了还真不好说。”

“楼下就有药店,快去快回,这儿我看着。”

“你自己,行吗?”

“你大爷的!都什么时候还婆婆妈妈的?等会儿他要是挂了咱还都轻快了!”

清婉叹口气,刚要起身,却听见身旁传来一个动听的声音。

“小姐,快去吧!我跟这位小姐一起照顾白少。”

转头,发现一个气质温婉的少妇正冲自己礼貌地微笑。

清婉与她对视一眼,莞尔一笑,起身便朝楼下奔去。

买药的功夫,二楼已经清了场。

白嵩启吃了药,脸上的颜色渐渐舒缓过来。清婉放心的在一边喘着粗气眼珠儿到处乱转。突然然瞄见了这商场的大老板,也是财大气粗商业界里精明能干的人物,一般人想见都没那个机会的。也是有名的商场弄潮儿,此时却像个谁家的小孙子似的,在一边儿偎着,好像那犯了病的是他亲爹亲爷八辈儿祖宗一样。要么人家说达官显贵呢,这投胎也真是门儿学问,你爹是不是李刚,待遇绝对是不一样的。清婉打量了他几眼,不禁翻个白眼儿,偏头往别处看去。

救护车也到了一会儿了,那时候白嵩启也已经有了意识。谁知他还是头强驴,似乎就是不肯去医院,别人也惹不起这个神仙,医护人员只好就地护理。

清婉前脚买药上了楼,阮逸尘差不多就是后脚到的。安顿完白嵩启,阮逸尘看了她几眼,转身便走过去跟刚才帮忙的少妇寒暄起来。而那商场的大老板,做只能木头似的杵在一旁,连句话都插不上。

他们认识?

清婉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又一思量刚才的情形,暗道没错,刚才这女人跟我说话时,说的是“白少”,显然她认识白嵩启,而且知道我也跟白嵩启认得,最有意思的是,她知道我是谁。呵!这女人不简单。这家商场别说在国内,在国际上那也是数得着的品牌,它的大老板跟阮逸尘连句话都搭不上,看来这女人可不是个一般角色。

她琢磨着,注意力就渐渐转移到了那少妇身上。清婉第一眼就觉得她应该是个少妇。长相算不得倾国倾城,但绝对耐看,那种气质也很好,没有年轻女孩子的莽撞泼辣,却别有一股成熟韵味。那种韵味,是经历男人洗礼后的饱满迷人。身材很好,肌肤也是如雪一般白皙,更兼一副娇滴滴的嗓音,难免就让人有欲望。尤其是那嗓音,真的叫一个醉人。清婉记得刚才她们只说了一句话,但她却觉得非常的舒服,那种温柔,那种绵软,让人感觉就像是邻家的姐姐一般亲切。很糯,很女人。

她离他们不算太远,二人的表情也能看个清晰。那少妇仍是一副温婉模样,阮逸尘笑的随意。清婉在这边见了他的笑脸,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火不打一处来。又想到上次的事儿,她恨得牙痒痒。暗想就是杀过去把阮逸尘剁成块儿,切成片儿,碾成粉儿,磨成面儿都难泄心头之愤。一双眼睛发着狠,直勾勾地将阮逸尘从脚底到头顶扫视了N遍。

阮逸尘站在那儿也不是没觉察到清婉的目光,他偏过头来,正对上她愤愤的眼神,于是冲她粲然一笑。清婉见了,倒是觉得这笑容跟先前有所不同,却又想不出哪里不一样,她也是记仇,直接丢了个白眼儿过去。

这时候,却见刚才还病体孱弱的白嵩启已恢复了满面容光。他似乎十分不愿跟医护人员相处,此时正不耐烦地打发着那一干人等。医生本来还想让他去医院调养几天,如今也只得作罢。有个医生嘱咐他注意事项什么的,他也是爱答不理的样儿,倒是跟叶子正聊得火热。

阮逸尘和少妇见他没事儿了,忙迎过去搭话。清婉一看,也觉得没有多呆的必要了,就想过去拽了叶子回家。

她刚走过去,却见那少妇已经道了别正莲步娉婷地往楼梯那边走。清婉这才发现发现那边儿还站了个男人,离得不近,那男人她只看了个隐约。大概三十几岁的年纪,身形很是挺拔,虽是离得远,却依然能察觉出那人的眼神的敏锐来。少妇对男人说了句什么,便挽着男人胳膊下楼了。

清婉回过神来,正想拉叶子走,就听阮逸尘颇戏谑地冲白嵩启说了句话。

“嵩启,江月玲还是个热心肠呢!”

白嵩启脸色突然有些怪怪的。很明显,阮逸尘所指的江月玲,便是刚刚离开的少妇无疑了。

清婉看了两人一眼,心中却是一滞,她暗道:她就是江月玲。“夜未央”第一花魁——江、月、玲。

清婉记得四哥许鸿声是跟她提过江月玲的。当初宋向北为了渲染“夜未央”的不同凡响,还刻意选出了“夜未央”的“四大头牌”、“十大花旦”。而江月玲,即是那“四大头牌”之首,可以说是艳名远播。

坊间关于江月玲的传闻,也确实不在少数。客人们称她“丰乳细腰,媚态横流”,说她的声音极似“台湾第一美女”。以前清婉还不信,只道是这些恩客们夸大其词,以讹传讹。真到见了,才觉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那种神态,倒是比林志玲还多了几分温柔呢!

江月玲这个人颇有头脑,在风月场上厮混,同时也与政商名流合伙做些正经生意。她与阮逸尘、白嵩启,应该也是有生意往来的。其手段,可见一斑。

的确是个不一般的女人。燕清婉心中暗道。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阮逸尘见她看着楼梯那边直发呆,一副静若处子的样子,好不惹人,不禁伸手捏了她下巴一下。

“啊!”清婉被他一碰,心跳突然急了起来,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不料正好踩在叶子脚上。那美女吃痛,忍不住破口大骂:“靠!燕清婉,你冒冒失失地赶着去投胎啊!”

清婉先是瞪了阮逸尘一眼,转身道:“老娘赶着送你投胎!”

说完,拽着叶子胳膊就要走,却让白嵩启一把拦住了。

“唉!我说清婉,别急着走啊!”

“不走还在这儿过年啊!”她对白嵩启两人没什么好感,说话也是冲。

“怎么,还为上次的事而生气?”白嵩启笑笑:“算我们错了成吗?清婉你大人有大量,总得给我们个机会赔罪吧!”

他一口子京片子,惹得叶子直笑:“靠!老白,你这嗓子去唱戏得了。”说罢看向清婉:“我说燕清婉,你不用这么小肚鸡肠吧!刚才老白都跟我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就别计较了呗!哎!对了,老白说请咱俩吃饭,走吧,老娘都快饿死了!”

刚刚白嵩启跟叶子聊天,白嵩启在“夜未央”是见过叶子的,前因后果这么一说,又说起燕清婉以及之前的事儿。两人越聊越投机,再加上叶子又是天生的自来熟,结果一拍即合,才不大会儿工夫,就跟白嵩启熟络得好像认识多少年似的。

清婉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却颇是无奈。她不想跟阮逸尘这两人牵扯太多,只得淡淡地对叶子道:“你们去吧,我约了岑夏。”

“啊?你什么时候约的岑夏,我怎么不知道?”叶子颇显吃惊。

清婉气的白了她一眼,意思是“你缺心眼儿啊”。

叶子看了她的眼神儿,这才明白,刚想开口,却不料阮逸尘先发了话:“哦,岑夏啊!中文系的吧?我们一个大院儿长起来的,正好,好久没聚聚了,我叫上她一块儿。”

他说完,摸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笑意吟吟地看着清婉。

清婉气得直想跳脚,心说你大爷的!老娘随口一诌,你妹的他们还认识?我TM这是撞哪儿个瘟神了。

岑夏到的时候一看清婉跟叶子也在,倒着实吃了一惊,阮逸尘只说请她吃饭,来了才发现两个好友也在,不禁问道:“原来你们认识?”

“可不是就认识嘛!缘分深着呢!”他边说边看了清婉一眼:“清婉说约了你,刚才非要急着走,我一合计就把你叫来了,有什么话大家一起坐着说,多热闹啊!”

燕清婉接着白了他一眼。

“呃……”岑夏见状,大体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沉吟一下,没再接话。

饭桌上,白嵩启跟叶子岑夏聊得不亦乐乎。

清婉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埋头吃菜。阮逸尘也不说话,看着她吃。

岑夏是她跟叶子的好友,比她们大一级,三个人也确实好的没话说。其实“岑”这个姓氏不多见,但却是朝廷中的一个大姓。岑夏在学校的作风很单纯,她也没多想,刚刚听阮逸尘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她才知道原来岑夏真是岑家人。

只是岑家一向跟秦家走得近,就像阮家跟白家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看岑家和阮家、白家的儿女关系倒是很亲近,如此说来这两方倒是有结盟的可能。

她在心里暗暗思量着,不着痕迹地瞄了他们几眼。看得出,岑夏和阮逸尘他们不像是逢场作戏,至少表情很真实,谈话也很轻松,没有那种波流暗涌的情势。

这样想着,她突然就想到了另一个人——纪玉堂。

她见过纪玉堂两次,两次都有阮逸尘在场。这两人看似关系很好,好到纪玉堂总爱拿阮逸尘说事儿,就像她跟叶子似的。好的没话说,但损起对方来又都不留情面。这两人看起来就像这种情况,可是燕清婉根据多年察言观色经验判断,觉得其实这两人关系很微妙,没有表面上那么好。纪玉堂似乎总在找机会给阮逸尘穿小鞋儿,而阮逸尘呢?表面上不争,暗地里有没有,却谁也说不准。

这种情势,倒是折射出了另外一层关系——阮家跟纪家的关系。

这两家应该只是合伙制造了一个假像——他们已结盟抑或将要结盟的假像。而实际上,他们之间或许还没有一个共同利益可以牵制对方。

而岑夏的出现,则是又引出了另外的一条线路——岑家是阮家的后路,换句话说,是暗盟。

白嵩启跟叶子岑夏聊得有声有色,突然瞥见了在那儿吃菜的清婉,才发觉她打进了这个包间就没说过一句话。阮逸尘也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吃,沉默不语。

“咳……”白嵩启干咳一声,开了口:“清婉啊!你也不说句话,这是还为以前的事儿生气呢吧?”

清婉听及此,停住了筷子,抬头看他,却不接话。

白嵩启也会给自己打圆场。

“啊!这个,清婉啊!以前呢,是我们莽撞冒犯了,你看这不都过去了嘛!这样,今儿个哥就给你赔个不是了,你就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计较了好不?来,我自罚三杯,给清婉妹妹赔罪哈!”

他说着,真就倒了三杯酒,“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儿全干了。

放下杯子,却见清婉还是没表情。白嵩启于是嬉皮笑脸地问道:“清婉,你要是不过瘾,哥就再喝三杯?”

清婉一听,心道我过的哪门子瘾?本想不理他继续绷着脸吃菜,却不料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白嵩启一见,知道这个结算是解开了,脸上的笑意也随即添了三分:“哎!这就对了嘛!你是没见,刚才逸尘看你不高兴,吓得连菜都不敢吃。”

这话一出口,只见燕清婉脸接着变了。

翻脸比翻书都快,白嵩启算是真见着了。他无辜地看了阮逸尘一眼,那意思是“兄弟哎!你这茬儿哥哥管不了啊!自个儿看着办吧”。旋即,他又对清婉道:“今天这事儿多谢你跟叶子,这样,以后,咱就不见外了,你和叶子就跟小夏他们一块儿叫我‘二哥’吧!咱就算一家人了。”

说着,他就献殷勤地给清婉夹菜,嘴里还念念有词:“来!清婉妹子,多吃菜,长高个子。”

这一句,说得清婉又不淡定地笑了。她发现其实白嵩启这人很可爱,话多,又很幽默。也不好光晾着他,于是细声细语地回到:“谢谢二哥,二哥也多吃菜,身体棒棒的。”

那模样,真是伶俐可爱极了。

叶子从旁边看着这俩人,特别扭。尤其是不撒泼的燕清婉,她觉得特不适应。

“靠!你们俩合伙去卖醋得了,老娘都倒牙了。燕清婉,你给老娘正常点儿。”

“你大爷的!苏南叶,你说这么多话也不拍消化不良,喝点儿水,别噎着!”

眼看着这两人就要开火,岑夏赶紧出来调停:“你们俩啊!不吵架就难受,都少说两句,吃饭吧!”

阮逸尘却是一直没开口,他是明白,燕清婉跟白嵩启那疙瘩算是解开了,他这儿的,那是菜刀剃头——悬。

他也会给自己找事儿干。

清婉低了头在那儿猛吃,他就拿了筷子给人夹菜。结果人家燕清婉还不领情,盘子里他给堆得满满的,人就是不吃,依旧自个儿夹了自个儿吃。

阮逸尘也较上劲了。

不夹菜了。

燕清婉的筷子伸到哪儿,他的筷子就跟着挡到哪儿。一次两次燕清婉也忍了,结果他还上瘾了。一来二去燕清婉就烦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见那三个又聊上天儿了,没人注意他俩。转转眼珠儿,不禁计上心来。她先表示警告地瞪了阮逸尘一眼,随即又自己去夹菜,阮逸尘还真不负所望,筷子接着就挡了过去。

燕清婉瞅准这功夫,立马往上猛一抬手。

“啪!”她卯足了劲儿,一筷子就打在阮逸尘手背上。

“哗啦啦……”阮逸尘躲闪不及,右手吃痛,两根儿筷子转眼就全掉地上了。就着木地板的弹力,有根儿筷子还窜出了挺远。

那三人闻声,立马把焦点转移到了他二人身上。

“啊……”清婉顿了一下,笑得百媚皆生:“额,阮哥哥,不好意思哈。我看你手老抖,连菜都夹不稳了,我怕你抽过去,所以一着急,就想吓吓你给你吓回来!这不,没事儿了不是?”

阮逸尘气得一脸黑线,却也不好说什么。

清婉见了,越发得意,也不住嘴,接着道:“这个帕金森啊!也算不得大毛病,早治早好……”

“啊?逸尘哥,什么时候的事儿?看没看医生?要不要紧?”

岑夏听罢,颇是关心地问道,阮逸尘气得脸又黑了几分。

白嵩启不禁埋头闷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