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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没有人比我更寂寞
云蒙居士
2342

碌碌尘寰中有时看似一次寻常的相逢然可能改变了自己今后的人生。

回忆像个说书的人,用充满善良的口吻,你把生米已做成说将来要娶我进门。

她叫封如歌,是名满琅琊城的花满楼第一歌姬。

封如歌的母亲封金花原本是这花满楼的一名歌姬,十七年前母亲金花邂逅了一位落地秀才,俩人一见钟情,只恨俩人相知相恋,封金花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资助那位秀才入京赶考,原本以为等他金榜题名时自己的好日子就来了,谁料想与自己情意绵绵的情郎却是渐行渐远渐无书。半年之后封金花得到的结果便是情郎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而自己除了满心伤痕之外还有腹中已成形的骨肉。封金花生下了女儿,给她取名如歌,寓意如意顺遂,歌尽繁华。封如歌生长在青楼,母亲花重金来培养她,等如歌十三岁的时候却已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姿容倾城的少女,如歌不但长相如花似玉,百里挑一,然而却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如歌十四岁开始接客,她卖艺不卖身,母亲把她培养的美丽尊贵为的就是日后能寻一个良人,有一个好的归宿,如歌的才貌双绝让她出道不满半年便成为这琅琊城里的第一歌姬。

为客人献艺时的封如歌千娇百媚,宛如一朵怒放的桃花,而洗尽铅华之后的封如歌却是清理托斯,宛如一朵初绽的青莲。

如歌喜欢带着丫鬟紫鹃去大街上闲逛,正因为如此她才邂逅了落地秀才陈文钊。

如歌初见陈文钊时候他正狼狈,出身贫寒的陈文钊入京赶考怎奈名落孙山,离开京城回转家乡时身上的盘缠已经用完,路过琅琊时他已身无分文,几日没吃东西的他饿昏在路边,恰好被如歌看到,把他救下。

如歌救了陈文钊且给了他十两银子当回家的盘缠,然而陈文钊对美丽善良的如歌一见倾心,为她留在了琅琊,陈文钊用如歌赠的银子租了一间房屋住,晚上读书,白日里去街上卖字画。

陈文钊是一位风度翩翩且文采飞扬的才子,几次来往之后如歌对这位落魄才子也心生好感。

陈文钊为如歌写诗作画,而如歌为陈文钊弹奏《凤求凰》,俩人你来往外,日渐情深,如歌把陈文钊当成自己的司马相如,而陈文钊把如歌当成卓文君,相如文君的爱情为千古佳话。

翌年,朝廷再次开科取士,陈文钊在封如歌的支持下入京赶考。

在别离前夜如歌把自己彻底的交给了陈文钊,缠绵之后陈文钊曾许下今生负天负地不负你封如歌的誓言。

陈文钊进京之后一开始如歌还能收到他的信函,而三个月之后当自己确定已怀有身孕的消息之后朝廷把锦囊科考中了进士的名单也贴到了琅琊,如歌挤进了人群只为看有没有心上人的名字,当她看到陈文钊三个字位列榜首的一时间如歌喜极而泣,自己总算没有看错人,他说过金榜题名就来娶自己进门,他说过从此你封如歌只能为我一人而展颜,如今他中了状元,那不如他就该带着大红花轿来接自己离开i青楼了,想想不久之后的美好如歌破涕为笑。

时光因等待而漫长,又是三个月过去了如歌没有等来陈文钊,连一封书信也没有,仿佛他从如歌的世界里消失 了,仿佛他们从不相识过,可是如歌大了的肚子便是他们相识最好的证明。

终于如歌的身孕被其母亲知晓,当得知了自己倾尽全力培养的女儿居然走了和自己当年的老路封金花痛不欲生,她恨命运的无情捉弄,为何自己当年的悲剧如今要在女儿身上上演,早知如此当年自己何苦辛苦把她生下?早知如此自己何苦花心思来培养她。盛怒之下的封金花逼如歌把孩子溜掉,当泛着苦涩的堕胎药放在眼前时如歌愤怒的把它打翻,她宁可被母亲赶出家门也不要打掉和晴朗的骨肉,至今她还相信他们的爱情。

最终如歌被母亲赶出了家门。

离开母亲的如歌带着自己丫鬟和未出生的孩子去京都寻晴朗。

如歌赴京之后便风热就问新科状元陈文钊现在何处,当她终于知晓了状元楼在何处后便不顾身体的疲惫寻去,走了一段阴沉的天空便开始下去雨来,暮秋时候的雨异常冰凉,打在脸上让人不自已的打寒战。不远处有一行人马走来,路过玄天,吹吹打打,十分喜庆,如歌从路边看热闹的人口中得知今日乃是新科状元陈文钊和相府千金结连理的好日子,这个消息对于如歌而言仿佛强天霹雳,她不相信事情会是这样,她不相信发誓要娶自己进门的男人会变心娶了别人,自己千里迢迢来寻他难道就是来看他和别的女子喜结良缘?如歌不信,可是漫天雨帘里那骑在搞头大马上一身喜庆的翩翩君子便是如歌那朝思暮想且倾尽所有去爱着的情郎陈文钊。

状元楼里喜气洋洋,吉时已到,一对新人拜天拜地,结成连理。

如歌要冲进状元楼去阻止这场婚事,然而她却被守在门口的家丁硬生生的挡在了外头。

我爱你时你一贫如洗寒窗苦读,我恨你时你却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为了平步青云陈文钊宁可让自己成为负心汉,他负了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封如歌,毫不顾忌的娶了丞相的掌上明珠萧晚晴,他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没有前程。

当陈文钊得知封如歌怀了自己的骨肉来到自己门前时他为了自己的前途狠拿出了五十两银子命人交给如歌,告诉她银子收下欠一纸切结书,从此你我之间种种一笔勾销,面对陈文钊的绝情如歌痛不欲生,她没有收下那银子只要求陈文钊出来给自己和孩子一个交代,终究陈文钊没有出现在如歌面前,为了逼如歌欠下切结书陈文钊命家丁抓了如歌的丫鬟,为了救出丫鬟如歌同意收下银子欠下切结书,然而当丫鬟被放对方拿到切结书之后心灰意冷的如歌趁家丁不备一头碰死在了状元楼门口的石狮子之上,瞬间血光四溅,如花的生命倒在了血泊之中,在生与死边缘挣扎的那一刻封如歌的心头涌起了彻骨的悔意,悔不该当初自己没有把眼睁大,错吧豺狼当萧郎,悔不该轻率的把自己以身相许,悔不该不听母亲的话喝下那一晚堕胎药,悔不该来这京城伤断肠,悔不该……千悔万错已惘然,无常鬼已经朝她封如歌招手唤。

封如歌撞状元楼的消息如一阵风一般在整个京城传开,负心薄情的新科状元陈文钊被千夫所指,一夜之间他没了前程,没了家庭,面对的是无情的铁窗,天堂与地域看似遥远,然而我们若是不慎选择也许这一念天堂之后便是无情的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