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书架
目录
目录
×
公众号
关注二维码,回复“九阅”领书券
关注二维码
回复“九阅”领书券
第4章
没有人比我更寂寞
云蒙居士
3328

年少时 的梦如一粒种子洒落我心田,时光流转之间那一粒小小的种子已然发芽,生根,如今已长成了一棵小小的桦树,我不知何时它会开出花儿来,但我知道只要我不死,不管它会不会开花,都会活在我心上。

当我还不知道作家为何物的时候,我便有了写诗的梦想。

在我还不知道一加一等于二的时候,我竟已经会背诵几首最简单的五言和七言古诗。

似乎对于诗词天生敏感,在电视里或者广播中听到了动人的诗句,如果足够有感觉一遍就可以记的下。渐渐长大了,书本和自学中我可以和很多美妙的诗句牵手,拥抱,对于唐诗,宋词,元曲的热爱,不应该是热爱,应该是着迷,那种着迷好比一个吸毒之人对于毒品的那种依赖。

无论是童年还是如今,一个人的地老天荒一直都是我的状态,寂寞到要窒息的时候,读诗已经不足矣满足,因而学会了写诗。我已然不记得自己是从何时试着去写诗句了,总之很久很久以前,只是那些诗句太幼稚,不值得我保存下来。

我曾想过些古体诗,写了很多,都不让自己满意,再说古诗要遵循格律,韵律,束缚太多,我生来崇尚自由,写诗就是抒发个人情感的,干嘛要受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呀,而与现代诗歌的相逢让给我有了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不记得读的第一首现代诗是什么,但我第一次爱的现代诗人还记得,而且一直爱慕至今,她就是徐志摩,一个承载了我少女时期对男人所有幻想的诗人。

和很多人一样,第一次认识徐志摩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他那首脍炙人口的佳作《再别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读这首时我心的温软,仿佛自己便是那天边一朵安静的云,目送一个飘逸的男子渐行渐远。

之后我陆续读了徐志摩的许多诗,譬如《偶然》《我有一个恋爱》《雪花的快乐》《我等候你》等等,他的作品百分之九十我都热爱。

徐志摩的作品集我一直带在身边,一晃十多年过去了,那诗意缠绵的纸片已略带了几许岁月的痕迹,我已不是曾经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只是对志摩还有他的诗,那种情愫始终如一。

因为徐志摩我认识了林徽因,方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一个没有伤痕的女子。

在我看来对中国现代诗歌的发展和启蒙做出卓越贡献的除了徐志摩之外,另外一个人便是林徽因。

徐志摩的代表作是,再别康桥》

那么,林徽因的代表作自然就是《你是人间四月天》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林徽因除了这首《你是人间四月天》之外,还有不少的名作,譬如《笑》《莲灯》《风筝》《红叶的思念》等。

每当别人在提及林徽因和徐志摩时总是忽略了他们在诗歌上做出的贡献,以及他们除了代表作之外的他们的作品,而对于俩人青春年少时在康桥之畔那一段邂逅相遇,牵手,错过,津津乐道,甚至某些作家为了名利不惜拿着二人的情感消费,哗众取宠。

其实我第一次写现代诗还是在上小学,当时只是抱着一种试试看的态度去写,顺便参加一个镇上学校组织的征文活动,结果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当我知道自己会写现代诗歌,还得到了老师的肯定,心里自然是欢喜的,那感觉好像吃了一块奶油雪糕。

之后没有参加什么征文活动,但一直在写诗,不为别的,只为了抒发自己的心情,诉说心事。

不过今年初春参加了山东经济广播的一个征文比赛,虽然有名次了,但这不是我最在意的,真正在意的还是某天在广播里听到有人在朗诵我的诗篇,,——《我在等待一双眼睛》

说给飞翔的小鸟

鸟儿呀!你可知道我在等待一双眼睛

带我去到西藏云南

看大昭寺的香烟袅袅

赏丽江的雪山皑皑

我把我的心愿说在佛前

佛啊!你可知道我在等待一双眼睛

静观四季的变换流转

花开花落心不惊

云卷云舒笑依然

我把我的心愿说给不知姓氏的某人

某人!你可知道我在等待你做我的眼睛

借我黑夜白昼两处明

还君一生一世一诺情。

后来我拿到了那一段音频,偶尔会放出来听一下,就好像在倾听自己的无言的心声,亦或者如一个工匠在把玩一个自己精心制作而成的工艺品。

那种纵可风流无处说的寂寞至始至终都和我如影随形,也许很多纯粹的文人都和我有一样的苦涩,因为现实因素,我的处境比一般文人更糟糕,受到的冷遇,不解也更多。

心里积蓄了太多的痛,却寻不到合适的止疼药,写诗便是最好的疗伤方式。

我希望成为一个诗人,不为名利,只为随意。若做一个为名利包围活的诗人太悲惨,记得徐志摩的《猛虎集》里写到——写诗人一提到写诗就会伤心,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写诗更惨的事,不但惨而且寒伦。而徐志摩并未说明写诗为什么惨,这里借用林徽因在徐志摩逝世四周年写的那篇《悼文》的一段解释我觉得把徐志摩认为的写诗为悲惨解释的恰到好处——我看一个人一生为着一个愚诚的倾向,把所感受到的复杂的情绪尝味到的生活,放到自己的理想和信仰的锅炉里烧炼成几句悠扬铿锵的语言(哪怕是几声小唱),来满足他自己本能的艺术的冲动,这本来是个极寻常的事。哪一个地方哪一个时代,都不断有这种人。轮着做这种人的多半是为着他情感来的比寻常人浓富敏锐,而为着这情感而发生的冲动更是非实际的——或不全是实际的——追求,而需要那种艺术的满足而已。说起来写诗的人的动机多么简单可怜,正是如你“序”里所说“我们都是受支配的善良的生灵”!虽然有些诗人因为他们的成绩特别高厚广阔包括了多数人,或整个时代的艺术和思想的冲动,从此便在人间披上神秘的光圈,使“诗人”两字无形中挂着崇高的色彩。这样使一般努力于用韵文表现或描画人在自然万物相交错时的情绪思想的,便被人的成见看做夸大狂的旗帜,需要同时代人的极冷酷的讥讪和不信任来扑灭它,以挽救人类的尊严和健康。

我承认写诗是惨淡经营,孤立在人中挣扎的勾当,但是因为我知道太清楚了,你在这上面单纯的信仰和诚恳的尝试,为同业者奋斗,卫护他们的情感的愚诚,称扬他们艺术的创造,自己从未曾求过虚荣,我觉得你始终是很逍遥舒畅的。如你自己所说“满头血水”,你“仍不曾低头”,你自己相信“一点性灵还在那里挣扎”,

无论徐志摩,林徽因,还是之后的海子,顾城,他们是中国现代诗坛的代表人物,因为写诗他们赢得了无限掌声,而这掌声不会的心酸和不易只有他们自己或者彼此知晓。这世上俗人太多,而写诗,读诗都是一件超凡脱俗,圣洁无暇的东西,特别是在如今这个快节奏,庸俗商业化的繁华尘世诗歌这片距离灵魂最近的干净的土壤好像逐年被消融的冰山,我不相信某一天写诗人和爱诗人会彻底消亡,因为我始终坚信尘世间有那么一群人他们如云台清莲,不受俗世熏染,因而每一个用心写诗,安静读诗的人都值得如我等这些爱诗人去赞美,竖大拇指。

我知诗人不易,因而只想安静的为自己写诗,有朝一日若可以只为一人和我们的一段情写诗,那篇是写一辈子,读者只有你和我,我也无比荣幸。

这些年写了很多诗,真正保留下来的寥寥无几,而敢于公开的更是少的可怜。

有一些不肯保留是觉得质量不佳,亦或者是诗里有自己不可以对人说的秘密,还有就是一些都写在日记里,不是一整首,而是即兴写的一行两行。

真正敢于公开的,算是我自己满意的,我的圈子很小,懂诗的人更是了了,公开了写的不好也不会引来嘲笑。我写诗很少去赞美什么,恭维什么,只是为了发泄郁闷,倾吐心事,也许聪明的人会从我的诗句里发泄我的很多不会与他人言说的私密,亦或者是我对某些东西的渴望。。

林徽因在写给胡适的一封信里有这样的句子——我这三年来寂寞受够了,失望也遇多了,现在倒能在寂寞和失望中得着自慰和满足。

这一小段话给了我很深的触动,我很自然的联想到了自身。

这些年来我寂寞受够了,失望也遇多了。

从前对于寂寞和失望我更多的是怨恨,叹息,但林徽因的这一小段话给了我启发,既然寂寞无法驱散,失望无法避免,只要还活着就应该学会在寂寞和失望里自我安慰。自我疼爱。

曾经失眠时候,渴望有人可以给我零点的拥抱,

如今每逢失眠,我便去院里仰望满天的星辰闪耀。

这些年,经历了很多无法言说的伤害,羞辱,失望,心碎了一次又一次,想到过割腕,想到过绝食,想到了很多让自己一死了之,不在痛苦的司法,也许尘缘未了,我还在苟延残喘的活着,心痛到无法呼吸时就写诗,只有把心里想说又不能说,想流却流不出的眼泪通过文字表达了,心才会好过一些,亦如我的头疼时吃下了一粒止疼药,虽然无法根治,至少可以缓解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