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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斯内普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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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基本上一来到教室就准备好要睡觉。刚开始教授们还气愤地扣分,后来可能是她个人的特殊情况得到了邓布利多的理解,就没有老师再管她了。

尤其是她的魔力十分强大,除了魔药课和飞行课,还没有哪门课能难倒她。这些所有人都归结于她家族的传承与血统。

莉莉最先的时候,也不停地劝解她,晚上尽量早点儿睡,书上说用什么魔药可以调解睡眠质量等等。小姑娘对集体荣誉感十分重视,对任何会给格兰芬多扣分的行为都恨之痛绝,包括人称“劫道组”的四个惹事男孩儿。

“哦,”薇薇安看着一脸再扣分天就要塌下来的女孩儿,疑惑地道:“如果给格兰芬多扣分的话,我会死吗?”

绿色的眼眸不明所以地眨了眨,讷讷答:“当然不会。”

“哦,如果给格兰芬多扣分的话,格兰芬多会死吗?”

恩?这是什么问题,格兰芬多是古人,死了都不知多久了。莉莉再次摇了摇头。

“那么……我为什么要在意?”薇薇安无所谓笑道:“就算格兰芬多真会死,我也不在意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的话激起了莉莉的火气,碧绿的双目都要变成了赤红色。“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格兰芬多是我们的学院,是我们的家!”小姑娘很难相信,曾经追逐的偶像会是如此令人失望。

“我不会为此道歉的。”薇薇安站了起来,双手拉住胸口处外袍的边缘交叠互盖,似笑非笑地斜睨着莉莉,居高临下的气势压迫得对方直不起身来。“不要把你的,你们的个人期望想象强加在我身上。自私?呵呵,有朝一日你还会发现,我不仅不会顾虑他人的感受,还凶残冷血。”

说完,她昂首离去,丝毫不在乎莉莉的气愤心痛。

“你不可以这么做!”薇薇安走了几步后,一向对她热情如火的女孩儿跳了起来大嚷:“你那么聪明厉害,本可以为格兰芬多增添无数荣耀!”

不是说莉莉讨人厌,她才会不给面子,说得相当难听,而是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我当然可以这么做。”薇薇安没有转过头,语气轻飘飘的,又不容置疑,“你说错了,伊万斯小姐。我根本就不聪明,可谓愚蠢至极又任性妄为。谁也没有逼过你非要崇拜我,所以还请别用你的规范来约束我。哎,你是个好女孩儿,不必为了我和同龄的孩子们起争执,不值得。”

飞行课是薇薇安最讨厌的课程。魔药课是她没有天赋,是无可奈何,相关的理论与草药课的成绩都很好就证明了这一点。但飞行课是她最难以理解的学科。

要她骑着扫把如此的不淑女,又以这么粗鄙的动作在天上飞来飞去恕她难以做到。如果可以,她会选择驾驭龙而不是坐在那么咯人,磨得si密处生疼的小细棍上完成教授要求。

当年,她精通剑术,连亚瑟也从来没有赢过她,然而在骑马方面,她着实费了一番力气。实在是太硬了。

不管怎么说,马鞍的面积可比扫把宽多了。她拒绝的不是飞行,是扫把!

霍格沃茨的教授们第一次遇上这么难搞的学生,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连邓布利多都不得不承认觉得学生时代的伏地魔相比之下要可爱多了。

莉莉开始与玛丽她们在一起,除了劫道组偶尔会在她面前出现,似挑衅似接近的,其他人再无主动想和她交往的。

又是某一天的魔药课,薇薇安自动自觉地来到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她确实是有类似病症的现象,预知的梦境,过去的残影时刻都在纠缠着她,否则也不会脸色那么难看,嘴唇青白异常。

庞弗雷夫人是个认真负责的年轻女子,毕业已有几年,大家都叫她夫人,却谁也不知道其丈夫是谁,还是说对方已经过世了。对于薇薇安的症状,她调配过不少魔药,都是仅能缓解,无法根除。

薇薇安笑笑,就算二千多年后,该无法做到的事情还是无法做到的。以前也是,盖尤斯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也就只是令她不那么头痛而已。

服了药,庞弗雷夫人就离开病房忙去了,留下薇薇安和另一个“客人”。

“斯内普先生还真是医疗翼的常客。”她颔首示意,举止中显露着优雅娴静,见者皆能看出其教养不凡。

“艾默瑞斯小姐是作为主人在欢迎我吗?我也深深怀疑格兰芬多由于人数太多,不得不在医疗翼开辟寝室来。”斯内普脸上贴着胶布,一只胳膊包得严严实实的。——这些都不影响他喷洒毒液。

婚后没多久,莫甘娜就生下一对双胞胎。

两个男孩儿长得和妈妈非常相像,周围人都既惊叹于他们的漂亮可爱,又觉得儿肖母是很正常的事。

莫甘娜在生孩子的时候疼得差点儿把医院给摧毁了,使得斯内普心有余悸,赞同她以后不要孩子了的决定。反正已经有两个了,比没有孩子还在到处游手好闲的布莱克好太多。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心底十分想要个与她一样可爱的女孩儿,不过这些想法同让她遭罪一比就什么也不算了。

两个月后,莫甘娜不干了。有了和自己长得像的儿子,最好能再来几个有像爸爸的儿子、女儿,像妈妈的女儿,都齐全了才更完美。

赫敏笑她太贪心,刚毕业就结婚然后就生子的步伐已经是同代人中最快速的了,还不知足。但莫甘娜本就任性不听劝,认定了的主意就一条道走到黑。

斯内普也不是跟谁都喷毒液,只不过有些人不值得他好好说话,比如说自大狂傲的“劫道组”。对于薇薇安,自从他从船上被她救醒过来,就心里别着劲儿,一见到她就不自觉地闹别扭。莉莉从来没有见过他虚弱的样子,他也不会让她看到,当然,如果不是他不清醒,也不会拉着她的手不放。

可能是来医疗翼的次数多了,薇薇安比起莉莉都要经常碰上劫道组和斯内普。有时候是叽叽喳喳咒骂的劫道组们中的某一个或几个,有时候则是五个男孩儿并排一列,还不忘一对四地诋毁,有时候——就像现在只有斯内普一人,不过这样的情形很少,大多数时候詹姆斯他们也捞不到好。

“斯内普先生也很喜欢医疗翼呢,斯莱特林也完全可以申请住在这里。”薇薇安不可能当着男人的面明目张胆地躺在床上,除非是不得已。在曾属于她的那个年代,一个女人在非亲非故的男人眼前这么做的话,就是故意在引诱邀请,非常的不lady。

所以她坐在边上,双手牵着胸口的外袍边缘交叠地盖在一起。她大概没有注意过,在说话的时候,她总是会不经意地微昂起下巴,双目眯起,像是在礼貌的笑,实则难免让旁人觉得傲气纵生。

“艾默瑞斯小姐是在讽刺我吗?”斯内普冷哼一声,“比起为了逃课而赖在医疗翼的大小姐来说,我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哦,小子,被你说中了,你于我确实是小巫见大巫……薇薇安启颜,没有恶意地道:“我们的观点不太相同。不管怎么说,我是自己走过来的,而你多半是被漂浮咒抬过来的吧?主动和被动,差别可不是一点二点。斯内普先生,你就没有好好地思考过为什么才入学不久就变成这副惨样吗?”

自尊心极强的斯内普登时就沉了脸,也仰起头不服输地回敬:“艾默瑞斯小姐是在同情我?还是以梅林的身份在教育我?你的意思是说我该好好自省,然后改正,或许能以热脸贴上那几个巨怪的冷屁股,尽力去讨好才是正确的?还是说你觉得我活该被送到医疗翼,谁让一个出身不好的混血统孤僻难交,连个能相助的朋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