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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良禽择木
九卿君
3767

莫安噎住,手里攥着的是他的手帕,黑紫相间的格子,其中一个角上秀了一个安字,这条手帕还是他们结婚前的一个情人节,她送他的礼物,当时正是冬天,她本打算学别人也给男朋友织条围巾,乐呵呵的买了线团回来,等到真织的时候,才发现这种技术活真心不适合自己,说是渔网都是好评,事实上,她自己都嫌弃的直接扔进箱子里,在无见光之日,后来才有了这条手帕,上面那个安字扭扭曲曲,勉强可以认清,只是没想到他还留着,原以为按照他的性子,估计关于她一切的东西,都进了垃圾站,彻彻底底的毁灭。

“妈妈,你怎么哭了?”梁禹瞳把青菜给爸爸,趴在莫安的膝盖上,小手笨拙的给妈妈擦眼泪。

“豆豆,妈妈没事,帮妈妈把布铺好。”莫安擦干眼泪,眼睛眨了几下,比之前好多了,从袋子里拿出方块的布铺在草地上,梁炎赫把烤好的东西装进盘子里。

“梁禹瞳,端过去。”

小家伙被使唤的十分乐意,又屁颠屁颠的接过盘子放在布上,盘子里的东西香喷喷的,他看的想流口水,莫安拿了一串骨肉相连,“豆豆,咱们来尝尝你爸爸的手艺如何。”

梁禹瞳当然高兴了,在家都是吃王婶做的东西,爸爸连跟他一起吃饭的时间都很少,又怎么会给他做饭。

“吃慢点,别被签子划到嘴。”莫安特意嘱咐,梁炎赫的厨艺其实是真的还不错,有些脑子好使的人不管是在什么方面,上天似乎都特别的优待,就连厨艺也比她好,曾有一度,她是嫉妒的。

“吃点蔬菜,别全吃肉。”这些烧烤出来的食物若是从卫生和营养上来讲一点也不过关,也只是偶尔吃一下。

“梁炎赫,来点金针菇。”

被使唤,还是被孩子他妈使唤,梁炎赫发现自己是喜欢这种感觉的,不管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戏假做,反正这一刻是真实的。

莫安给儿子擦干净嘴角,一扭头正好对上梁炎赫似笑非笑的目光,一手垂在身侧,一手翻着火上的串,浓密的眉头微微上扬,是他一贯愉悦的模样,她有没有说过,梁炎赫会电眼,狭长的眼有股桃花眼的味道,慵懒眯着的时候,有深潭的错觉,还有溪水的清澈,总之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眸子里有黑光在流动,又似只是一秒钟的熠熠生辉,当你眨眼过后一切又都恢复到如初,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还真是被那双眸子吸引住,没移开目光,最后四目对视。

窘迫的一刻,她没有慌乱的别开,而是若有所思的望了几秒,最后在他嘴角泛起玩味的笑意后移开,擦肩而过。

新来的经济老师,据说是从企业聘请过来,这是莫安事后知道的,看上去也没的差几岁。

“安安,拿过去。”梁炎赫将烤好的金针菇装盘,又在上面撒了点孜然后才递给莫安,莫安要伸手接过的时候,他又抓着盘子不放,两个人一人一边拿着盘子在空中拉扯,加上莫安圆了眼睛瞪他,已经有家长注意这边了。

在他们眼里,他们这是夫妻间的情趣,但是在莫安眼里,他们是离婚的夫妻,这一幕或许会让别人认为他们在争吵,所以在梁炎赫之前松开了手。

“你到底要干嘛,已经有人看过来了。”当人心虚的时候,不管别人是什么样的眼光,想到的原因总是让自己心虚的那个,就像莫安这般。

“安安,给你金针菇。”梁炎赫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愉悦的将盘子再次递给她,莫安有了上次的经验后没接,准备让儿子去接,刚转脸,脸上一热,呼吸喷薄咫尺之间。

梁禹瞳小手捂着眼睛,指缝张开,眼睛从指缝里滴溜溜的转,看着爸爸亲了妈妈,三姑姑说,爸爸亲妈妈的时候,大宝一定要闭眼,小孩子不能看,看了对身体不好,所以他没有光明正大的看,但是这样偷偷的看,应该不算。

“梁炎赫,你……真是混……”莫安最后一个字没说完,梁炎赫拉着她又欲俯,她忙伸手挡住,结果他直接吻在了手背上,并且还在上面咬了一口,一个浅浅的压印,沾着他的口水。

“安安,自然点,可是不少人都在看呢!”他不轻不重揽着她的腰,不是禁锢却也挣脱不开,稍稍俯身,脸凑过去说话的样子十分的亲密和柔情,弯起的嘴角上缀着笑意,骨节分明的食指撩过她落在耳边的发丝别在耳边,轻笑出声:“安安,你还是像以前一般,不禁——逗!”

梁炎赫松开,十分优雅的理理衣服,神色愉悦的看了莫安一眼,然后走到儿子身边,拿下他捂着眼睛的小手:“梁禹瞳,你妈妈说渴了,给她拿瓶水。”

莫安确实是渴了,却是因为梁炎赫刚才的举动,口干舌燥,舔略有些干的唇角,压下内心各种莫名且奇怪的躁动,梁禹瞳真的听话的给妈妈从塑料袋里拿了瓶矿泉水,小手吃力的拧开,乐呵呵的递给莫安。

“梁禹瞳,你妈妈可能还有点热,你拿着这个给她去扇扇风。”若说唯恐天下不乱,梁炎赫称最,多猴精的一个人啊,莫安摸了把自己略红带烫的脸,儿子已经拿着扇子跑过来,卖力的在她面前扇风,还一边扇一边问:“妈妈,还热不热啊?”

“没看见你妈妈又热的喝水了吗,在加大点劲扇。”

梁禹瞳换了个手:“好。”

莫安:“……”

烧烤结束后,还有最后一个环节,大部队继续迁徙,莫安脸色已经恢复到最初,梁禹瞳一手牵着一个,蹦蹦跳跳的走,梁炎赫摸了摸下巴,神色十分愉悦。

“前面就是目的地,你们有二十分钟时间做风筝,二十分钟之后,我们开始比赛。”幼儿园教师宣布完之后,举着小旗子给他们划分领地,他们的位置在中间,周围都是其他家长,已经开始从袋子里拿东西出来准备制作。

学校发的风筝是两体分开的,必须用胶水或是用线拴好,才能够上天,而且风筝上面还要作画,思来想去,莫安开始分工,儿子作画,她和梁炎赫上胶水。

“梁炎赫,那边粘牢些,可别上天就散了。”

梁炎赫面露讥诮:“安安,这能上天都是奇迹,你该想的是怎么弄上天。”

“我又不是没放过风筝。”

“呵,和哪个男人放过?”

莫安璀璨一笑:“反正你不是第一个。”

“一般第一个都死的很惨,当最后一个就好。”

毒舌的男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会发挥正常,梁禹瞳听着爸爸妈妈一人一句,小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一把趴在梁炎赫背上,小脑袋伸进来。

“爸爸,妈妈,还有十分钟。”

“知道,你想好了画什么?”梁炎赫把儿子从身后拎到前面来,扔了一只彩笔给他:“画只王八最简单。”

梁禹瞳捏着画笔,头一扭,蹦出个“俗”字,梁炎赫噎住,又听见儿子自豪的说“还是画只乌龟,多可爱,妈妈你说好不好?”

莫安无言以答:“……好。”

一只硕大的乌龟盘桓在风筝表面,却怎么也飞不起来,莫安想还真是被梁炎赫那张乌鸦嘴说对了,看着身旁几个飞得极好的风筝,在看看自己手中只能往地里栽的风筝,梁禹瞳小脸皱成一团,扯着莫安的衣袖子。

“豆豆,我们在试一次。”梁炎赫站在他们两米外的距离,仰头看着鱼鳞般的天空,又看了看他们母子俩,还真是……

“我来吧。”扯过莫安手里的风筝,梁炎赫瞅准了风向拿着风筝跑,莫安这边忙着放线,豆豆在一边加油,眼看着风筝就要飞起来了,忽然转了风向。

“妈妈,好可惜啊,差一点。”

“没事,你爸爸一定能放上去。”她话落,小家伙暗下去的眼神又“嗖”的亮了起来,小短腿向着他爸爸的方向跑去。

每个小孩子心里对父亲都有崇拜的心理,豆豆也不例外,虽然他嘴上不说。

“安安,再来一次。”

试了几次之后,他们最终还是让风筝飞上了天,莫安把线交给了豆豆,和梁炎赫并肩站着,豆豆在他们侧前方,专注的放线,让风筝飞的更高。

“安安,你说线长了,风筝是不是特别容易断了?”

她不懂梁炎赫为何忽然问这个问题,仍配合的点点头,复而又听见他说:“我们都是放风筝的人,最后都丢失了风筝。”

梁炎赫说完这句话之后走向儿子,拿过他手里的线,将线放的更长,风筝在蓝天里飞的更高,他似乎是故意,风筝越飞越高,最后在视线里变得越来越小,断线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垂落下来的线,豆豆失望的脸色,以及梁炎赫轻松的双手插在口袋里望着她,也都是发生在一瞬间,尽管线断了,他们仍是放的最高的。

回去的大巴上,豆豆已经睡着了,窝在她怀里,小脸睡得通红,估计是今天玩累了,到底是小孩子,体力不如大人。

梁炎赫闭眼靠在座椅里,她抱着孩子换了只手,他睁眼,然后把豆豆接了过去,用外套裹住,直到下车,豆豆也没醒,回了酒店到吃饭的时候把他叫起来,小家伙半闭着眼划了几口饭又去睡了,晚上莫安没把他叫起来洗澡,用热毛巾给他擦了脸和手,盖好被子让他睡。

梁炎赫从外面接了电话回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推开洗手间的门,推到一半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梁炎赫顿住,在门口站了一会去了外头,在楼梯口抽了两根烟后回来。

“安安,洗好了。”

莫安正拿着吹风机浴把头发吹干,梁炎赫就大喇喇的站在门口,堵住出去的路。

“你等一会,我吹完头发就让你。”

“嗯,你慢慢来,我不急。”梁炎赫靠在玻璃门上目光狭长、深邃,意味深长,直看的莫安心发慌,侧过身子不去看他,可是他上半身映在镜子里,一侧头就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隐隐约约中带着危险。

“梁炎赫,麻烦你先出去,行吗?”

“安安,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难道还怕我对你不轨。”说这句话的时候,梁炎赫走上前两步,身子靠在黑色的台子上,与她仅隔半臂的距离,从他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她睡衣胸口隐隐约约的rugou,莫安自是不知道他在身后看什么,梳了梳长发,然后将长发用皮筋拢起。

“漏了一撮。”梁炎赫伸手挑起那搓散落的发,温热的指腹在她脖子上划了一下,莫安身子缩了一下,反应算是比较大,梁炎赫嗤笑一声,大手直接箍上她的脖子,整个人从后面抱住她,两个人身子全部在镜子里。

“安安,还记得这一幕吗,临江枫苑的家里也有这么大的一面镜子,我记得你很是喜欢。”他在身后火热的唇角擦过耳畔,然后是脖子,低头睡衣,一口咬在白皙的肩膀上,镜子里的女人

半露,脸色绯红,媚眼如丝,莫安不敢相信镜子里的女人是自己,挥手打开他禁锢在腰间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