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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纷争的开端
重生之五行缺爱
执着填坑者
3597

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这是非常有名的“蝴蝶效应”,舒灏然现在算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不要轻视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未来的影响力!几乎毁掉大半的自信心,在这一刻奇迹般地复活了,他无法形容胸腔里涌动的激烈情绪,想要惊声尖叫,又想要安静体味,想要笑,又有点想哭。

“爷爷,你竟然相信,竟然相信……”略微傻气的神色覆在他幼稚的脸上,因为疼痛而颤抖的身体,脱力般靠向老爷子的肩膀。

“我在找人查他们,需要一点时间,灏灏别怕,爷爷不会让他们欺负你。”老爷子让他靠着,知道他又莫名地心口疼。珍跟他说了有关巫术的事,他本来不信,但后来渐渐地不得不信。自从绑架后,自己孙子的变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细微末节的差距,还有这个医生无论如何查不出病因的心绞痛,都在佐证着那些怪力乱神的说法。

但无论如何,在他心里和眼里,舒灏然都只是个孩子,有着和妈妈一样的纯良本性,会变得很优秀,差的只是管教和引导。所以他并不太多去干预,而是竭力做好爷爷这个角色,大多时候让舒灏然自己克服困难去解决,到了关键时刻,才在旁边推一把,护一下。

各自想着,祖孙俩歇了会儿都没说话,晒着太阳,淡淡微笑。舒灏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他会牢牢记住这一刻发生的所有事,慢慢学会像爷爷那样观察细微,把周遭的因果联系在一起,统筹思考,不再顾此失彼。

“感觉好点了吗?要不然我们继续说案例吧?”

“嗯,好。”

一切尽在不言中,渐渐产生的默契,两人心知肚明。初秋的阳光不像夏天那样灼热,两人身上如同镀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晕,衬着那样的笑容,温馨而美好。

之后又过了几天,在舒旌宇的坚持下,舒灏然复学了,这次除了覃凯陪在他的左右,舒旌宇又花钱雇了个厉害的保镖,保护舒灏然的安全。自此,舒灏然过上了晚上貌似在偷偷玩游戏实则在看书,白天上课就趴着睡觉的“纨绔”日子。

“舒灏然,你每天晚上都在干什么?要睡觉就回家去睡!”老师说。

“少爷,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老爷知道会生气的!”覃凯说。

“舒灏然!你这考的是什么?平均分就十几分!看我不揍死你!”舒旌宇说。

“爸爸,灏然身体不好,要打你就打我吧,是我平时没把弟弟的功课教好。”舒易辰说。

“别气,孩子遭了那么大的罪,性情多少会有点反复,好好引导,别动不动就打啊骂的。”白萍说。

“说得好听,难道灏灏成绩变成这样,没你们的事?家里忽然变成了陌生人的天下,那感觉能一样吗?”老爷子说。

“你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跟赵婶说啊,别憋着,赵婶看你现在这样,心里难受得紧啊~”赵婶说。

“少爷,请振作起来。”覃越斌说。

舒灏然只是听着,什么也不说,不反驳也不承认。他一方面用眼睛看身边的每一个人,用心整理归纳,从细微的地方预估着将要发生的事,并且尽可能地提早做好准备,另一方面,他继续暗中和珍保持着联系,寻求帮助,获得情报和知识来源,偶尔也会偷偷摸摸去见见凌慕安,不过只是远远地看着,看她一切都好,然后会心地笑笑。

这样的日子一直磕磕绊绊过到了冬天,该来的纷争终于来了。

舒家在全国连锁的几家酒店接二连三遭到游客投诉,有的说服务人员散漫没有效率,有的说房间设施陈旧并不干净,有的说价格太高但没有想象中好,有的说管理太教条一点也不人性化……酒店本来就是个靠口碑存活的东西,这些差评经过报纸媒体一宣扬,酒店形象大打折扣,股价波动震荡,大股东们焦躁不安,银行也提出了质疑!巨大的压力一下子涌到面前,舒灏然怎么玩怎么不学习的事再没人过问,舒旌宇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昼夜不分,老爷子也没闲着,左右找人托关系,力图挽回损失和声誉。

比起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破事,舒灏然再次重新评估了白萍“惹是生非”的水准。

事实上,乔的调查已经多少有些收获,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白萍,大概有五六年的时间不在中国,她那些带着舒易辰在乡下生活,后来为了上学才到城市里来的说辞,根本是狗屁不通胡说八道!从时间上粗略推算,她应该是在生下舒易辰后不久就去了国外,然后在舒易辰六岁左右的时候回国,选择了他们家所在的城市,故意买了个简陋的房子,安排了与他爸爸的“偶遇”。

之后的事情以及舒灏然妈妈的事情,乔还在不动声色地调查着,但似乎很困难,他们只能继续耐心等待,等待预期的结果。不过有一件事他们探讨后基本肯定了,白萍背后有人,一个很强大的人,一个有钱有势的人,一个极有可能是混黑的人,但这个人跟白萍是什么关系,两者间有什么利益联系,以及这个人到底是谁都还是谜题。

“我们的调查宁愿慢点,也不能被对方察觉,否则前功尽弃不说,说不定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乔这样说着,说得很对。

明暗两条线,舒灏然置身其中,被逼着成长,越来越沉着冷静,懂得判断,懂得进退。一个月后,眼见着要过年了,酒店的困境在老爷子和舒旌宇的共同努力下渐渐有了转机,但真正的算计才刚刚开始,舒灏然心里明白,白萍的目的从头到尾都不是毁了舒家的家业,而是毁了老爷子。

“你是脑子坏了吗!竟然想让老陈提前退休!!”

“爸,讲讲道理!陈伯他收受供应商的好处被人检举,难道我要姑息?!”

“好处?一箱试用品也叫好处?!你那点花花肠子难道我不知道?你是想用新人!那个你从别家公司挖来的年轻人,就算再出色,能有多忠心?!”

“爸,我们的酒店就是因为太过保守,整天顾及人情面子,用了那一班子老家伙,才在这几年跟不上时代的发展!该改改思路了,再这样下去,酒店迟早被淘汰,关门大吉!”

“这件事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酒店发展年轻人可以大展拳脚,但忘恩负义的事情我们不能做!当初如果没有老陈老戴几个人一起打拼,哪里会有今天的舒氏酒店?!”

第一场争吵发生在书房,舒灏然是被覃凯拉去的,老远就听到了老爷子和舒旌宇激烈的声音,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旌宇,有话好好说,董事长心脏不好……”

“我们父子俩说话有你什么事?!给我滚出去!”

“爸!阿萍是我妻子!您从人家进门开始就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给过!我搞不懂阿萍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她一忍再忍,一让再让!我受够了!!不如就今天说清楚,阿萍哪里不好您给说一说,如果说不出来,就请您给阿萍道歉!”

“哈!道歉?她哪里不好她自己心知肚明!倒是你,到底什么眼光,找了什么女人!”

一路小跑,舒灏然和覃凯跑到书房门口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覃叔和舒易辰站在书房门外没敢进去,白萍进去了,本来是劝,结果却促成了更激烈的矛盾冲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将计就计,平时忍气吞声的白萍,早就在老爷子和舒旌宇之间埋下了间隙,这个时候拿出来说事真是再恰当不过,新仇旧账一起算,显然所有的争吵都只是个开始。

“怎么办?再吵下去可怎么好?”覃凯在他耳边焦急地问道。

他们都知道书房里的父子两人平时就不多么和谐一致,在企业管理方面,有很多的理念冲突,但也从没有谁见过两人这样凶狠的争吵,像是再没有什么父子情分,翻脸不认人。

记忆在慢慢复苏,曾经散漫的年华,不懂事的岁月,一点点拼凑起来,舒灏然终于想起了自己惧怕疏远爷爷的原因。小孩子总是惧怕大人们争吵的,而在今后无数次大大小小的争吵中,老爷子都会像今天这样显得强势、蛮横、霸道、不讲道理,再加上彼时的他喜欢白萍和舒易辰,听着这些难听的字眼,这些恶意的伤害,又看到白萍偷偷哭泣,以及舒易辰的暗自难过,怎么可能还会喜欢老爷子?

原来如此,无声胜有声,伤人于无形。

“你们……你们别吵了!!”

但此时非彼时,现在的他是通透的,是冷静的,是准确知道自己这种时候该做什么的。所以,在众人不知所措望着书房里的时候,他暗暗打量了一下左右,选定了目标。书房的门并不是大敞着的,门把的高度十分合适,于是他略带哭腔地喊着,踉踉跄跄往书房里冲,看起来慌张极了,害怕极了,然后像是因为过度惊骇,或者过度紧张,一头撞在了门把上,砰的一声巨响,瞬间吓坏了所有人!

“灏然!”

“灏灏!”

剧烈的钝痛从额头上传来,舒灏然遂着作用力向后倒在地上,停顿了几秒后他先放任自己哭了几声,然后隐忍下来,假装有些意识迷糊,神智不清。书房外的几人急急跑过来看他,书房里的人也不再争吵,赶紧查看他的额头,只见原本光洁的额头迅速肿了起来,而且红得发紫,像是就要滴出血来。他曾经脑震荡过,医生有说要注意,众人显得无比紧张,老爷子立刻打了电话给司机,让他把车开到大门口,舒旌宇抱起他就往门外跑,连外套都没空穿,白萍赶紧拿来了舒灏然的羽绒服,盖在他身上,覃叔则给两人撑起了伞,挡一挡门外的风雪。

是的,外面在下雪,整个世界一片白茫,风很大,舒灏然窝在爸爸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却不禁想起了爸爸在他墓碑前的那些心声,许多酸涩一时间没办法形容。

回头再走一遭,他不得不承认,白萍和舒易辰固然是始作俑者,但他自己也有错。

就这样,第一场争吵在舒灏然的“笨拙受伤”下终结,但核心问题没有解决,类似的争吵不可避免地还会继续,可想而知,舒家再无安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