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上街采买
门房的工作很轻松，就是看门，有人要进来就开个门，还有更替，更让莫小米开心的是，每个月还可以上街两次，这是因为西侧门门房还带采买的活，因为西侧是小姐们住的，除了必要的时候，一般不出去，出去也不能随意买东西，而让门房为各个小姐，上等丫鬟带些东西，怪不得王嬷嬷是那个表情，还有那些丫鬟对自己那么好，暗地里关系好的也是可以偷偷带的，也不敢明目张胆。
而且好牌写的就是后天，以后半月就能出去一次。
“小米，真的是你，你真的在这？”李二丫高兴的说。
“哦，二丫？我在这做了门房，第一天就见着你了，要出去么？”莫小米本来在绣着衣服，这里出去的人比较少，进来把东西收好，看到也没多大关系，只要不耽误事。
“啊！三小姐想吃些东西，我去厨房说。你到这做了，为什么？夫人……”
“是夫人的吩咐，这里没什么不好的，你看活轻松，开开门就好了，还有每个月还能出去两次，我后天就能出去，按理说你是三等丫鬟，算是上等，有什么想买的，我可以帮你带。”
“真的啊！那太好了，以后我还能见见你。”二丫是真的高兴，一点也没有踩低，或者炫耀的意思。
“别废话了，快出去，别耽误正事。”
李二丫才出了门，莫小米笑着继续绣衣服，花什么的麻烦，还膈应，能穿就行，舒服就行，虽然自己的手艺很好，莫小米又自恋的看着自己做好的绣品。
不一会李二丫回来了，跟莫小米细细说了话，莫小米知道了三小姐对她很好，她现在叫桂灵了，还送了她不少东西，莫小米很理解，刚来的不仅要收服她还要稳定夫人，不对她好怎么成，还有三小姐身边的桂枝桂心对她也很好，还有一个叫绿翘的姑娘，那姑娘好像自己是小姐似的，都不把三小姐放在眼里。各个小姐院里也就三小姐房里没有厨房，这也是听那些下人说的。
那绿翘是金嬷嬷的外侄女，夫人的人，那自是供着的，莫小米只劝她忍着点，绿翘是二等丫鬟，还有这种不公平的话别乱说出去，大家心中都有数，然后就说了后天要去外面的事，桂灵只想要些便宜又好吃的东西，明天或者以后来拿时给钱，也就两个铜板，不过莫小米还是答应了，让她别说出去，这是暗地给的，不然明面上要抽一大半利给管事的，做这个就是为了挣钱呗。
桂灵一点就知道了，说不说就不会说的，再说了桂灵地位还没有桂心她们高，她们没有说什么就更不要说了。
分开后莫小米继续绣着活计，以后好好安安静静的在这过也好，买东西可能自己也有一份利头的，等攒齐了赎身和吃饭的银子就自己出去，但是也要在十七岁之前，还有五年不到的时间了，看看出去能挣多少，赏赐应该没什么了，再打听一下赎身多少银子。
坐到申时才有人来跟她换，回了房，饭已经在房里了，有些丫鬟回来的早的问她什么时候能出去？
“后天就能出去……”莫小米听着他们杂七杂八的声音，都是想买些小东西，这些丫鬟也不是很有钱的，但也不是什么上等丫头，按规矩是不能带的。
“小米，蔡嬷嬷要你去一趟。”有个丫鬟说道，莫小米马上整理好自己，跟着去了蔡嬷嬷那里。
“可拿到出去的牌子了？”蔡嬷嬷一脸精明像，问着莫小米。
“是的，早上拿到的。”莫小米回答道。
“那就好，你是第一次出去，那也是有任务的，别顾着玩。”蔡嬷嬷说道，按理这门房的油水大着呢，不是夫人派下来的自己才不愿让出来，又要新教，真是，还是个小孩子，能懂吗？会付银子么？要不是余嬷嬷吩咐人来说要照顾这个新来的一二，这么好的差事能轮到她？
“可会买东西算银子。”
“会的。”莫小米恭敬的说道。
“嗯，这买东西我们都是定好人家的，不可以去别的地方买，他们会送到府上西门来，价钱我跟老板谈好了，你有一成的回扣，但是……”
“这都是蔡嬷嬷谈好的，自然是嬷嬷的。”莫小米说道。
“嗯，你出去采买也不容易，嬷嬷给你一半。对了要是银钱不对数，可是你自己个贴……不要乱说话……”蔡嬷嬷一顿说，直到莫小米听清楚为止。
“谢谢嬷嬷。”莫小米表现的很谨慎，听到有利钱又十分高兴，让蔡嬷嬷很满意，不过你敢说你谈好的就一成利？拿了不少然后再拿我的，哼！莫小米不计较，不然这一点都没有了。
“记着，布料要去柳庄布料行买，胭脂要去……其他的就你自己看着买，那个利钱我就不收了，也要你自己提进来。”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东西啊，郁闷！蔡嬷嬷接着说：“本来也就是小姐和上等丫鬟才有的荣耀，嬷嬷心善，这些个奴婢下人们也不容易，要买就答应了，但是不能上报，不然……”这下人自己自会管教，要是自己人捅到上面去就不好了。
“奴婢知道的。”蔡嬷嬷很满意莫小米，点点头。
大家知道会给她们带都很高兴，商量着什么东西买多少。
莫小米拿出蔡嬷嬷那拿来的笔墨纸砚，不是因为莫小米会写字，而是这些纸上画了胭脂水粉，布匹等东西，谁要什么只要在上面写正字就好，虽然蔡嬷嬷要自己画横线。
帮大家写了东西，第二天，莫小米带了一张纸去门上，真的有不少丫鬟找来要东西，莫小米一一记好，唉，钱不容易赚啊！还好睡衣裤已经绣好了，不然这两天都没空。
中午桂灵也来了，要她带些东西，看来是他们房要的，认真的记好，之后有人来后自己就回了房间。
桂灵拿着银子给莫小米，算了算，哇塞居然有近五吊铜钱，也就是五千文，最后的利钱怎么也有四百多文吧，那到自己手上也就能应该赚二十多文了，一次出去比月钱都多，也是，买断的丫鬟还能有什么月钱呢？不过一个月能挣五六十文也比之前好很多了。
第二天一早，莫小米起来把银子放好，拿着纸和牌子出门了，果然到西侧门门口，检查了牌子就放她出去了。
莫小米开心的逛着街，那些店铺的名字一问就知道了，大多是行业类有点名气的，莫小米首先进了柳庄布料行，掌柜的是一个高瘦的老大爷，看到莫小米进来就从柜上出来。
“我是这铺子的钱掌柜的，这位姑娘可是金府的？要买些什么？”掌柜笑眯眯的说道。
“钱掌柜，我是出来采买的，想必蔡嬷嬷已经跟你打好招呼了吧！”莫小米说道。
“对对对，原来是蔡嬷嬷那的，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个好价钱！”掌柜的立刻把各种布料介绍一遍，莫小米摸着布料皱着眉头。
“钱掌柜，这是棉质的？不像啊，我看这是好一点的麻制的。”
“不不不，麻制的怎么这样呢，你看这才是麻制的，这个这么扎手，是吧？”掌柜的忙把麻制的拿出来，给莫小米看。
“我知道了，那我先看看。”莫小米看着布料，不对这就是麻布，这还能瞒得了自己，莫小米趁着掌柜去忙生意，跟小厮谢过就出去了。
“诶，姑娘怎么走了，那布料……”掌柜发现人走了后马上追出来。
“哦，掌柜的，您现在挺忙的，我等会来买。”莫小米说道。
“姑娘现在挑就行，我来量，要知道你们那的布料只能在我这买，想必你们嬷嬷也告诉过你的。”钱掌柜说道，指明了布料你就只能在这买。
“嗯，我知道，先去买别的再来买这个也可以的。”
“姑娘，其实这是也是你们嬷嬷默许的，要是你不肯的话自会有人替你做。”掌柜说出实情，你就是发现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继续说道：“姑娘还是现在买吧，要不这样，以后你来采买布料，我给你百分之五的回扣怎么样？”给个枣，也是怕她捅出来，不仅仅是金府，这他店铺的信誉就算到头来，而且其他的采买奴才也是这样的，只是第一次看这个小丫鬟还以为她不懂呢！
“既然嬷嬷是说的自当遵从的，那就现在买吧。”
“成，我们这就打包好，姑娘要回去的时候过来，我让活计一起送过去。”历来如此，不然小米也搬不动那么多东西。
定好东西，因为出来的晚，大街上也是第一次去，找地方，跟掌柜商量价钱费了不少功夫，这就到了中午，日头正盛，小米坐在一个混沌摊子上，两文钱一碗也让小米心疼了半会，但是比起旁边的酒楼那真的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
“少爷，何必要让人给金家送银子……”
莫小米一看，走过来的居然是金家大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