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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河中死人
重生之农家毒寡妇
秋姐
2411

舒桃的话可谓一石惊起千层浪,本说说笑笑的饭桌霎时静默,而后涟漪泛起嘈嘈切切不停,众人纷纷七嘴八舌地问起到底怎么回事。

舒张氏端着饭碗,筷子不停,嘴上也不歇着:“小桃,这大过年的,你到底是要闹哪出啊,非得在喜庆日子给大家添堵是不?”

舒桃一笑,并不答话。

舒张氏早晨刚起时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这下子一口气更是被噎得上不去也下不来,刚要再刺捯几句,就听那边舒家的掌权者发话了。

舒冒仁将粗胎瓷碗重重地撂在桌上,筷子也一拍,咳了几声清清嗓子,这才道:“小桃,我知道你是在气恼昨日家里人都不出面帮你,可那些人既然来咱家拜年,好歹多少沾亲带故的是个亲戚,咱们若是一家人吵闹出去,一来说出去不像个样子,二来终究没必要太过火,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舒桃抿抿嘴,低着头不吭声。

舒张氏最擅长察言观色,见舒冒仁也是在半安慰半开解地劝告舒桃,自觉抓住了由头,出声道:“说起来也是你怀里的这个小丫头有错在先,那人不过是问她玉佩是哪里来的,她便非要说人家是觊觎玉佩落了人家的面子,这不是自己找打么?”

舒桃见不得有人说半点夭娘的不好,反驳道:“可我家夭娘开始时分明未曾吱声言语,那五舅偏要说夭娘的玉佩是偷来的,夭娘这才出言驳斥,况且,这块玉佩你们都知道是卢员外临走时相赠,并不是偷窃所得,那时阿翁、二耶和槐郎君不在家,阿耶和三耶伤痛未愈没有出屋也可以理解,但是二婶你们怎么不出来澄清?”

舒张氏讷讷不能回答,兀自嘴硬道:“我当时和你三婶在刷洗碗筷,并未听到舒老五和小丫头的争执。”

舒桃转头望向三房舒王氏询问真假,舒王氏却低头避开舒桃的视线,不予回答。

情况显而易见。

舒冒仁悠悠长叹一声,摇摇头,对掌管钱财的舒刘氏道:“老婆子你拿出一半银钱出来,让小桃去置办些被褥窗纸,否则这天寒地冻的,那间老宅怎么住的进去人。”

舒刘氏取出深藏箱底的钱袋,打开袋口,试探着道:“小桃她们就娘俩儿,用不着这么多钱吧?”

舒冒仁勃然大怒,一把抢过钱袋,忿忿不搭话,气恼自家婆娘如此不爽利,索性自己拿钱。

他说着取出三两碎银子和几十枚铜钱放在桌上,将它们推向舒桃:“夭娘现在还有着伤,汤药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你放心,家里我们这几个人都是大人,什么事都能将就着,可哪能将就着孩子?”

舒桃掉下两行清泪,哽咽道:“阿翁您收回去吧,阿耶和三耶都还伤着筋骨,需要多吃些骨汤滋补,再加上一家八口人到底挑费不小,用得上钱的地方也多着呢。阿翁你也放心,小桃身上还有点闲钱,足够我和夭娘撑到春天寻些营生自己过活,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小桃也不打肿脸充胖子,会向您来要的。”

舒冒仁闻言犹豫片刻,将信将疑道:“要是没钱了,你可真会来要?”见到舒桃点头,他才放心地收回银钱,扔到自家婆娘的怀里,对着舒桃道:“小桃,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骨子里流的血都是一样的,心还能离到哪去,这个家你想啥时候回来,就还啥时候回来,家里的门随时个你们娘俩儿开着。”

舒桃又是哽咽,强忍着再度垂泪,点头称好。

舒老汉佝偻了腰身,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岁,这也难怪,作为封建家长,分家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他已然老掉了,他意兴阑珊地摆摆手,嘱咐道:“去吧去吧。舒槐你把你阿姊和夭娘的被褥抱上,随她们一同去老宅清扫一下房屋,看看哪里能帮得上忙。”

舒槐高兴应声,起身随舒桃离开家门,他本就对这个阿姊心存好感,知晓她是个古道热肠的好人,只是无奈家里人心思各异,他作为小辈又不好置喙,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尽心尽力。

舒家十来年前还未搬到村子中心位置的现在那处宅院里,住的是村东的一处小平房,距离有些远,但一行三人出了家门,感觉好像天空都透亮了些许,说说笑笑的自然不介意多半里路程。

将至一处小桥时,几人看见桥下不知为何围着许多人,熙熙攘攘的,瞅着不像寻常无聊打发时光的样子,舒槐少年人心性使然,提议凑过去瞧瞧。

舒桃本不想去掺和热闹,但看到夭娘雀跃模样,便只好同意,然而未等他们靠近,就有哪个眼尖的村民看到了他们,又不知与身旁人说了什么,众人竟惊恐地四下散去,好似躲瘟神一般。

舒槐更觉莫名其妙,再前进几步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谁成想前面的村民也跟着后退几步,舒槐再前进,村民后退着竟然有人掉入了尚结着冰块的河水中,匆忙跳上岸又乌泱泱散开。

等到舒槐临近河岸,岸边已是无一人逗留,众人都跑得远远的,然后站定看着这边,舒槐低头向河中放眼一望,才知为什么众人见到他们唯恐避之不及。

只见河中有一具尸体面目朝上,半身在水中,半身在冰上,应该是落水后没能及时回到岸上,被活生生冻死了。

只是在分辨出那张阴森铁青而狰狞可怖的脸孔后,舒槐发现那竟然就是昨日与舒桃起冲突的舒老五!

舒槐愕然,转头面向那个他认为是个古道热肠的好人的阿姊,不知道是因为冬日寒冷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牙齿都在打颤,吞吞吐吐道:“阿姊,河中有个人被冻死了,是、是舒老五!”

没想到舒桃并未露出丝毫寻常女子听闻死讯或者见到尸体的惊诧和害怕,只是面无表情地浅淡着应了一声:“哦。”而后挡着夭娘的眼睛踏过小桥继续向村子东面走去。

舒槐稍作犹豫便赶忙追去。

等他们走后,原本围在河边的众人才慢悠悠重新聚了回来,众说纷纭。

一人道:“你看舒老五死的时候脸都青了,我看就是舒桃那短命鬼丈夫来寻仇了!”

“我看也是,你们看舒老五那狰狞的脸,分明是遇到鬼才会被吓成那个样子。”

“别瞎说了,你们不记得上次中秋,来咱们庄上说书的那位老先生说的了吗,只有被人毒死,才会死后脸色发青,舒老五肯定是被毒死的啊,不是舒修武家的婆娘说过吗,舒桃会治病救人,还会用毒呢!”

听到这里的胡二妮突然想起来当初舒桃回来的时候,自己晕过去后便是舒桃将自己弄醒的,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自己近来一直觉得头晕,难不成舒桃当时就在自己身上下毒了?胡二妮再也听不下去,赶忙跑回家要让自己丈夫去请郎中来看看。

人群中亦有数人脸色不正常,他们几人仅仅对视一番便匆忙各自回家了,若是有心人便会发现,他们几个无一例外,昨日都曾出现在舒家门前,并且被舒桃数落的人中,就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