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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妙手神偷
双蕖怨
若小白
2574

为避免节外生枝,尹凉不敢耽误,寻得《千年引》后便快马加鞭直接回禄亲王府。

岂料刚进城门,便叫突然从人群中兀然冲出来的夭夭拦下。马蹄过急,突遇夭夭拦道,马蹄急扬,嘶声叫吼,险些将猝不及防的尹凉扬下马背。

马蹄落地,扬起的灰尘还在徐徐飘散,夭夭偷偷睁开因惊吓而紧闭的眼睛一条缝隙,见已安全才将双眼睁圆,仰头望向马背上高高屹立的尹凉痴痴傻笑,“夫君,好久不见,嘿嘿......”

“你是活够了吗?”尹凉愤然大吼。

夭夭噘着嘴,扣着双手指甲,一副委屈楚楚可怜之态,“好歹我也算是千里寻夫,辛苦自是不说,还未得你半句安慰,你怎可这般冷语伤人,我不开心,哼!”

“闭嘴,你若是再......”

夭夭抢先接了他那半截话,学着他冷冰冰的样子,粗声道:“‘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我便割了你舌头’,我都已经背下来了,可否说些新鲜话,莫要总是又是杀,又是死,听着多晦气。”

他本想一剑要了她性命,始终参得《千年引》秘密的外人,对暮楚终是一大忧患,但念在她心思单纯,便饶过她一命,岂料她却又送上了门,她那般没心没肺,若是口无遮拦,乱说一通,叫旁人听了去,要么被利用,要么丧命,总不会落得好结果。

尹凉跃身下马,走至她面前,“偷盗宫中宝物,本该死罪,念在你未隐瞒实情助我寻回,便饶你一命,你竟还敢进皇城,可当真是活够了么?”

夭夭长叹一声,“没够,没够,我才活了十四年,都还没有与你成婚,怎么活得够。哎!我以为你会问为何你快马加鞭还是赶在我后头?”

尹凉略微一愣,回城的路他最熟悉不过,并没有其他捷径,他便是走了最近的那条,她不会骑马,若是真走了捷径要赶在他前头,定会路上与他相遇,可他并未遇她。

夭夭笑嘻嘻的在他面前蹦来蹦去,“你是不是还应该问为何我会知道今儿个这个时辰你会出现在这里?”

尹凉一时之间还未反应得过来,夭夭又大声笑起来,“你是不是还想问为何我知道你要回禄亲王府而不是皇城?”

尹凉眼底的惊异又重了些,他本觉得这孩子并非常人,可如今她一问,便更觉得更加异常,“你到底是什么人?”

夭夭像是突然陷入深思,咬着指甲左右思量,忽一抬头,眨了眨水灵灵大眼睛,极为难的样子,“什么人?呀,该如何与你说才好?温柔漂亮、贤良淑德、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善良可爱的夭夭呀,稍微长了一些,你可能够记住么?”

“我问的是为何你会知晓那些事?”尹凉冷冷瞅她一眼。

“夫君,你难道是忘了么?我说过世间事就没有我不知晓之事。”夭夭一副得意之势扬起下巴。

“为何?”

“我也不明白,反正天生我便懂这些常人不不能知晓之事,并未得他人告知,自然而然就明白的,这应叫天赋异禀。还有只要看进别人眼底,我便知晓他的事情,无论身份,还是未来,或是他心底所想,都能知晓一二,可是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也说不准。”

“你若是敢欺瞒我半句......”

“就杀了我。”夭夭有气无力接了那半句话,“好歹我唤你一声夫君,你却动不动便要我性命,你这是弑妻,不怕做了鳏夫么?”

“住口,我与你并无瓜葛,休得说这些不知廉耻之话。”尹凉顿了顿,这人果真异于常人,有些本事,若是留下定当不是省油之灯,还不如带回府中叫落痕定夺,“你愿随我回府么?”

夭夭猛然大喜,像是不敢相信那句话是出自尹凉之口,“你当真要带我回去么?真好,呵呵,怎觉得有些带小媳妇回家见公婆的味道,那你是承认我是你家娘子了?”

另一方面,若是进了王府,凭她那机灵和异于常人的本事,好吃好喝是自然,不用忍饥挨饿、受让人冷眼、叫别人欺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若真想与我一道回去,最好闭嘴,王府由不得你胡言乱语。”尹凉凉凉撂下一句话便转身跃身上马,缰绳一扯往了前去。

夭夭不可思议瞪大眼珠,急忙冲上前,拽住缰绳,“你不是要我与你一同前往王府么,怎么又要撇下我?”

尹凉轻笑,“你不是脚上功夫了得么?你不是有通天的本事么?想必也能知道王府的位置,那你自便。”

“那很辛苦。”夭夭大喊,“你若硬要丢下我,我便死都不放手,大喊夫君你与其他女子苟且,抛弃了我,叫你也走不了。”

尹凉缰绳一扯,从她手中扯出,“你随意。”

夭夭像是要咬碎满口牙齿,气得似要将他生吞活剥,双脚重力来回辗转,像是要将平坦的街道碾出一个破洞,那法子用过一回,再用怕是不奏效,反正他有马,一走了之,管得着谁,还不是自己难看,夭夭咬牙切齿,“哼!臭不要脸大冰块,狼心狗肺。”

转念,忽又笑起来,扬起手,瞧着手上那只玉佩,忽而又无比开心起来,忍不住感叹,这妙手神偷的本事还当真实在。

待他发现这玉第二回又叫她偷了去,定会气极,一想到此景,夭夭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反正这玉他像是珍爱得很,若发觉不见,定是要会回来找她的。

夭夭如此一想忽而浑身舒畅。

若是过于隐秘他定找不到,所以夭夭便就近寻了一处小吃摊,将玉佩一亮,十分阔气,点了满满一桌肉,慢条斯理好生享受着。

快到王府,却不见夭夭影子,尹凉有些奇异,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往腰间一模,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那玉佩又叫她给偷了去,未近身便能从他身上偷走贴身物件,也算是有些本事。

尹凉缰绳一扯调转马头,又朝城中疾驰而去。

待他找见夭夭时,她已吃饱喝足,仰着身子晒太阳,十分惬意。

“我以为你早该发现,怎么才发现啊,害我等了那么久,哎!真笨。”夭夭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拿来。”尹凉有些冒火,冷声朝她大吼。

夭夭像是习惯了他冰冷,并没有太大惊吓,小声嘀咕,“如此紧张,还说不是情人赠送。”

“我警告你,若再动我的东西,休得怪我不客气。”尹凉满眼寒意愤懑瞪着她。

夭夭缩缩脖子,悄声自语,“我未动你玉佩时,你对我也未曾客气过。”

“拿来。”

“我没有金银,你若替我付了这一顿肉钱,我便还你。”夭夭噘着嘴。

“那事与我无关。”尹凉冷语。

“小二,结账。”夭夭扬声大喊,将玉佩递给小二,“你瞧瞧这玉如何,可能付这顿肉钱?”

她已经想好,若是他不付了这肉钱,她便用这玉相抵,他定不舍。

尹凉一把夺过来,冷眼瞪她。

果真如她所料,不舍那玉,他只好替她付了钱。可夭夭死活不肯走,非得与他同骑一匹马,她若真要那玉,甚至《千年引》,以她的手段,再偷了去也是件简单之事。

终拗不过她,只好依了她。

当她坐在他身前,双手与他一起抓着同一根缰绳,触碰到他的手,忽觉得他那身寒意似转暖,轻轻依在他怀里,十分踏实,从来没有这般温暖。她自小便是独自一人,受尽欺凌与冷眼,忽有一人在身边,便觉得无比幸福,恍惚间觉像是一场梦,梦见身后那人疼她、爱她,这一瞬间,便是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