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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子母蛊
帝妃凌天:权谋天下
练云溪
2000

“你凭什么这么说?”季眠风转身直直盯着独孤云裳,那目光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看穿了一样。

独孤云裳也不怯,反而直勾勾回看季眠风。

“因为导致公主暴毙的死因就在公主腹中,这件案子本就耽误了半月有余若不是这冰房,恐怕那毒物早就在公主腹中化成水,要想再查出真凶就不在可能了。”

“这是蛊?”季眠风看着独孤云裳,像是猜到了答案。

独孤云裳点点头:“云裳没猜错的话,公主腹中的蛊乃子母蛊,若是蛊虫寄居的宿主死了蛊虫当即会化成浓水。刚刚云裳在检查公主遗体的时候发现,那蛊虫应还在公主腹中,只是这蛊虫制作特殊虽有冰房冷冻只怕也不能再在公主腹中停留多久。”

独孤云裳一口气说完,接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刚刚也说你是猜的了,要是你猜错了呢?”季眠风将信将疑。

“云裳若是猜错,就以云裳的性命随着公主殉葬。王爷这下可满意,可以让云裳取出蛊虫了吗?”独孤云裳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做代价,让宁王取信。

以她对蛊毒的了解绝对不会猜错,就怕再和季眠风墨迹下去。那蛊虫在腹中化为浓水,洛水的死就永无真相大白的一天,她既拿不回父王的玉坠,搞不好还会得罪季眠风。

本来就四面楚歌的她,要是因为这事没办好和季眠风结下梁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池焰”

季眠风话落,一身玄色衣袍的黑影闪身进来跪地:“属下马上去找仵作过来!”

池焰的出现把独孤云裳吓了一跳,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池焰马上又消失不见了。

“王爷,这么大的事不需要禀明皇上吗?”独孤云裳没想到季眠风这么独断专行,解剖一国公主的遗体他竟然就这样自己决定了。

“怎么?不是你自己要赶时间?”季眠风有些没好气道。

说完转身甩袖走出了冰房,独孤云裳连忙跟上。

这冰房里实在太冷了,她好歹也是大将军的女儿,那些大理寺的人太没有眼力见了,居然让她穿着单衣进了冰房。

想到这,独孤云裳就牙根痒痒。说到底还是自己太没有地位了,她一定要拿回属于自己的荣光。

走出冰房,外面温暖的清风让人感觉格外舒畅。

大理寺的人早已准备好桌椅给季眠风休息,而独孤云裳只有站在季眠风身旁,独孤云裳明白,这又是他作为王爷的特权。

只好乖乖站在他旁边,看季眠风又是品尝又是晒太阳的。

站着发呆的时候,独孤云裳也没有闲着。脑海里不停思考洛水为什么会中这子母蛊,子母蛊出自蓬莱,宿主需要长期服食常青草才能具备足够的体质培植这子母蛊,然后将幼虫蛊给植入宿主体内才能养成子母蛊。

蛊虫进了人体后,则需要大量常青草培植。当幼虫长大后会慢慢将宿主的内脏慢慢蚕食,期间宿主不会感到任何异常,直到蛊虫最终将宿主的心脉咬断,宿主当时会承受极大的痛苦然后暴毙。

想到这独孤云裳眉头微蹙,洛水贵为公主衣食住行都有专人负责,怎么会常年服食这常青草。而且在大齐根本就没有人会这子母蛊,她贵为皇后时对洛水有些了解。

洛水虽是盛宠的公主,可性子一点也不刁蛮无理,待人宽厚平和又是谁和她这么大的仇,这么狠毒的给她下了这子母蛊。

就在独孤云裳思考的时候,池焰带着一票仵作和太医院的女官过来。

一行人向季眠风见礼后,听闻要解剖的是当今圣上嫡亲胞妹的遗体。个个吓得脸色苍白,特别是太医院的那位女官。

因她是女儿身才被池焰带来,本以为是为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看诊。没想到是对洛水公主动刀开腹,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连连跪在地上磕头朝季眠风大喊:“王爷,请饶了奴婢吧!奴婢家有年迈父老,实在不敢应下王爷这宗差事啊。”

边磕头边抹眼泪,一副摊上大事的苦相。

见那女太医如此,其他几个仵作更是不敢了。纷纷跪地求饶,好像季眠风就是阎王爷一样。

季眠风被吵得有点心烦,池焰见状喝道:

“放肆,王爷的命令尔等竟敢违抗。”

“王爷,这刀就由云裳来用吧!”独孤云裳倒不是同情那些仵作和太医,而是她没时间和这些人耗了。

况且洛水腹中的内脏早已被蛊虫吃空,到时候这女太医被这景象吓坏刀一偏把那蛊虫弄死了。那洛水这一刀可就白挨了。

跪在地上的一群人诧异的看着独孤云裳,脑海里都在思考这姑娘是何方神圣。

长得跟仙女似的,怎么脑子里装得是水呢。她不知道这是杀身之祸吗,看那一身素雅的装扮恐怕连婆家都没有,就这么不知所谓。

众人在心里为独孤云裳捏了一把汗,却又庆幸跑出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为他们挡箭。

“你?”季眠风也有些诧异,独孤云裳再特别也只是一个闺阁女子。

平常的女子见血都是害怕得不得了,更别说是见尸体。可她偏偏不一样,她不仅不害怕见洛水的尸体,居然还敢拿刀解剖一具尸体,纵然那是堂堂一国公主的遗体尊贵无比,可说到底也只是一具尸体啊。

“王爷既然选择相信云裳一次,何不再相信第二次。”独孤云裳掷地有声,信心满满。

独孤云裳说话这么有底气,也只是为了让在场的人对她有信心。这档子事要是传出去可是震惊朝野的大事,要是在过程中因为心气不足操作有误,可能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

而她已经趟了这摊浑水,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就只有粉身碎骨了。

“好!”季眠风望着跪在地上的独孤云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自称云裳的时候总让他生出许多怜爱之意。

也是因为这两个字,他也试着去相信她的种种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