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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燕京
归兮辞
四维彼岸
2376

花开十里不多,红颜一人正好。

——诸葛亮·武陵仙君

……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竹窗照进床榻的时候,白墨缓缓地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她有多久,没有像昨晚那般,睡得如此安心了?

等等,昨晚?!

白墨蓦地想起,昨晚自己在某个人怀中,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她的脸有些发烫,身旁躺着的,便是她昨日,新婚燕尔的夫君。虽然,有名无实。

他沉稳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上,让人觉得有些痒痒的。

她忍不住再靠近了一点点,静静的盯着他熟睡的面庞。

睫毛好长啊!

睡着的他,褪去邪魅的笑容,和温文儒雅的面具,安静的像就一个孩子。

然而,他却突然睁开了眼。

白墨吓得立刻蹦到了床的最里面,脸颊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了。论偷看别人,然后被当场发现的尴尬。

“我、我只是……”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竟连称呼都忘了。

他轻轻低笑,看着无措的她,眼角带着一些宠溺:“无妨,我也刚醒。”

其实,他一整个晚上都闭着眼,却没睡着,只因怀中有个她。

“你……夫、夫君。”

白墨有些懊恼,明明自己以前,在军营的时候,说话不结巴的啊!不过,语气竟这般的温柔,他今天、是吃错药了?

“独处之时,直唤名字便可。”他轻轻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不难听出声音里的愉悦,“吾名慕辞。”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白墨想起了自己的哥哥……

也罢,不想这些了。

她现在的身份,是燕国的王妃,而不是楚国的长公主,不是么?

“嗯。”待到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她眸子里有些落寞。淡淡地应了一声,只字不提昨晚的事儿。

于是,两个人相对缄默着。

最终,还是慕辞打破了沉默,故作无奈地调侃道:“唉!不知道是谁,昨晚在我怀中死赖着哭呢。”

现在竟这般的冷漠,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慕辞长叹一声,眸子却是掩饰不住的戏谑。

白墨心中刚对慕辞升起的那么一丢丢好感,瞬间又降回了负值,她一字一句回答道:“是啊,你怎么就不把我推开呢!”

言语颇带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慕辞一噎,竟无言以对。

只是朝着她轻轻地哼了一声,便起身,默默地披上已经备好的青色的外裳。

白墨哑然失笑——她突然觉得,这个人不仅讨人厌,还很孩子气呢。

她转头,抽出袖口中的匕首,迅速地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上,汩汩地留着鲜红的血液。

她把血滴在那白色的喜帕上面,用贴身的帕子擦净那尖而薄的刀锋,悄悄地收好。

无声无息地做完这些之后,她撕下里衣衣角的布料,给自己的手指包扎。

撕衣的响声惊动了慕辞,他转过身,便看见正在给自己包扎的白墨。

白墨的手指上,那未包扎好的布料上,还有丝丝血迹。

在看到那晕染着鲜血的白色喜帕时,慕辞似是明白了什么——大婚之夜,白色喜帕上面的处子血,代表着女子的贞洁。

可是昨晚他们并没有圆房,那喜帕还是白的,那上面的血迹,只有一个解释。

那便是她割伤自己,用伤口上的血,来伪造处子血。

但他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堂堂一国公主,定是身娇肉贵,自小养在闺阁之中。

又怎会面不改色地割伤自己,并从容的给自己包扎呢?

除非……她已经习惯了。

不对,初见那一晚,他便见识过她的武功,内力颇深,又使得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惊鸿剑法。

她,当真只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

心里虽然思绪万千,极其复杂,但慕辞的面上仍旧淡然如初,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现似的。

许是慕辞的目光太过犀利,白墨似是有所感觉地侧了头。

看到慕辞盯着自己受伤的手指看,微微地把手指向身后藏了藏,解释道:“不小心弄伤的。”

慕辞却抓过她的手,看着那包扎之处,如沐春风地勾起一抹笑意:“无妨,以后小心点儿便是,为夫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说完,不给白墨拒绝的时间,慕辞便眼疾手快地拆开了,她用来包扎的布料。

待看到那道不深不浅,恰到好处的伤口时。慕辞的眸色,几乎是微不可查的深了深——

力度把握的如此得当,必是习武多年之人。

白墨猛地抽回了手,看着还在沉思中的慕辞,嘴角扬起一个淡漠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妾身有些闷了,想出去走走,告辞。”

“慢着。”慕辞突然开口,也成功地让白墨脚下的步子蓦地一顿。

“不知长公主可否听过一句话?做戏要做全套。”此刻的慕辞,仿若回到了他们初见时那般,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恶趣味,不再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

但不可否认的,这样恣意桀骜的他,反而更帅……

呸呸呸!

自己在想什么呢?白墨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把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慕辞唇角微勾,猛地把白墨往自己怀中一扯。

白墨便跌落在了慕辞的怀中,淡淡的薄荷香味儿萦绕在鼻尖,白墨的耳根几乎是微不可查的红了红。

慕辞俯下身,慢慢凑近白墨,只剩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有意无意把气息喷在白兮的脸上。

磁性的声音低沉道:“做戏怎么着,也得做的逼真一点,夫人觉得呢?”

性感的声音萦绕在耳畔,使得白墨猛地回神,竟为刚才的怔愣有些许懊恼。

费力地挣扎着想起身,谁知嘴唇竟不经意间,碰到了慕辞的嘴唇,她愣了愣,呆呆的模样在慕辞眼里莫名感觉很可爱。

“夫人就这般迫不及待?”慕辞轻笑,却不难听出声音中的嘶哑和戏谑。

“我才没——唔!”白墨剩下的话语全被吞没在缠绵的吻中。

好吧,事实证明,白墨的初吻是一个艰难而又漫长的过程。

来自缠绵悱恻,缱绻柔情的法式舌吻的魅力。(此处省略两百字描写)

一吻毕。

“呼……呼!”白墨艰难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她的初吻啊!就连萧叶都没有碰过的,这、这个腹黑男竟然!

慕辞看着嘴唇红肿的白墨,眼底满是奸计得逞的得意。

挑眉道,“夫人接吻的时候,竟然连怎么呼吸都不会。”

“呼……这可是我的初吻,你——”白墨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试图转移话题,“我、我有些闷了,先出去走一走。”

白墨匆忙的跑出去,刚要打开门,慕辞语气淡淡的提醒道:“夫人,你还未穿上外衣。”

“……”白墨暗自懊恼,又转身折了回来,去找衣物,却并未在床上看见外衣。

“夫人可是在找此物?”慕辞挥了挥手中浅色的宫装,嘴角带着如狐狸一般的笑容。

白墨转过身,压下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悸动,快步走过去想抢过衣裳。但慕辞又怎会让她如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