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许瑞泽打来电话,带着有些醉意,“女人快过来,有人说我是单身汉,要给我介绍对象,快给我过来证明!”
白墨然觉得头疼的要紧,低声骂了一句:神经。
许瑞泽倒是不生气,喜滋滋的说,“不来可以,要不咱们法庭见!”
法庭的事他很久没提了,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
听见他打了一个响嗝,不用说她也知道,他喝酒了。
“你喝了多少酒?”
“不知道,反正你过来就行。”
不想过去,但是他不依不饶,这次电话里他的话有些多,隐约还能听到有人喊着他,想必他还知道躲在角落里打电话给她。
“小默,你不过来也行,那我明天就发帖子,我已婚!”
白默然无语,是怕了他的无赖,“好好好,我过去,过去还不行吗?你现在在哪里?我打车过去。”
报了一个酒吧,她一愣,不就是自己所在的酒吧吗?
“你等着,别再喝了。”
“遵命!”他大声的回复,白默然觉得这声音震耳欲聋,直接是离了电话很远然后挂掉,屁颠屁颠的问了吧台许瑞泽所在的包厢。
包厢里许瑞泽被灌了很多酒,说实话他酒量还行,但是不能继续喝下去了,谁知道喝醉了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这一晚上已经发生很多他无法接受的事了,但是为了维持良好形象他又不能爆发,在做的都是有意邀请他作为节目嘉宾的公司负责人,有些还让他做模特,一听这话他强压着愤怒陪衬着,这些人分明是要他卖肉的,来的时候林营长再三交待,让他冷静对待,现在正在征兵阶段必须依靠媒体力量对部队形象多做宣传,所以他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当时他拒绝的,结果营长也没办法,他不去就得营长去,营长自认为自己年纪大了,和小年轻的说不来,而且阿泽形象好上过好几期节目,那些看颜值的也都指名点姓的要和他合作,他也只能舍弃小我的将许瑞泽推了出去,还给他加了奖金。
许瑞泽别提心里多委屈了,从一进来,那些打扮妖艳的女人就围着他。
看他坐姿端正都忍不住的碰触,结果他倒好,冷着一张脸一副你欠了我多少钱一样的。
那些经理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不满意今晚的安排,笑呵呵的坐到他身边指着那些他们自认为精挑细选的美女给他看。
“怎么样?漂亮吗?”
毕竟是男人吗?男人对于审美总是多看几眼。
许瑞泽喝了一口红酒,薄唇微起。
“无感!”
那人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尴尬的问,“许教官,你说她们不漂亮?”
“都一个样,看不出两样。”
那人差点没把口中的酒喷出来,他颤颤一笑,“许教官,你知道什么样的聊天能聊死人吗?”
“不知道!”
那人心想,就是你这样的。
有一些女人似乎很喜欢挑战,越是正经的人她们越是喜欢撩拨。
“您是那个许瑞泽教官是吧,听说你有八块腹肌,真的吗?能给我看看吗?”女人伸着八爪手要碰他,他一下子抓着她的手,“原来许教官喜欢这样的,没关系,只是能不能轻一下,人家骨头脆这样会弄断的。”
他压根没听,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有女人。”
她们像是听了好笑的话一样哄堂大笑,“许教官,你要找理由也找个像样的,这话明显是临时编造的吗。”
那个之前被他聊死话题的经理也笑,“是啊,许教官是不是觉得她们不够漂亮,要不我再换几个。”
“不用!”许瑞泽隐忍着努力回答。
女人唯恐天下不乱,开始聒噪不安。
“难道传闻中妇女克星许瑞泽是个同性恋!”
“不对,看着不像。”
“像的话还能让你看出来啊!”
空气中弥漫着不屑和探究,那些人异样的眼光像是毒镖一样,在军队一贯雷厉风行的许瑞泽现在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们聊,我会证明的。”
然后他在所有人震惊之下打开门走了出去,那些人以为他生气了,毕竟这种玩笑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所以一直等着白默然主动联系自己的许瑞泽出去才打了电话,其实他并不想让她参与进来,但是他们的话实在侮辱到了他,他一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偏偏她们口不积德一再挑战他。
他承认,这其中有一部分是酒精作用,他也想借机告诉所有人,他许瑞泽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而且他是有老婆的人。
再次走进来的时候许瑞泽满脸春风,他笑容可掬的开口,“对不起,跟家里人报备一下,害怕她担心。”
那些人有些怀疑,但是他说的有根有据。
之前两边倒的经理还是不相信。
“你真的有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
他松了一口,许瑞泽面带微笑的自斟自饮了一杯酒,“是已经领过证的老婆。”
“什么?”在场的人不敢相信,媒体一直报道他是单身,而且他在节目中也从来没有表现自己结过婚,那人还是不死心,“你真的有老婆?”
“当然!货真价实如假包换,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孩子!”
“.......”
“许教官真是喜欢开玩笑,来来,我们不谈这个,我们喝酒,喝酒。”一直不死心想要往他身边贴的女人一把被他用手挡在一尺之外。
“请保持距离,我是军人需要对婚姻忠诚,法律规定破坏军婚要坐牢的,你如果想坐牢可以过来。”他一本正经的收回手,好整以暇的整理衣服,无所谓的摆手。
这话一出谁人敢靠近,各个退避三舍,连男的都和他保持距离.......
白默然匆匆赶来,就见他们一个个跟许瑞泽距离稍远,一直在那边冷场。
也对,跟许瑞泽交谈,他们也只有被冷冻的份。
“你来了!”不似刚刚的严肃,他突然像个大男孩一样的笑着走到她面前。
她瞪了眼他,有些厌恶他身上的味道,捂着鼻子。
“许瑞泽,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他有些为难,“今天不喝不行。”
“不喝谁还能杀了你啊!看看你现在这德行,别碰我,我嫌弃。”面对他伸过来的手,她很嫌弃的打掉。
许瑞泽尴尬的回头看着那些石化的人,“是吧,我说吧,家里人会担心,对不起,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走,可是总有那么几个喜欢挑事的。
“许教官,你太不给面子了吧,我酒都倒了,你这么走了,是不是看不起我,还是你害怕让夫人误会,我想夫人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女人总是嫉妒那些自己得不到的,比如许瑞泽的好感,她从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可偏偏眼前的男人就是别人的。
这女人分明是挑事的,这种事白默然遇到过很多次,看了眼许瑞泽,他轻轻蹙着眉头,似乎对这事有些招架不来。
白默然突然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需要我帮忙吗?对于这种事我很在行!”
许瑞泽一愣,继而宠溺的笑着,“好,一切听你的。”
他也好奇,她是要怎么帮助自己的。
什么听你的?他这话明显有歧义,不过懒得纠正。
“这次我帮你,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她是时刻都不忘为自己谋利益。
“行!”他笑着,看着她的双眼没有一点严肃反而柔情的能掐出水来,她心里一晃,立马转移注意,还是先做正事。
那女的一直等着许瑞泽,没想到等来的是白默然,她一把接过女人送过来的酒,“我来带他喝。”
“不行!”女子抓着她的手,一点礼貌都没有。
“怎么不行了?你这是敬他,就是许瑞泽说了算是吧。”她扯着嘴角一抹笑,“许瑞泽,你说我带你喝行不行。”
他蹙眉,不是不同意而是担心,她能喝酒吗?不过既然她出头,那么他自然要给足面子。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到没有!”她一副蛮横的夺过酒,当着女人的面一口喝下,辛辣味冲刺着她的喉咙,烧的她只想喝水,她不懂为什么这么难喝的东西偏偏有人那么钟爱呢。
“你,你太过分了。”女人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厉害的角色。
“过分?”白默然冷笑,将手中的高脚杯扔在桌上,“要说过分是你吗?怎么?我帮我老公,你还有意见啊,就算有意见也憋着,你算什么人!”
许瑞泽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激动的抓着她的手,用力的将她拉进怀中,那样子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白默然心想他这是想要这场戏再生动一点吗。
“小默,我喜欢听。”
喜欢听什么?她还在想,女人突然抓狂,有些辛灾乐货,“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有些人自愿贴上来我也没办法。”
她言外之意还是许瑞泽贴上她的。
许瑞泽一听,很不客气的拆穿。
“我认识你吗?你姓张还是王来着?”
“我姓唐!”女人咬牙切齿。
“奥,没印象!”
冷,他这话一出,白默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出马了,反倒是觉得这姑娘可怜。
她漫不经心的来到女人身边,有些小吝啬的将从服务员那边要来的酒水账单放在她手中,“这个你们结账吧,我老公就先带走了。”她刚转身就撞到了桌子。
许瑞泽看到她身形晃了一下,眼明手快的扶着她。
她还是不放心,回头不忘提醒。
“姑娘,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么漂亮有的是人追求,别走上不归路,知道破坏军婚是什么罪行吗?轻则坐牢一年重则五年!”她这是把许瑞泽律师跟自己说的那一套照搬出来了,“做任何事都要想清楚啊!”
那女人气的所有话都只能往肚子里咽,毕竟军婚确实如她说的不容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