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白默然接许瑞泽的,最后没想到还是许瑞泽扶着她出来的。
“不能喝为什么要喝?”许瑞泽扶着她出去,一路小声的责备。
“我怎么知道一杯就头晕啊。”她难受的恨不得吐出来,可是就是吐不出来。
又有些晕,可是还是有点意志力的,觉得被许瑞泽这样扶着有点不太好,毕竟外面有些还是她同事。
“我没事了,许瑞泽,记得,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她晃晃悠悠的,似乎这个人情多重要一样。
“行了,别走,你这样走很容易跌倒。”看到她往人群中去,他担心的立马上前,生怕她真的跌倒。
“没事,没事,我是大人!你放心好了!”
他冷着脸,他当然知道她是大人,但是现在她这样能放心才怪。
贺明多远就看到了他们,无奈被人一直缠着,好不容易脱身跑过来。
“她怎么喝酒了?”
许瑞泽不说话,“你有钱吗?”
贺明一愣,从口袋理摸了一会掏出几张一百的。
许瑞泽眉头一皱,严肃的重复,“我要硬币。”
贺明很为难,心想我怎么知道你要硬币,不过,谁出门带个一两块在身上。
“算了,你跟我出去。”
贺明没想到许瑞泽是拉着他直接用手机扫了外面共享单车的二维码。
他真的很不想提醒的,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开口。
“许教官,我有车可以送你的。”
“你想酒驾?”许瑞泽冷冷开口,瞥了他一眼,仿佛贺明已经酒驾犯法。
“不敢不敢!”被许瑞泽这么一盯,贺明心虚,如果他现在要说一次两次又不抓不到那就是找死,“我的意思是有出租车,你们可以坐出租车。”
“有第三人。”他言简意赅,将车子弄好,已经扶过靠在贺明身上一直傻笑的白默然,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扶上车自己随后坐了上去,然后连个招呼都没打的走了。
贺明想说,记得到了那边要锁车啊,不然用的都是他的钱,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家已经走了,他就郁闷了,出钱的是他,怎么搞的自己是多余的。
一路上白默然坐在前面,凉风灌入她的口腔,这时候天气温差就是这样,早和晚比白天都冷,白默然就穿着短袖现在被冻的打了一个喷嚏,酒醒也醒了不少。
“许瑞泽,你是故意的吧。”
他连停车都没有停继续骑着。
“这下舒服点没有,还想吐吗?”
没有想吐的感觉,她现在只觉得冷的发抖。
“你要不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她这话刚说完,他已经单脚放在地上将电动自行车停了下来。
他微笑着,像个狡猾的狐狸在她耳边轻声呼着气,夹杂着酒味却意外的不像之前那么难闻。
“小默,你确定要我脱吗?我可就穿了一件迷彩衣。”
一件?那么他脱了不就等于上半身裸着了吗!
“如果你想要这样,我不介意的,虽然大庭广众之下裸奔不好,但是.......”
“我介意,非常介意!”她打断许瑞泽,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惹来这么多事,冷一点总比被他羞死要好吧,“许瑞泽,我发现,你挺会油嘴滑舌的。”
她怀疑之前许瑞泽跟别人在一起端着的那张脸是假脸。
他没有脱衣服而是放慢了车程,其实能够搂着她一起骑车他已经很满足了。
“只对你!”他半天冷不防的回了一句。
她如何不明白,只是假装听不懂,不回复也不再插话。
到了自己的住所,她没心没肺的赶着他走。
“我到了,你也回去吧,上楼,我是没问题的。”希望许瑞泽能够听懂她的意思,她的意思很明确,不打算邀请他上楼。
许瑞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我喝酒了,回去要被罚。”
“所以呢?你不会打算要住我这边?”
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按了电梯,仿佛这不是她的家而是他家,“你不会忍心看着我被罚吧,这个惩罚很严重的。”
“你可以去住酒店。”
“我头疼,不想动。”
不想动还拉着她做什么,白默然直接是被他拉进电梯的,刚出了电梯,他完全不像下面那样冷静自若捧着她的脸就吻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是没有吃过腥的男孩。
他粗喘着气,胸膛传来他咚咚的心跳声。
“小默,其实在包厢我就想吻你了,只是人太多了,你不知道,我今天多开心,我很感动,因为那句老公。”
她没想到无意间说出的两个字让他如此满足,她红着脸,“我那个是帮你才这么说的。”
“不管什么原因,我都很高兴。”
这两个字是他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就算是无意间说出来他也不在乎。
她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打横抱将她抱了起来,她吓的突然惊叫了一声。
有人隔着门用力的敲打着门,示意他们安静。
“小默,不想闹的人尽皆知的话,你可以继续叫下去,我不介意。”他冷静的说道,已经轻松的从她的包中拿出了钥匙,三下两下就把门打开然后关上。
他专注的看着她,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什么,竟然让她有些恍惚。
昏暗的灯光下,他轮廓鲜明的线条下一张完美的脸。
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许瑞泽走到这步了。
“小默,还记得那晚我送你回来,我们没有做完的事吗?”是的,那晚被阿羡突然出现打断,不然也如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今晚我们补上。”他邪笑着,低头下咬着她的耳朵。
她抗拒着,但是他总是有办法让她投降。
最后的她实在受不了他的折磨,抓着他肆意妄为的手,“关灯,许瑞泽,关灯。”
他倔强的不听,低头在她耳边诱导,“不,我想看你的样子。”
不管多久,人的外表和性格可以改变,但是有些来自身体本身的东西却无法改变,这么多年,许瑞泽对于她的身体从来都比自己还要了解,他总能轻而易举的掌控她的这具身体。
一切发生的有些让人意外,却又在意外之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默然看着环着自己手臂,心想,人果然不能喝酒,喝酒容易误事,现在的她就是教训。
昨夜的她就算有些醉但是意志还是清醒的,知道发生了什么,白默然不承认自己爱上许瑞泽,一切归咎与这场成年人的荷尔蒙作用导致。
许瑞泽也醒了,伸手拨开她披散的长发,埋头在她脖颈闻着属于她的馨香。
从未这么清醒的感觉自己还活着,这两年没有她的日子自己活的像个傀儡,他到处出现在电视当中为的是她能看到自己,但是他错了,就算知道他,她也不会主动联系,幸亏命运让他没有错过她。
“小默,他,没有问过你什么吗?”
“谁?”不知道许瑞泽口中的他是谁。
“你的未婚夫没问过你肚子上的疤痕吗?”
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放在那里,是的,她的肚子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那是当初怀孕剖腹产留下的。
许瑞泽至今记得当时的她强行要顺产说不能留下疤痕,但是就是顺不下来,最后他不听她的话让医生打了麻药直接拖过去破腹了,其实他是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医生说她一直这样可能大出血,他赌不起也输不起。
以为他在讽刺她,白默然一把打掉他的手,“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吗?只知道做这种事。”说到这种事她脸红的不行。
许瑞泽倒是不生气,不要脸的继续伸着手继续环着她。
“我可不相信他是柳下惠,放着自己的未婚妻只欣赏什么都不做。”
真觉得许瑞泽思想肮脏又龌龊,她想都没想的辩驳,“我和他一年就见两次面,连接吻都没有,许瑞泽,你别诬赖我!真以为人人和你一样是种马。”
“接吻都没有?”他捕捉到重要信息,那样子有些得意,“小默,这种男人肯定有隐疾,早分手早好。”
知道自己上当了,被他套话了,白默然抓着被子一脚踹着他,“快起床,已经很晚了。”
才不!许瑞泽从未觉得如此开心,被踹了一下也不觉得疼,又死皮赖脸的往她身边蹭着,心想,大不了不提她前未婚夫了,不过却还是在心里稍微鄙视那个男人一番,软玉在怀竟然无动于衷,除非身体有病否则就是不爱小默,可是不爱为什么要订婚?不想多想,许瑞泽觉得自己脑子有病,想那个男人存心是给自己添堵,不过,如果真的是身体不行,他还真的要感谢那个男人的不行了。
“还早着呢,我头痛,我们再睡一会。”
他已经圈着她的身体假寐。
“早?许瑞泽你知道现在几点。”
他看了看房间很黑,“几点?几点了?”
“九点。”
“什么?你说九点?”
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大惊小怪。
“天不是还黑的?”
“我拉了窗帘。”
许瑞泽盯着窗户看了两眼,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以为他对她家窗帘有疑问,她解释,“我的窗帘是透明遮光色的。”这个还是阿羡从国外带来的,说他去国外最满意的就是这个窗帘了,不遮挡风景却能遮光让他睡懒觉,绝对是懒人必备。
“糟了!”许瑞泽低骂一声,也不顾是不是美人在怀了,直接跳起来捡着地上的裤子慌慌张张的套着。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许瑞泽失态,他的样子像是怕被人抓住的小贼。
白默然有些坏心眼的看着,“怎么了?”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低笑的她,“错过了部队早课。”
她状似吃惊,捂着被子做起来,长发披散下来,露出的双肩在外面。
许瑞泽低咒一声,她这是故意诱惑他。
“那怎么办?你不是要挨罚了。”她已经站起来,拖着白色的被褥,故意弯腰捡起他地上的迷彩上衣,“许瑞泽,你说你会不会因此被开除?”
开除倒是不会,不过体罚是必须的。
她轻佻的伸出白皙的手臂,指尖有意无意的碰触他的身体。
“小默,你狠,你真狠!”他气息紊乱的抱着衣服,连扣都没扣的逃了出去。
对,他就是逃,因为他不敢保证再被她撩拨下去自己还能不能回部队了。
在关门之际,他听到房内白默然捧腹大笑,他也不气恼反而嘴角难得迁出一抹宠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