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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是谁
神医仵作:将军又来提亲了
清雨
2015

宁菀青顾左右而言他:“他的脖子上有个血洞。”

这句话的确暂时转移了阮安歌的注意力,他低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尸体的脖颈左侧有一个小指大小的血窟窿,血迹已经干涸,现在血窟窿呈现出腐烂的白色,但仍然可以看得出。

“肯定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刺进去的。”她蹲下身子,用一根木棍轻轻的推了推尸体的脑袋,借着光线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窟窿是一击形成的,要么对方的力气很大,要么对方的武器趁手。

“人都成这样的了,脸都看不出来是谁了,怎么办?”她小声嘀咕一句,阮安歌的余光就飘到了他的腰间。

古人的习惯和现在的很不一样却又有异曲同工之妙,现在遇上人死了不好确认身份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些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古人则去寻找玉佩等能象征身份的首饰。

“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了。”她看着仵作在这里翻找,阮安歌几次“轰人”都无果而终,只能作罢,让她在这呆着。

“这是什么?”在仵作掀开他的衣领的时候,一个小小的香囊从里面露出来。

奇怪,香囊一般不都是挂在腰间吗?怎么这个人的香囊是藏在领口里?莫非是十分珍重这个东西?

香囊已经被水浸湿,里面的香草全都湿透,很难辨认是些什么东西,阮安歌摇摇头,这个香囊看上去普通至极,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等等!”宁菀青惊讶:“这个玩意里头还有字?”

曲司枫站在她身边,对她跟着仵作查看尸体的行为已然吃惊,如今更是觉得她细心,她说:“好像是‘风荷’两个字?”

“给我看看。”阮安歌凑过去,果然看见上面用针线细细的刻着“风荷”二字,如果是名字,那显然就是名女子。

他微微侧身:“去,给本皇子查一查,城中有谁叫‘风荷’的。”

手下接令离开,他又说:“尸体在这,仵作你好好的检查,你们几个在这看着。”

说完,阮安歌示意他们离开。

在回去的马车上,阮安歌愣着一张脸,意味不明道:“没有想到,曲将军如此大度,竟然允许一个奴隶和你同乘一辆车马。”

曲司枫回:“九皇子不是也不反对吗?”

他一愣,宁菀青发现他的变化,笑盈盈的看着他:“九皇子殿下,我们不如来分析一下那个人到底是谁吧?”

“你看,他穿的衣服虽然在水里泡的有些褪色,但是看材质还是能看得出来是个稍有些家底的,再则,他头上的束发带纹路也很特殊。”

“是祥云纹的,”她回想:“我觉得这种纹路比较符合文人的审美,那他极有可能念过书,还可能是个书生。”

“再说他脖子上的窟窿,可以肯定就是一击形成的,看大小的话我觉得和簪子最像。”

她话说到这里,自己的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部四十集的电视连续剧,而阮安歌却是神色淡淡:“哦,那也只是可能。”

曲司枫的表情忽然有些憨厚:“九皇子,微臣觉得她说的也极有可能。”

阮安歌的脸色更冷了一些,抿着嘴不打算说话。车厢颠簸一路,宁菀青见他不愿意搭理自己,索性拿出自己今天的写生欣赏,嘴里还感慨:“要是今天那只猫不给我的笔弄丢了,我肯定就画完了。”

今天不知为何,她绘画的手感似乎到达了巅峰,作画都如行云流水,几乎一气呵成。

“画得怎么样?”

“还行,挺顺手的。”她说着就把自己手里的画递过去给曲司枫,在传递的过程中,画布上的内容尽数落在了阮安歌的眼里。

他略一挑眉,她还会作画?

曲司枫微笑:“没有想到,你这丹青如此了得。”

“谦虚谦虚。”她哈哈大笑,完全没有女子乖巧的形象。

阮安歌的脸黑了黑,曲司枫则将画递到他面前:“九皇子,你看如何?”

“水平一般。”他别过脸去,余光却忍不住在打量那幅画。

其实这幅作品还算中上,恰到好处的渲染点缀让途中的绿荷红花变得更加栩栩如生,在荷叶之间嬉戏的鲤鱼仿佛是活的一般,在池水之中畅游,的确是一幅让人难以忘却的佳作。

但他还是嘴硬不肯夸赞。

等下了马车,宁菀青还开心的和他道别,他一一不予理会。

“这个九皇子看上去年纪小小的,怎么人那么冷漠啊?”她在马车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曲司枫解释:“九皇子从七年前就开始接触这种命案悬案,或许是这些气息染得他年纪轻轻就如此老成了。”

“他现在多少岁了?”她抬眼直直的看着曲司枫。

“二八有一。”

“那七年前,他……”她不可思议道:“十岁??”

二十一世纪,十岁的孩子都只会打酱油呢,这个九皇子十岁的时候居然就能办案了?逗我呢?

看她如此不相信,曲司枫说:“九皇子少年早成,十岁入审刑院为皇上分忧也在情理之中。”

当然不在情理之中了,少年早成也没有这么早的吧?她忍不住扶额回想,自己十岁的时候可能真的还在玩泥巴。

“那你呢?”她好奇。

“我?”曲司枫想了想,脸上莫名露出向往的表情,他回答:“十岁的时候,我还在街边乞讨。”

曲司枫今年二十二岁,十二年之前,他不过是街边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乞丐的孩子,瘦弱非常,脸上透着常年营养不良的样子,就仿佛几十年的难民。

他的出身或许比宁菀青还要更叫人看不起,父母亲戚清一色都是奴隶,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成为别人的工具。

然而,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让他入了军营,摆脱了奴隶的身份,当然,这都还是后话,十二年前的他的的确确和九皇子有天壤之别。

她情不自禁唏嘘:“难怪你之前让我求一个摆脱奴隶身份的机会,原来是这样。”

再想起他当时向往的表情,不禁疑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