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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表妹
赘婿折桂,娘子又黑化
景言
2410

回去路上,沈旨酒看着纸条上的取痣术,嘱咐两个心腹丫头:“万万不可告诉娘,只用说赵老答应救爹爹。”

春风惊恐:“这和用刀子在脸上刮肉有什么区别?”

沈旨酒整张脸干干净净,唯独眼角有颗泪痣,是锦上添花的点缀,若是成了刀疤,肠子都要毁青的。

“放心,赵老不是胡来的,又不是试药,他若能救活爹爹,要我的命都可以,眼下这些都不是操心的事情,只有爹爹康复,我们才有安稳的日子。”沈旨酒知道,赵老不过是起了丝丝怜悯,她若是拒绝,在没有机会。

春风小心翼翼问道:“刚刚小姐说的是真的?若赵老不出来,就直接砸了他的屋子?”

沈旨酒唇角笑的讥讽:“天底下没有白白的恩舍,我既然已经跪了他怎么多日,俗话说的好,跪天跪地跪父母,他既然受了我的跪,若不做事,自然要付出代价的。”

秋月心思百转:“哦,奴婢知道了,小姐这是在吓赵老呢!”

沈旨酒杯秋月嘚瑟的表情哄笑,春花也附和:“可吓死奴婢了,奴婢真的以为小姐要把房子给赵老烧了!”

沈旨酒笑而不语。

烧房子?她多的是法子让赵老救爹爹,敬酒不吃,罚酒不吃也得吃了······

***

回到府邸已经入夜,江迎春应付了谢婉再次过继游说,神情病态,听着女儿讲赵老点头愿意出山,激动的对着天阿弥陀佛起来:“你爹爹怕是有救了,我听说赵老点头没有救不回来的人。”

沈旨酒掩住唇瓣轻笑:“你可别挡着赵老说,大夫并不是万能的,也不是大罗神仙,他们只是全力以赴对待每一位患者罢了。”

江迎春患得患失担忧起来:“若是赵老救不了你爹爹可怎么办·····”

“放心吧,一定可以的。”沈旨酒安慰她,她一连着几日奔波疲惫不堪,和江迎春又说了几句话,就回去鹿鸣院歇息了。

钱嬷嬷如今把院子管理的极好,定下了规矩,还有每日工作考核,每日列出单子交给沈旨酒查阅,将几个素日偷懒的丫头全部哄去前院,亲自给沈旨酒倒茶,到把秋月吓到:“钱嬷嬷,您年前胳膊受伤,大夫说了少动手的好,咱们院子还靠着您震慑呢!”

沈旨酒十分倚重钱嬷嬷,到院子当日就请大夫过来诊脉,还开了库房取出不少补品,

春花替沈旨酒卸妆:“诶,我怎么瞧着多了几个老嬷嬷啊?”

沈旨酒累得揉眉心,钱嬷嬷笑的开心:“这不是想着以后小姐招个上门女婿,莺莺燕燕不安分,影响夫妻和气吗!?”

“哎哟!我的祖宗!”春花虚打钱嬷嬷,给她说道:“我们小姐是有婚约的!”

“啊?那咱们小姐去求医跪成这样都不来看看?”

“孙少爷在备考科举呢。”秋月轻轻咳嗽了身。

想起孙元青,沈旨酒目光凛冽起来,孙元青和沈家算是沾染了个转折亲事,沈郡正对年少中举的孙元青很看好,加上他是来和沈家小辈来往,二人时常能说到一块,两边就把婚事和和美美的定下来了。

这个人不能嫁,嫁不得,她更加不想见!若真的心中有她,为何不肯信任她?转头迎娶了白鹿鸣?

这事情也急不得,她的婚事无比要好好斟酌,不然,到时候即便游说了顾止轩答应婚事,于他而言不亚于身败名裂······

短暂小憩后,沈旨酒拿着家中账本对牌去鹤鸣院找江迎春,江迎春真正教导沈式燕规矩,瞧着大女儿过来,沈式燕委屈巴巴跑上去抱着姐姐撒娇,在姐姐袖子里面掏啊掏,瞧着自己拿张大胖虫儿似的手帕,欢喜的不行。

江迎春好笑的很:“酒儿你太纵容她了。”

沈旨酒陪着妹妹打闹一场,让春花秋月陪着她到院子玩雪,才拉着江迎春柔声道:“今日女儿是有家事来找娘商议的。”

江迎春点点头:“酒儿说吧,娘听着。”

沈旨酒握住江迎春的手,长长的叹了口气,慢慢道:“娘,女儿自打爹爹病到后,瞧着人来送往许多事情也看的明白通透起来,娘每日劳心费神家里的外面的事情不断,毫无喘息,这几日女儿把家里里里外外账本册子都借来瞧了瞧,许多事情都觉得不妥帖,家中奴仆慵懒散漫,家里用物太过浪费,且没没有多少是用在主子头上的。”

江迎春点点头,这些孙嬷嬷也有提点她,以前是觉得无碍,现在是太忙,府中大事的确松懈,三位姨娘也理不清自己的地位,拿着主母任意拿捏,她也晓得自己是个腼腆和蔼菩萨不顶用,既然酒儿主动揽过去,就该和她好好商量。

“那酒儿你的意思是?”

沈旨酒瞧着娘点头附和,柔和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操大办的,家中主子统共十个不到,内院仆人就有八十多个,应该做出部分调整,按照嫡出主母妾侍的规矩来,要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另外家中太过铺张浪费,铜板都落到下面人手里去了,支出这里女儿都规划妥帖,娘瞧着没问题就让孙嬷嬷安排下去,另外姨娘们绝对不能在任意支出账房银两,妹妹们的银子归到娘头上来,免得姨娘浑水摸鱼,四季衣物胭脂水粉全部走公账,一定要记录的清清楚楚,差不多就这些,至于对牌,酒儿想接管过来,等着爹爹醒来,在还给娘吧。”

那三位姨娘可不是消停的货色,江迎春听着女儿的道理,握着她的手莫名感慨:“都怪娘不中用,让酒儿操劳家中事情,我的好酒儿,可难为你了。”

沈旨酒依偎在母亲肩头,撒娇道:“女儿也能为娘遮风挡雨的,酒儿还是那句话,过继绝对不能提,对了!昨个爹爹给女儿托梦了,说他休息够了,很快就要醒来了。”

“真的?!”江迎春急忙摸着泪花。

母女二人正煽情,有人来报说白鹿鸣来了,江迎春忙着擦泪:“快去吧,和你表妹好好说说话,你也是,亲戚家的怎么能跑到门上去闹呢,你表妹来了,可不许丢脸色了,鹿鸣是个好孩子,也喜欢你呢。”

沈旨酒嗯了声,慢慢走出门。

回到院子,新来的婆子就说白鹿鸣在小暖阁里坐着的。

沈旨酒走进去,就看白鹿鸣小小的一个,坐在小暖阁的绣凳上,穿着沈淡蓝色长袄,外面耷拉个广袖蓝白色兔绒边的大披风,整个人小家碧玉又甜美动人,规规矩矩拢着一杯茶,旁边放着一碟鲜花饼,杏眼盯着旁边白瓷小缸里的锦鲤。

“表姐来了!”白鹿鸣听着珠帘响动立马绽放明媚笑容,起身把茶盏安置在旁边,毕恭毕敬上前行李:“表姐妆安,表姐瞧着瘦了许多,我做了你爱吃糕点,对了,这是我给姐姐做的坎肩,姐姐瞧瞧哪里不喜欢的。”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炭盆里面滋滋啦啦的声音,白露明看着高贵娇艳的人往往抿嘴,她的笑容也慢慢凝固下来,低头道:“我知道表姐还在气我······”她说着已然带着几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