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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曾经的未婚夫
赘婿折桂,娘子又黑化
景言
2523

“没有。”沈旨酒抬手想去摸她的脸蛋,瞧瞧着不谙世事的眼神,瞧瞧着干净清澈的眸子,这是她前世最信任的人,可是为什么,最后就变成那样了呢?

沈旨酒走过去瞧着那件百蝶云坎肩,抬手慢慢抚摸:“表妹觉得府州赵家的嫡长子如何?”

白鹿鸣闻言,神色不解,还是慢慢回话起来:“表姐这话问的,表妹素日不出门,出门不是来表姐家串门便是去道观庙宇,哪里知道这些,不过听母亲听过两次,据说府州商贾之家,沈家称第一,他家便是第二了,江老爷只有这一个嫡子,想来宠爱无边把,表姐打听他做什么?”

沈旨酒神色平静凝视她,许久后才道:“东西我拿到了,你走吧,日后没事你少来。”

白鹿鸣微微错愕,上前握住沈旨酒的手,以为她还在生气,红着小鹿般的眼眸道:“表姐,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给你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若是再哪有,我就不得好死!”

沈旨酒终究的摇摇头:“别胡乱发誓了,我是真的累了,你是不知道,那位赵神医,我去求了几日连见都不见我,什么法子什么话都说了,鹿鸣我是真的无奈啊。”

她顿了顿,忽而话头一转:“对了,我绣了个香囊,你回去要走孙家过把,你替我送过去吧。”

白鹿鸣淡淡道:“昨日母亲带我去做客了,孙家哥哥去道观静读了,孙家太太说还能每日给表姐爹爹祈福求平安呢。”

她不明所以的很,瞧着沈旨酒淡淡的笑着,可那摸笑容透着股子冷彻,忙不迭道:“表姐是觉得孙家哥哥没来安慰你,你生气了?孙家哥哥······”

“春风,送表妹出去。”沈旨酒打断她的话,靠着罗汉床坐下,秋月过来道:“小姐若是累了,就泡个澡歇息了吧,这几日事情就没断过,趁着赵老点头,也能松一口气了。”

沈旨酒瞧了秋月一眼:“如今风声鹤唳,绝对不能打草惊蛇,你和春风的嘴闭严了,此事暂时不能对外言明,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就在这处做一会,谁都来闹我。”

秋月迟疑片刻:“那太太那边?”

沈旨酒道:“孙嬷嬷会提点的,去吧,传令下去,日后不论谁来都在前厅候着。”

院子很安静,沈旨酒静静在软和的毛毯慢慢踱步,后天就是上元节了,爹爹也能康复了,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赘婿。

先要退了孙元青的婚约,在设法让顾止轩进门解燃眉之急。

不能急,慢慢来,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

年关袭来,沈家大方依旧按照往年习惯挂起了大红灯笼,安排人撒吉利钱,给各位姨娘小姐分发压岁钱,江迎春清点给沈郡华和沈婉送的年礼,孙嬷嬷撩开厚实的门帘道:“大小姐来了。”

江迎春忙转头,就看沈旨酒穿着明媚华丽施施然进来,美丽的不可直视,笑眯眯的给她请安,柔柔道:“娘在做什么呢?”

沈旨酒走过去,瞧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东西,还有两盘子金钉子,问道:“给二叔和姑母置办年礼吗?我瞧着今年一切简单最好,去库房拿些绸缎送去即可。”

这已经从简了啊,往年都得大马车拉着去。

沈旨酒微微颔首,慢慢悠悠道:“今年爹爹重病,若还这般堂而皇之送金送宝的,让外人如何说道,再说都是亲戚,素日又不是不能见着面,何必这样,往年都是爹爹甄选的吧,女儿记得这串蜜蜡手串还看爹爹把玩过的。”

“是吗?”江迎春与沈郡正十分恩爱,闻言立刻严肃起来,这要把夫君喜欢的物件送去,那可了不得。

孙嬷嬷长长的舒了口气:“适才不管我怎么说太太都要送呢,往常也不见他们送两个铜板过来,就知道吃我们的喝我们的。”

“还有那孙家才不是东西,居然还把孙元青送到道观去了,可不就是隔岸观火的势头吗,怕是觉得咱们老爷必死无疑,家产会被沈郡正和沈婉两姐妹给夺走,因此······我都不削说了!我们小姐怎么好,还愁嫁了?”钱嬷嬷呸了一口。

孙嬷嬷笑她:“都是做管家婆子的人,还脾气怎么大,大小姐是个腼腆性子,你该帮她出头就出头,那些亲戚们也该收拾了,太太前几日还同我商量,说日后让我跟着小姐出嫁呢。”

里面母女说完话,江迎春含笑送女儿出来:“钱嬷嬷可得好好看着酒儿,街上人多眼杂的,多带几个小斯护卫的,平平安安的出去,安安稳稳的回来,千万不许姐儿去人多的地方。”

说是那么说,沈旨酒还是只带了春风秋月还有钱嬷嬷,到了府外,马车已经准备齐全,就看着个手脚灵活的人呢搬来上马车凳子:“姨娘们都出去逛灯去了,三位小姐得了太太点头,去道观了。”

沈旨酒撇了他一眼,淡淡问道:“我记得你是前院管事的吧,怎么来做马夫了?”

这位干练的小斯沈旨酒在熟悉不过,这人就是上辈子带头侮辱他的小斯,后面她的丈夫,得了谢婉的青睐,一步步爬上管家的位置,对她喊打喊杀。

钱嬷嬷忙给她上披风,生怕冷着沈旨酒了:“小姐,原本的车夫刘二是他表哥,媳妇生娃娃,他临时过来替代一段时间。”

沈家许多奴才都是外头买来的,家生子的奴才少只有少,这才十分容易被人钻圈子,想来这刘贺八成不知多早晚就投靠了谢婉,又从中带出去多少可靠消息,她瞧着谄媚的刘贺,微微冷笑。

沈旨酒虽然年方二十,却保养的极好,模样精致艳丽,明眸善睐,眼波如同秋水涟漪,流光一转之间,刘贺心肝脾肺肾都酥下去,急忙把凳子擦的干干净净,抬手等着主子撑着她上去。

“秋月。”沈旨酒抬起手,秋月连忙上去搀扶。

碰他,她嫌脏!

刘贺瞧着那仙女似的人物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恨不得日日跟着她的身后。

马车里面,沈旨酒靠着软云迎枕,挑开马车帘子瞧着络绎不绝的行人,大家皆是穿着新衣,长街花灯十里,沿街的叫卖声此起披伏,春风好奇的打望,问起来:“我瞧着小姐今日十分高兴呢!”

秋月附和:“是呢,今日特别开心,还多喝了半碗小米粥呢!”

钱嬷嬷胆战心惊:“去海棠居。”

海棠居是沈郡正专门给沈家女儿们开的首饰店,最名贵的胭脂水粉,绸缎布匹,但凡能和女孩子沾上边的东西,这里面都有,而且一件比一件好。沈旨酒却是道:“我想下去走走,我屋子这些东西够多了。”

马车即可停下,沈旨酒瞧着腼腆柔和,但凡做出决定,谁都不能左右。

钱嬷嬷瞧着人来人往不论男女眼神都粘着沈旨酒身上,连连摇头:“我的小姐,这若是有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您,那可是要了老爷夫人的命啊,乖,听话,咱们上马车,找个酒楼看街景也一样!”

秋月立马上去挽着钱嬷嬷:“嬷嬷也没每天大惊小怪的,来,咱们好生逛逛,刘贺过来搀着钱嬷嬷,好好的跟着,要什么记账,回头来找我报!”

人潮涌动,钱嬷嬷就眼睁睁瞧着三个主仆消失在眼前,“我的苍天!小姐您可不能胡来啊!”

钱嬷嬷狠狠拍着大腿根子,可四周望去,愣是看不到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