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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最炫农家风 第七章 冒名
重生之劫钱不劫色
卢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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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最炫农家风 第七章 冒名

“打听,你准备去哪儿打听?”姜静烟第一次见识郑慕失态的模样,他脸色青黄交接,目光浑浊无神,嘴角翕翕颤动,抓着她的肩膀一通疯狂摇晃。

她伸展手臂,就势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拍抚。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点儿……”姜静烟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脊背:“要不是我拉你出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责任在我,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说完,她松开他,转头就朝外跑去。

郑慕怔忪地向前迈了两步,额头滴落的汗珠酸涩得他睁不开眼睛。

“傻子,你有什么责任。”

他瘫坐在地,举目四顾,仓皇无措。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姜静烟均是十分注重人脉,因此她一开始就不排斥像郑慕这样的小混混。

白道也好,黑道也好,律师也好,生意也好,做人最重要的不是鹤立鸡群,高高在上,而是如何成为鸡群里的一份子,做好低低在下的心理准备。

她能屈能伸,这一年多以来,也没少交友。

这些友人大多酒肉朋友,为她拼命效忠那是不可能的,但她有了门路,再提供钱路,就不会有办不成的事。

她不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她相信的是,她姜静烟一定能成。

不到一天,姜静烟将所有得到的讯息连接起来,便了解到前因后果:

前几天,总是找郑慕索要失物的年轻学子竟然打探到他的住所,找上门去。

郑奶奶最是善良心软,遂请人进屋,且安慰对方一定会让孙子物归原主。

却没想到,这位学子招惹来灾祸。

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将两人活活烧死在里面。

不过,她从仵作口里买来的消息是:两人在被烧焦成,喉咙就被一剑划破,干脆利落,绝不是普通人所为。

年轻学子在临死前扯掉了杀手的腰牌,即便烧得模糊了,还是能依稀地辨认出徽印来。

姜静烟顺藤摸瓜,最后攀查到镇北侯府。

镇北侯府的老侯爷缠绵病榻,他的嫡长子亦是皇帝封赐的世子战死沙场。侯夫人悲痛欲绝,哪里愿意将侯府的权利交到老侯爷仅余的庶子手中?

屋漏偏逢连夜雨。世子唯一的儿子在襁褓时被人做了手脚,至今下落不明。而世子又因为随后在战场伤了根,无法再开枝散叶,这皆是导致如今侯权可能旁落归根结底的缘由。

姜静烟没有任何证据,就是凭借在现代了解的狗血经验,怕是那和郑慕年岁相当的年轻学子就是世子遗失的孩子。

这一切也恐怕是镇北侯府的庶子争权所施展的伎俩。

郑慕作为当事人有权知道真相,于是她将自己的推断于他讲了。

“我觉得你最好离开这里,远远的,以免有的人乱杀无辜,杀人灭口。”姜静烟以此试图说服他,“正好我也有多处开分店的打算,你就当帮我拓展生意吧。”

郑慕听了她的分析,张口结舌,以古代人有限的认知程度,无法明白高门大户里的龌龊黑暗,难以置信。

“我明天一早再来找你。想通了,我立即安排车马送你出城。”

姜静烟把郑慕看成“她的人”。

要不是他一直在身边,女主莫小媛早就想方设法毁了她的前程,将她驯服成得力助手了,就和多宝阁系统提示的那样。

就是郑慕这颗烟雾弹混淆了莫小媛的思考,才使得这一年多,她万事顺逐。

国人自古就有个毛病,特别是女人,那就是喜欢慢慢下棋见分晓。而她则是雷厉风行的性格,等对方走过来时,她都会逃得很远了。

她以为郑慕不提会一夜长大,起码也该难得动动脑子考虑考虑她的提案。

孰料,他比她还冲动,大半夜地就冲到镇北侯府讨说法。

姜静烟辗转反侧也没睡觉,郑慕的小弟就狂拍门昭她拿主意。

她毫不犹豫地随他们走,王迢愤怒异常地挡在她面前。

“你疯了?”他沉沉地怒斥道:“你为了生意东奔西跑,抛头露面已是有违女子本分,还三更半夜地就跟男人到处乱跑?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检点?!”

姜静烟上前啪的就是一巴掌:“我忍你很久了……送你一个字:滚呐!”

她走在最前,郑慕的四个跟班在后边面面相觑的议论那个“呐”到底算不算字。

镇北侯府在府城的富人区,相当于上海外滩那么个华丽繁锦的地域。

她不是第一次来这一带,却是抱着最沉重的心情而至。

姜静烟摸着下巴在巷子口思索了很久。此刻的镇北侯府恢复了肃穆的沉静。按照小弟们的说法,郑慕还没能开闹呢,就被人捂了嘴*巴拖了进去。

“幸亏你们还知道躲起来,否则我还会被蒙在鼓里,他遇难了还不知情。”侯府权大势大,她要等到天亮后再行动。

郑慕的小弟一号挠了挠后脑勺,腼腆地应:“不你想的那样……是我们腿脚太慢了,赶到时就发现老大被捉了,我们没办法只好去找你帮忙……”

“咳,咳咳咳……”姜静烟被空气呛了一口。

镇北侯府门前摆摊子的并不多,因为不准。

然而他们再厉害,也不能阻止人行走,不能拦着百姓看热闹。

天亮后,姜静烟吩咐四小弟花钱买水军。

继续解释,就是撒钱把无聊的大众给她引到镇北侯府大门口,越欢脱越好!

一提钱,群众的眼睛瞬间雪亮,不出一个时辰,四小弟就集结了一大波人。

姜静烟随即跪在镇北侯府门前大喊:“小人求镇北老侯爷,侯夫人救命!两位的嫡孙有难!还请救命啊!”

她这么一闹腾,镇北侯府这种要面子的人家立即就作出了反应。

两门房上前就要抓她,姜静烟躲进人群里呼唤:“你们是想杀人灭口吗?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想做什么?!”

门房无奈,客气了几分怂恿道:“姑娘既然有要事相求为什么不进去见我们家老安人?跪在这里成何体统?”

“我要是进去了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你当我四岁小孩儿骗啊!把你们老夫人叫出来!”姜静烟话落,四小弟连忙附和。

观众们亦是低声议论纷纷,免费的银两他们想要,免费的八卦他们也想听。

姜静烟对此局面很是满意,悄声提点四小弟:“你们偷摸传话给这些人,就说等下谁跟着我喊得最大声,就赏谁一百两银子。”

四小弟领命,趁着对峙期间,一个又一个耳语转达了下去。

“哪里来的野丫头,再不滚蛋,乱棍打死!”门房怒吼:“你当我们侯夫人是谁,是你这等贱民想见就能见的吗?”

“为什么不能见,凭什么不能见?又不是没脸见人,又不是做了亏心事!你告诉她,我知道她亲孙子的下落,就不信有不在乎子孙的祖母!她一定会来见我的!大家说对不对?!”

混迹在人群里总会有为钱帛动心的,从稀稀落落地应和,慢慢变成比较嗓门似的呼嚷。

门房不怕一个小姑娘,就是十个也不怕,他们畏惧的是群众的力量。人多势众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眼中察觉到了隐忧。

这府中侯爷庶子的眼线处处皆是,包括他们两个,是断不可能给姜静烟递话的。

”你们有本事就站在这里,反正累得又不是我们哥俩!“门房二人不屑地啐了一口,相继钻回侯府大门。

姜静烟嗤笑一声,随即接过郑慕小弟捧来的铜锣,砰砰哐哐边没调地瞎唱,边和几人乱七八糟地敲起锣,打起鼓。

这噪音恨不得能传进皇城中,再是深闺妇人也不可能再装聋子了。

本就饮食不振,水米不思的老安人烦躁地使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加上侯府中也不乏站在老安人一方的奴才,不多久就将姜静烟的话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什么?我的孙子?”老安人是倾向于相信孙子还在人世,有朝一日能够继承侯府香火的想法的。她坐立不安地下令:“去,去,快去问问她,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她不是诓人骗子!不不,不是你,宋嬷嬷,你快去,要抢在那个逆子的前头!”

就在老安人口中的逆子,老侯爷的庶子郑双雷听闻回禀,赶过去时,老安人身边最具权威的宋嬷嬷也后脚就到了。

两方对垒,立在姜静烟面前,如同两座连绵起伏的大山,富贵逼人之气向她扑散压顶。

姜静烟会怕吗?必然不会。

她早就炼成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神功,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嬉皮笑脸,也能装疯卖傻。

“你们问我要证据?”姜静烟左看看,右瞅瞅,朗笑地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举起:“我说我就是证据,你们是信还是不信?其实无论你们是信还是不信,有无损失的那个都不是我。”

“肯定是假的,故弄玄虚。”看见家传玉佩时,郑双雷不由心惊肉跳,可惜,他的侄子确确凿凿死掉了。先是被抹脖,又是再烧焦,再无生还的可能。

“大郎君如何得知会是假的?”宋嬷嬷笑眯眯地道:“奴才看着倒像是真的。”

世子再是命归黄泉,那也是世子;郑双雷永远就是大郎君,侯府里一个微薄存在的庶长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