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回国，想玩玩中国本土的游戏。”丁启说着拿出手中的牌，解释道：“我查了一下，最近很流行的玩法，猜牌。我手中的排钟有三种水果，苹果和梨和香蕉，现在你们手中有三张牌，苹果梨和香蕉。由我开始，我会从中抽取两张牌，然后指定一个人，如果那个人的牌和我手中的一样，那么我就输了，由那个人开始再继续指定一个人，若是和我手中的牌不一样，也让那个人开始再继续指定一个人，若下一个人还是不一样，那么不好意思，就要惩罚这两人，惩罚自己大众决定。”
简单的解释大家都听得懂，丁启从四张排钟选取两张，然后环顾一周，说：“凌毅，你翻牌。”
丁启手中苹果和梨，荣凌毅手中梨和香蕉。荣凌毅输。
“艳艳，你翻牌。”荣凌毅对着身边的女人说。
荣凌毅手中一张苹果一张梨，林艳艳手中同样这样。惩罚作废。
“哇，不带这样默契的。”
林艳艳笑了笑，两张牌，对离自己近的人说：“子良，你翻牌。”
林艳艳梨和苹果，子良梨和香蕉。
“柠蕴，你翻牌。”孟子良打开手中的苹果和香蕉。
卓柠蕴正在一旁吃着草莓，单手一开，手中正是苹果和香蕉。惩罚作废。
没人起哄，大家都心知肚明。
“玉凡，你翻牌。”
席玉凡手中的牌和卓柠蕴的一样，下一轮。
“嫂子，你翻牌。”席玉凡指了指身边的钱蔚子。
牌面不同，钱蔚子一阵高兴，对着席瑄说：“席瑄，翻牌翻牌。”
不出钱蔚子所料，果然不一样。
今晚第一队惩罚对象，大家突然兴致很高，席瑄与钱蔚子的关系在那，没有忌讳的。先是有一两个人喊着“拥吻”接着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正常在欢呼。
卓柠蕴靠着桌子，将连埋在头发里，身旁的游泳池安静地躺着，原本在里边嬉戏的女女此时都上岸欢呼看热闹。
抬头发现丁启正望着她，她看向席瑄那边，钱蔚子几乎要贴在他的身上。
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向丁启的方向走去。却一拐，高跟鞋跟踩到桌上落下的小果子，卓柠蕴一滑，下意识抓住丁启的衣服，两个人双双落入游泳池中。
孟子良学过几年中医，把了把正躺在床上的卓柠蕴的脉搏，一切安好。
“何苦呢？”
他在一旁看得仔细，看到她随手将果子扔在地上，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连与丁启之间的距离都拿捏得很好。
卓柠蕴不讲话，孟子良叹了生气，又说：“你就不怕孩子出什么事。”
卓柠蕴一听，猛地坐了起来，孩子太安静，刚才太慌张，以至于忘了他的存在。
“孩子很好。”孟子良想要握住她的手，可终究是没有，“丁启可以，我为什么不行？”明明最近的是我，为什么要利用丁启刺激席瑄，我却不行？
“你对我妈妈有恩，对我有恩。”
孟子良呆不下去，走到门口时撞见了席玉凡，他去掉房间里的郁闷，小时候那样摸了摸席玉凡的刘海，问：“回来多久了？”
席玉凡在门口听到了一切，不一样的孟子良。
她笑了笑说：“挺久了。”
孟子良恩了声就离开了，席玉凡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叹了声气。手还未到门把，却被身后急匆匆赶来的丁启打开。
丁启将手中的汤水放在床头柜上，拿来手中的毛巾盖在卓柠蕴的头上，小心翼翼地。
“把汤喝了吧，我吩咐阿姨煮的，别感冒了。”
说罢将汤放在卓柠蕴的手上。
门口的席玉凡还是没进门，从门缝里她看到了一切，转头说：“哥……”
“你先和蔚子回家。”
席玉凡懂事地转身，又停了下来，回头问：“要是嫂子问起来。”
“柠蕴才是你嫂子。”席瑄冷冷地说这一句，便开门进去。
丁启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席瑄插着口袋就这样站在他们的面前，脸上的怒火不难看出。
丁启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年的委屈涌上心头，放下手中的东西，霍的站起身来，握拳用力往席瑄脸上打去。
“乓~~”
卓柠蕴手中的玩落在地上打碎，她看着席瑄偏着头，嘴角溢出了一点血，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你为什么不躲！”
丁启吼了出来，抢了我的女朋友，把我发配瑞士的人，却是我最崇拜尊敬的哥哥。他握着地拳在微微颤抖，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下手了。
席瑄用拇指轻轻擦了嘴角的鲜血，淡淡地说：“我欠你的。”
丁启失落地站在一旁，看着席瑄坐在床沿，温柔地牵起卓柠蕴的手，而她，却正常地没有反感。
他自嘲地笑了笑，大步出门。“砰”地一声，们被关上。
“有意思吗？”席瑄问。
就算是你不那样，我也不可能和钱蔚子拥吻的。
“没意思。”卓柠蕴撩了撩还湿着的头发。
“关心我，恩？。”
卓柠蕴拿着棉签轻轻拭擦着席瑄的嘴角，英气的脸盘肿着嘴角有些滑稽。
席瑄一手扶着家里的沙发靠垫，扯着嘴角终于问：“很好笑？”
卓柠蕴抿着嘴换了根棉签，重重地压了一下，说：“牙齿会疼吗？”
丁启那一下，打得非常狠，几乎将身体所有的力道都冲到手臂上。
“还好，牙龈可能肿了。”
席瑄握住卓柠蕴的手腕，将头埋在她的胸前，一呼一吸，气体全数透过衣领，喷在她的肌肤上。
卓柠蕴被举着的手僵在半空中，控制住呼吸，不让心跳得过快。
最近席瑄与她的相处，总像是回到从前，袁野已经将一切处理好，就等她发话，可她却一拖再拖，自己安慰着肚子并没有，再整理几天。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没什么好整理的，但几天之后却还是原来的回复。
“丁启和严曼分手了。”
席瑄在她怀里抬头，声音低低地说：“这种时候，你不要和他联系，和我在一起就可以了。”
卓柠蕴冷笑一声，他好歹分手了，你呢？
“后天‘非常’五周年，他们想为我庆祝一下，你也一起去吧。”
卓柠蕴拿拇指碰了碰席瑄的嘴唇，问：“我说过，我只是你的……”
“别拿你那一套说事。”
地下情人，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卓柠蕴没有表情，没有答应，没有拒绝。摩擦着的绷着的脸盘软了下来，她手下的嘴唇动了动。
他说：“非常对我很重要。”
没有非常，几乎就没有现在的席瑄。当初与父亲闹僵，干部里本该通顺的叔伯关系却频频遇到阻碍，靠着他一手撑起非常这个娱乐城真的很不容易，刚好手中为别人辛苦打拼的单子又被钱氏夺走。
一个月，当时他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若再不能成功，便要以那莫须有的罪名向父亲认错，然后服从父亲的一切安排。
幸好的，他没让自己失望。
席瑄抓住卓柠蕴的手握在手心，拇指轻擦着她的手背，温柔地说：“就当陪陪我。嗯？”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沉静，席瑄拿起手机接起电话，另外一头熟悉的女声响起。
“席瑄你在哪，我肚子疼。”
“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席瑄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像是没有刚才的电话，温柔地对卓柠蕴说：“头发还湿着，快点去洗澡，早点睡。”
卓柠蕴偏头，心里笑了两声，拿起身边的抱枕放在腿上，对着远去的人说：“我不会去的。”
两天后卓柠蕴还是坐着席瑄的车来到‘非常’，在门口刚好遇到开车过来的孟子良和丁启。
卓柠蕴退到席瑄身后，她才不想处理这么微妙的气氛。
丁启看了孟子良一眼，像以往那样握卷轻锤了锤席瑄的手臂表示打招呼，看一眼在席瑄身后的人，低了下眉眼，搭着孟子良的肩膀进了非常。
包厢里已经有些人，看着门口走进来的四个并没发表什么。林艳艳在一旁与贺成章的弟弟贺止，还有两位不知谁带过来的女伴打麻将。
贺止见又来了个女的，并不知情的他扬手招呼。
“那位美女，过来坐我这，这都女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卓柠蕴正想找点事做，闻声便走了过去，在原来贺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麻将还是会一点，但技术不精，没一会儿，已经输了好几盘。
卓柠蕴并不知她们玩多大的，也不太在意，懒懒地摸牌打牌。
不一会儿，不知谁叫了小姐进来，三三两两地就围着沙发上的那些男人坐下。
为首的那个卓柠蕴还认识，以前在非常里常和她抬杠的阿清，二十出头，经历足得像从小就入行，剩下那些，估计是刚进来的，卓柠蕴看着面生。
沙发上刚好能看到她的侧脸，她微微再侧着身，再用手支着头，便完全挡住了脸。
阿清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年未见，也不知是不是她，漂亮了许多，不知是傍上了这其中的哪一个，她上前就坐在了席瑄身边，亲密地喊着席少，眼光却有意无意地看着卓柠蕴。
刚劝完两杯酒，阿清便看见卓柠蕴起身，估计是要上洗手间，她不好意思地对旁边的男人们道歉，下一步便跟着她出门。
“果然是你。”
“好久不见。”
洗手台两个相见。
“我当你为什么抛开这么丰厚的小费离开呢，原来傍大款去了，果真是的，你也不看看他们是你能撑得住的吗？”
卓柠蕴习惯了阿清的语调，也不生气，无所谓地回答：“有本事你也傍个。”说完擦了擦手转身离开。
没多远，阿清清脆的脚步从后头响起，接着自己的肩膀被重重地碰了一下，险些栽倒。
卓柠蕴单手扶着墙，还真是个小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