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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负婚至
memeyejj
3391

第三章人妻的勇气1

墙上的挂钟又准时地响了一声,二月十四日上午七时整,他们准时地吃着兰姨做的早餐,顾言生的母亲江秀年,顾言生还有南歌。三人各做各的事情互不相干,顾言生和母亲偶尔聊几句家常也多不过三句,大多数的早晨都是沉默的。

江秀年用完餐便去郊野晨练去了,通常这时顾言生也该不在了,这个早晨算是顾言生难得的一次与她单独相处。南歌微微地抬头看他,他看着报纸深锁眉头的样子,严肃而认真,她喜欢这样的顾言生却也心疼。

“你昨晚怎么突然晕了?”顾言生突然开口问道,眼睛却依然停留在报纸上。

南歌答:“我说了我讨厌你身上酒精的味道。我对酒精过敏,很严重。”

“这样啊!”顾言生放下报纸,好奇地看着她,“那么昨晚的吻感觉怎么样?和一个浑身都散发着讨厌的气息的人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南歌低下头,她不想面对顾言生此刻似笑非笑的脸,如果喝酒的顾言生能令她生厌,她又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坚持守候?

顾言生起身出门之际,南歌在他身后低声说了一句,“顾言生,你能不能不喝酒?”他听到了,却只是顿了几秒然后走出门去。

中午,南歌收到了哥哥寄来的包裹,是一条白金项链,别致的星形吊坠,中间嵌着一颗璀璨的钻石。还有一张贺卡,贺卡上是哥哥的字迹:儿时的允诺,幸福不晚。

南歌笑笑,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儿时的玩闹之言,哥哥依然记得。这条项链是南歌母亲的遗物,母亲去世时南歌才十岁,这条项链被年长的付南东抢先一步夺得占有权,付南东抵不住南歌的哭闹最后应允在她二十岁生日时把这项链当作生日礼物送还给她。可终是晚了几年。

母亲曾说,这条项链会带来幸福,付南东却觉得它是不祥的,因为它带给母亲的是无尽的痛苦。可南歌相信。也难怪付南东会说南歌和母亲太像,也害怕南歌与母亲太相像。

顾言生和南歌结婚后,付南东给他安排了一个分公司总经理的职务,名头倒是响亮,其实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虚职,每日上班与否都无人问津,更何况是施展抱负?

其实顾言生也算才华横溢,读书期间年年都拿全额奖学金,赴美留学归来后正准备大展拳脚却遇上破产的变故。顾言生娶南歌很大程度上来自母亲的压力,想东山再起攀附势力雄厚的付家是最快捷的方法。于是两家指腹为婚的戏言在南歌的赞同下变得顺理成章。

如果顾言生只是个游手好闲贪图享乐的纨绔子弟,他和南歌的婚姻也许远比现在完美许多,可若是那样的顾言生,南歌又怎会欣然接受这场婚姻?

第四章人妻的勇气2

原本顾言生最恨混在灯红酒里醉生梦死的生活,可真正体会到了又觉得这种滋味令人无法自拔,颓废却带着令人沉醉的美感。他只看得到炫目的灯火,看不见令他憎恶的现实,更加辨不清白昼黑夜。

也不知旁边的谁递过来一杯白酒,顾言生看也没看直接一饮而尽,酒的味道浓烈刺脑却不醉人,每日喝得醉醺醺的顾言生脚步都站不稳可脑袋却一直清醒,酒的味道没什么好他只是贪图一醉。

“言生,你每天喝到这么晚不怕你的娇妻向你无所不能的大舅子告状啊?”顾言生身边的朋友刻意地问了一句。所谓酒肉朋友,就是在你受了伤还赶忙在你流血的伤口上撒点盐巴的过路人,也许更甚,而顾言生身边的人无疑将酒肉朋友的意思诠释得很好。

顾言生只是笑笑,然后埋下头喝着闷酒。

又一位端着酒杯长相英俊的阔少爷接话道:“付大小姐脾气可古怪得很,当时多少名闷贵士等她付家的门提亲呢,结果却是如此出人意料。”话里不无妒嫉,说话的这位周知行周大少爷也登过付家的门,而且不止一次,说来他和南歌还颇有缘分,从小学到大学两人不仅同校还同班,也算有些交情。

这样的讽刺在顾言生听来已司空见惯,他哼笑一声依然自顾自喝酒。这个豪华的大包间里的阔少有很多是他叫不出名字的,有些连样子都还陌生,他早已学会对无关紧要的人的话自动屏蔽。

坐在顾言边上的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顿下酒杯,显得不太高兴,沉声道:“话题非得扯得那么远吗?大家一起喝酒就为图个开心,话里带刺有什么意思?”

“温少同,你的场子我们都给面子,可这位仁兄,”周之行看看独自喝闷酒的顾言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算几个意思?他顾家如今落魄了,借着人付南东的面子混在我们的圈子里,竟然还有资格在这耍酷?”

“我的场子只招待朋友,如果有意挑衅,请从这里出去。”温少同沉着地下着逐客令,他和顾言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甚至算得上过命之交,顾言生不说话,他却按捺不住。

“少同,”顾言生伸手拍了拍温少同的肩以示抚慰,然后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瓶白酒对周知行说:“这一瓶我干了,因为我的关系害拟失去了付南东这个有钱有势的大靠山是我的不是,这瓶酒就当赔罪了。”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突然被用力地推开,门甩在墙上发出响亮的一声,全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响声而瞬间默然。

南歌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跑了半个城就为找到顾言生,当她猛地推开这扇门对顾言生吼了一句,“不要再喝酒,”的时候,她的爱情和婚姻已无退路。

“你竟然能跟到这里,”顾言生轻笑道,“付大小姐可真有能耐。刚刚正说到你呢,正好我们夫妻二人一起敬敬这里好事的人,悠悠众口总是要想办法能堵就堵的对吧!”

顾言生将自己的酒杯递给南歌,南歌只盯着酒杯不接,顾言生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一手将酒杯顿在桌上一手拿起酒瓶就往自己的嘴边送。

“顾言生。”南歌着急地唤了他一声,然后上前两步夺过他手里的酒瓶死死地护在怀里。

包厢里的其他人化身观客见此情形不由得开始起哄,顾言生原本只当南歌是个没脾气的千金大小姐,却原来如此骄纵蛮横,这么一想心底对南歌更加厌恶,面目狰狞地对她大吼了一声,“给我。”

南歌爱上的顾言生是温柔而谦和的,被怒火包围住的顾言生就像一只困兽,除了伤害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把他变成这样的是付家,付南东,自然也有她的份。

“顾言生,联姻的前提是掂量着对方的身价相当,”南歌说,“你比他们都优秀,我不是选择了你,是选择相信你能给我的未来。没有人比我更懂得你的好。”

说完,她做了一个连她本人都觉得震惊的举动,一抬手一仰头,浓浓的酒精味已经在喉咙里翻腾,她做梦也没想到在又一次晕倒之前对酒精过敏的自己竟然灌下了大半瓶白酒。

二月十四日,南歌记得很清楚,这一天是情人节,她的生日。

第五章婚姻直行

付南东一向讨厌医院这个地方,母亲生病后一直住院去世前都是冷冰冰的。付南东第一次挨打就在药味弥漫的医院,母亲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散了他心底对母亲仅有的一丝依赖,那一天他明白一个道理,这世界唯有自己靠得住。当然这件事情南歌是不知道的,那时南歌还尚在襁褓中。

南歌整整昏迷了三天,醒来的时候是医院安静的深夜,能听到心电图“滴滴”的跳动声还有病房外传来的轻微的咳嗽。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哥哥的声音,从小到大每一次生病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必定是哥哥,无一例外。

南歌摇摇头,指指床头的水杯,付南东会意将病床摇高了些然后把水杯递给她,不冷不热地问:“你知道酒精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南歌没说话,只是愧疚地低下头,对于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来说,伤害自己是一种不容饶恕的罪过。

“你真勇敢,付南歌,怎么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勇气?”沉稳的语调,沉得让南歌喘不过气。付南东很少对南歌如此冷漠,许是真对她失望了。

“我当时没想到会这样。”南歌喃喃道,依然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付南东冷笑一声没接话,他呵护了二十多年的妹妹却连最起码的爱护自己都做不到,他只能无话可说。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南歌才想起她的丈夫来,略微抬头问:“言生呢?”

付南东站起身,看了南歌一眼冷声道:“你说嫁给顾言生是因为爱,那么为他伤害自己又是因为什么?如果那是爱情,我宁愿摒弃。”说完便转身走出门去。

冷漠往往比责怪打骂更加折磨人,南歌宁愿一醒来听到的是哥哥骂她傻的吼声也好过此时的不冷不热。

病房里又沉寂下来,可怕得令人窒息。母亲临终的那些天南歌一直跟着母亲睡在医院,她说她喜欢呆在这里,其实她很讨厌医院的味道,只是贪婪得赖着母亲,以为只要母亲紧紧地挨着她,

她就不会变成孤儿了。那时候,“孤儿”这个词远远比她讨厌的医院更让她畏惧。

南歌坐起身在病床上缓了一会才下床走动,躺了三天却行走自如丝毫未觉脚软,真是异类体质。南歌想对酒精过敏的自己本就不正常吧!

病房外的走廊长得看不尽头,明明是很亮的灯光在医院却总给她一种昏暗的感觉,仿佛这走廊里藏着无数个她看不见的妖魔鬼怪。南歌正入神突然的一声咳嗽让她不由一惊,低头去寻声音的来源,才发觉走廊的坐椅上躺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