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传说中的时尚
南歌到达公司比规定的上班时间早了半小时，接待她的是那日面试她的男人，他说他叫简史，这间公司五号工作间的负责人。希唐共有八个工作间，外界传闻工作间的分配依照实力高低身价多少依次排序，没排上的设计师只能留在公用的大厅工作等待下一次的升降序考核。末位淘汰制是可怕的竞争机制之一。
南歌跟简史来到一间四周磨砂玻璃围城的房间，从外向里看得却并不清楚，简史敲敲门对里面说了句，“老大，人带来了。”南歌乍一听这话不觉在心底发笑，不知道希唐的人大概要误以为这里带着黑社会的性质了。
里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公务却不乏亮点，单从扮相看绝对是个精英，用精致来形容一个男人似乎不太贴切，但他确实透着不同于中国男人的帅气，不止是稍欧化的长相更是第一眼察觉到的气质。
“付南歌？”男人微皱眉头，好像见到她并不高兴，“你能告诉我在这里你可以做什么吗？”那双隐隐透着蓝光的眸子看得南歌很不自在。
“这个问题……”南歌想了想说，“我也许该问你，你是老大，我能做什么该做什么你一定都知道。”
男人微微撅起嘴巴，露出与成熟外表不符的一丝顽皮，“很会说话嘛！今天开始你跟关默，我希望你的伶牙俐齿能派上用场。”
“我能不能问一下，那么多的面试者是只有我一个被录取了吗？”南歌本来不想问的，可终是没忍住。
“录取一个算多了。”男人随意地回答。
“那我能不能问，为什么是我？”
“我希望你明白，是你选择了希唐，并非希唐选择了你，每一位设计师都应该有这样的自信。”
“谢谢！老大！”南歌由衷地说。
这声老大显然对他并不受用，他摊开手强调道：“我叫唐希礼，希望你能顺利地过了三个月的试用期，那时你才有资格叫我老大。”
南歌被简史领到关默的六号工作间，关默给南歌的第一感觉是邋遢，穿着没有档次甚至蓬头垢面，混时尚圈的男人多为简史类女性化较浓重的，又或者如唐希礼般自信神秘令人望而生畏的，如关默般的真是凤毛麟角。
简史搭着关默的肩膀对南歌介绍道，“关默，你叫他默默就行了，”又对关默说，“付南歌，你要带的新人，可别再把新人给吓跑了。”
“我会好好努力的。”南歌斗志昂扬地说道，她想再古怪的师父也会喜欢勤奋的徒弟吧！不过就古怪了点还不到被吓跑那么夸张！
“我……我……我……”连着三个我，第二个字在他的嘴边好像就是出不来，“我……”
“你怎么了？”南歌等他的话等得着急。
简史坏坏地笑道：“你们慢慢沟通我先工作去了。”
南歌这会明白唐希礼说的伶牙俐齿派上用场的意思，关默的默是默不作声的默，他说半天可能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正常的沟通根本不可能。但这样的关默能坐实六号工作间可见他的天赋异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