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书架
目录
目录
×
公众号
关注二维码,回复“九阅”领书券
关注二维码
回复“九阅”领书券
第十九章 婚仪六礼
庶女权妃,谋略天下
七日杳
3156

君寒桑出神,敛敛笑意,含笑,“你当真是我见过最直白的女子。”

温苌芙嫣然笑之,迎面不远处走来温兰初一行人,她身后跟着四个婢女。

温兰初今日着一水仙百褶裙,柔如月色,没有戾气时,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君公子留步。”

温兰初笑意吟吟,命人拿了一副字画上来,她打开字画画卷,“能否麻烦君公子点评一二?”

那字画名为瑶池仙鹤图,已用笔提了名字上去。

字体娟秀,画则韵雅天然。

君寒桑略有疑虑,转向温苌芙问道,“这是?”

温苌芙笑着解释道,“这是我那三妹妹。”

君寒桑听着,这才是点了点头。

“再过半月,奶奶便要回府。”温兰初敛了妒意,看了眼温苌芙,又得意的收回目光,“已是半年未见她老人家,想着,若是能在见她老人家之时献上一份心意,那也不失孝道。”

君寒桑看了那画一眼,便卖着关子蹙起眉头,缓缓摇了摇头。

温兰初以字画小有名气,她见那君寒桑如此模样,忙是问道,“可是有哪里欠缺?”

君寒桑的手指着那画卷,欲言又止,如鲠在喉。

好一会,松了口气,他才是罢休,“罢了,这画若是要点评,我却又无处说起了。三小姐聪慧,想来再对上那字画两日,一定能够悟出哪里不足的。”

温苌芙忍着笑意,只是将目光移到别处,她也不信君寒桑点评不出来这幅画作,他的那张嘴,足以将人贫得说不出话来。

温兰初虽没有得到君寒桑的指点,但她听了他的夸赞,又看呆了去,脸上倒是浮现渺渺红意。

今日的君寒桑一身妖蓝色,可谓是十分风骚。

他手里拿着把折扇,真是……清新俊逸。若是正巧半倚着那月清坊,定会惹无数人怀疑——这何时,月清坊也招男倌了。

温兰初盯着君寒桑看得久了,他咳了声,“三小姐,你再看下去,怕是这画都要掉了。”

温兰初羞赧,移下视线,握紧了卷轴。

“这天虽未暗,但西边的长庚星已微芒。君公子,你还是再写歇息吧,兰初便不打扰你了。”温兰初乖巧,似惊觉君寒桑的清逸,倾慕寥寥已萌生。

别了温兰初,君寒桑拿着扇子轻叩了叩额,再走了段路,不觉便已是到了客院。

客院兰香一旁,清新雅致。

院子门前的几棵柳树依依,君寒桑绽开扇子扇着风,像是回神,“对了,你先前是想说什么?”

温苌芙却是摇了摇头,灵巧一声,“我并未想说什么。对了,我今日在街上看见庭妃娘娘了,那女子当真是蕙心纨质,是个妙人。”

君寒桑闭阖起扇子,“庭妃娘娘?是那个左丞相府的嫡女么?我三年前也见过她一面,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配了这么个老头子。”

君寒桑摇首叹气,温苌芙没个好气。

明承帝不过四十几,算不得老头子。

不过,像唐七庭那样冰肌玉骨的女子,配明承帝这么一个可以当她父亲的男人,是可惜了。

温苌芙打量起君寒桑来,较之三年前,他有着三年前所没有的风流和俊朗。

“你这皮囊,我现在想着,是可以跟三皇子秦言璧、五皇子秦言尘,还有那井王府的井郁世子相比,怪不得我那三妹妹看你看得眼睛都直了。”温苌芙笑着打趣道。

君寒桑虽听着也兴趣盎然,但却摇头不赞同道,“我瞧着我可比他们有趣多了。”

他大步流星,进了客院,摆摆手,背对着温苌芙笑道,“好了,既然已经送到了,你便回去吧。我啊,可是真为你熬了一宿,今夜确实得要早些歇息。”

温苌芙低眉笑着,心情正好。

好在这客院离芙清别院算不得远,她若是什么时候想问君寒桑问个清楚了,再来便是。

不过几个时辰,月满西楼,温苌芙躺在摇椅上,遥望星辰。

夏日好乘凉,芙清别院地理位置好,晚间风甚。

她见着远处慢悠悠晃了个提着淡蓝灯笼来的女子,那女子笑声铃铃,同身旁九尺高的男子说笑。

那男子在灯笼旁显得风姿卓越,微蓝色的光芒,他眉眼清朗,肩宽体健,玉带收腰,霞姿月韵甚极,一晃眼的功夫便让人移不开眼。

温苌芙有些恍神,迷迷糊糊的等那两人渐近,等到了跟前,才是发觉——是裕昌公主和五皇子秦言尘来了。

“你们院子里的灯笼可真是好使。我让李管家去库房给我拿了一盏,这现在我提了一路,连到你跟前了,你都没有一点戒备之心。”裕昌公主将手中那灯笼的手柄递给了秦言尘。

秦言尘倒是宠溺,接过了灯笼,也定睛瞧着温苌芙。

温苌芙被这二人看得心痒,便从摇椅上起身,将盖在身子上的薄被放置好,后又行了礼。

“夏日乘凉,你这地方可真是好去处。我往后也得常来。”裕昌公主将目光投掷秦言尘的身上,轻俏,“五哥哥,我听闻,前几日,是你送苌芙回府的?”

“是又如何?”秦言尘不苟言笑,冷清清的反问。

裕昌公主撇嘴,觉得自讨没趣,“还想着来闹闹你,没想到你这般无趣,是一点也闹不起来。”

裕昌公主神秘兮兮,转而鬼灵精怪看向温苌芙,“外头喝酒,你去不去?我听说外头来了一班变戏法的,可热闹了!”

温苌芙自然是想去的,重新回到尚书府当二小姐,她这才是体验了什么叫做不是人过的生活。

虽然古代小姐们只要做米虫就好,可她毕竟也是刀剑上行过路舔过血的人,安心做米虫,这无异于就是在混吃等死,虚度终身。

许是裕昌公主以为温苌芙刹那见的犹豫是因为温云行,又道,“温大人那,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他现在,可巴不得你多混迹混迹。”

裕昌公主眉眼机灵,在秦言尘和温苌芙的身上来回荡悠,意味深长,“明年你可就及笄了。凑巧,明年我五哥哥也要及冠。按照你们温家的习惯,这鸳鸯谱,可定是要点的。”

三年前,温云行就是毅然点了鸳鸯谱,硬是将温兰淳扶到了廷安王府正王妃的位置。

温苌芙算了算时间,她离及笄就只差六个月,秦言尘离及冠也只差七个月。

最为重要的是,明年,要及笄的人,可并不只有她一人。温兰初同她同岁,离及笄,也只差七个月。

按照温云行嫁女儿压前程的心思,她和温兰初都有要被当做囊中物嫁与秦言尘的可能性。不过如今京中适龄女子中不乏权贵之女,待来年,可没那么好容易的就遂了温云行的心思。

正是这般想着,温苌芙便觉心躁生闷。

待温苌芙回神之际,又连忙止住她,“裕昌公主,你再往下说,怕就是有破财之象了。”

裕昌公主一听,觉着是两方都联合起来欺负她!

她的五哥哥无趣不接茬。

她可分明是来帮他牵姻缘的。

她的生意合作伙伴又以断她在月清坊的财路为要挟,让她切莫‘胡言乱语’!

她哪里是胡言乱语了!

裕昌公主幽幽叹息,虽不再继续言语,但也不生分,便直接躺在方才温苌芙躺着的摇椅上。

秦言尘不解,清雅的声音响起,“为何要破财?”

裕昌公主也起了兴致,打趣她,“对呀,苌芙,为何要破财?”

这两人一唱一和,温苌芙舍小为大,灵机一动,立即寻了个由头道,“裕昌公主,你和五皇子皆出身天家,若是五皇子纳成,定不是小数目。这可不就是破财了么?”

寻常人家,婚仪有六礼。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再是亲迎。

纳征又称纳成,即向女方送聘礼。

秦言尘言笑晏晏,灯光微颤。

裕昌公主见秦言尘昂首伸眉中带有丝丝流窜心间的笑意,便察觉了什么。

“苌芙,纳成一事,自有皇后娘娘打理。”

裕昌公主又打趣嘀咕道,“再说,五皇妃可比温二小姐要让人叫的顺耳多了。”

温苌芙挑眉,只觉是失策,已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随即道,“不是说去喝酒么?还有去看那戏班子。若是要出去,那我们即刻便可出府。若是晚了时辰,等到了尚书府门禁时刻,我今晚可便不愿出府了。”

裕昌公主到底是混迹了风月场所,她眉眼盈盈处,笑意丛生。

裕昌公主嫣然笑起,逗着温苌芙,意味深长,傲娇,“不愿出府倒好呢,我啊……便和我五哥哥赖在你府上。”

秦言尘剑眉微蹙,沉声,“小九。”

“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了。真是无趣!无趣透顶!”裕昌公主埋怨着,又是叹息,匆匆看了眼秦言尘便小声嘟囔着,“可真是个闷骚的。”

温苌芙噗嗤一声,低头笑着。

她从前不过在月清坊提过几次‘闷骚’二字,没想到裕昌公主还活学活用了。

“闷骚何意?”

秦言尘深邃的眸子在温苌芙和裕昌公主的身上看了个来回,疑问。

裕昌公主解释着,“就是明面上矜持矜持再矜持,矜持到人家真以为是个恪守礼法之人,实际上骨子里却留着狂热到恨不得撕了人家衣裳吃干抹净的意思。”

秦言尘的脸黑了起来……

他蹙眉,“小九。”

裕昌公主立即摆手,又作出发誓的手势,一个劲的划清界限、以证清白,“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苌芙说的!”